違抗家裡管控偷偷爆料的紈絝二代直接氣個倒仰,在家裡拍著桌子生悶氣。
“屁股到處亂放也沒用!”他嗤道:“今天不信,就是你們的損失!”
然後他的房門也被敲響,被親爹揪著衣領出去訓練。
結果沒過幾天,星網上又發生一件對於宇宙來說都是十分炸裂的事情。
那就是,第軍團軍團長和研究院院長真的給抓進去了,今天就開庭,各大平台會進行轉播。
網友們:“......”
“我淦?!”
“一個小號預言家刀了!”
“最離譜的結果反而是真相的說法在今天得到證實。”
“真的好突然!”
又看著之前發布的帖子下的留言,被訓練到渾身酸痛,鼻青臉腫的二代咧開笑容,也跟著興衝衝地點開庭審直播間。
然後他就看見比自己更加狼狽的雲擎,渾身的傷痕絲毫看不出以往威武將軍的形象。
“都認不出來這是把我罵成孫子的雲擎了,活該!”二代咂舌道,結果牽動嘴角的傷痕,疼得表情扭曲。
罵活該的當然不止二代一個人,星網上的活該連成一片。
本來因為雲擎的職務問題,他應該在軍事法庭上接受審判,但是因為情節之嚴重,罪名之重大,經過商議一致決定剝奪他的一切職務,嚴加管控。
雲擎也不是沒打算反抗過,隻身一人越獄闖出去,他留下的暗線總能接引他,將他救走去星盜群中發展。
遲則生變,速戰速決,他決定得很迅速,輸得也很迅速,大門都沒走出去,就被蹲守許久的白狼王一爪子拍下,拍得渾身骨裂,神誌不清。
隻好梟雄氣短,被匆匆追出來的獄警們抬了回去,在徹底判刑前該治治,該關關。
攔截成功的雲薑轉身就去找調查組的負責人,再次拿出一個芯片交給調查組組長。
她說:“衛蘭沒能那拿到的失蹤人口的全部去向名單,都在這裡了。”
衛蘭就是雲薑安排她去臥底的女哨兵,也是她奉命去引導臥底的星盜團去騷擾雲擎的駐地,才讓他分身乏術。
“感謝您的證據提供。”麵容嚴肅的調查組組長打開,雙目掃過名單上的內容,信了幾分,對於最終結果還是有待進一步查證。
卻對著持有人的名字發出疑問:“薇薇安女士?”
雲薑點頭:“嗯,就叫這個名字。她隻讓人寄了這個過來,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主謀者雲擎是注定活不了的,罪名多一個少一個都
() 得死,
隻是受害者們卻無名無姓,
不知下落,也是一種遺憾。
現在有了名單,起碼能為人為他們進行緬懷。
也不想再繼續拖延下去將他分開審判,最終選定在周一開庭,雲薑和衛蘭都需要作為證人出席。
上交的證據已經全部整理完畢,種種罪證叫人觸目驚心,實在是萬死難辭其咎。
負責文書處理的工作人員在最高法院工作那麼多年,什麼案子沒經過手,還是被雲擎的所作所為惡心得夠嗆,氣得腦袋發昏。
於是,傷還沒好全的雲擎就以這種狼狽的姿態站在被告席上,接受來自聯盟法律的審判。
傷痕累累的臉映照在星網上,展現在每一個人眼前,但他試圖越獄的消息已經公布,無人會為他爭取人權,隻會唾罵一句大快人心。
倒是第一個是這種形象上法庭的罪犯。
原告席上正站著將他變成這樣的女人,一身戎裝筆挺,肩上扛著少將軍銜,烏發修整,帽簷下的雙眼投來冷漠的目光。
雲嘉言頭一次嘗到從天堂跌落的滋味,一時間又是鬆快又是恐懼,鬆快在不用繼續擔心會被雲薑用什麼手段進行報複,日夜難寐,又恐懼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哪怕知道自己不是死就是流放到荒星。
不願意接受現實,以至於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隻有看見雲薑身上的軍官服製才有了點動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從被抓捕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穆連夏卻是目光一閃,也說不明白什麼滋味。
“你早算好了?”雲擎問。
雲薑淡淡地收回冷漠的視線,並不與其交談。
這激怒了雲擎,他不顧身上的防躁動頸環,甩開身旁的法警厲聲問道:“你果然和你的生母一樣狡猾,這些證據是不是她給你的?”
堂上的法官厲喝道:“嫌疑人雲擎肅靜!”
雲薑依然沒理他,隻想讓他帶著憤怒和不解死不瞑目,讓這個自以為掌控一切的人崩潰。
“我是雲薑,該案的原告以及證人。”清淩淩的話吐出,擁有讓人認真傾聽的魔力,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陸沅卻是在對方發言的時候猛地挺直了腰,雙眼發亮,差點就想舉起智腦拍攝下眼前這一幕。
“她穿銀灰色軍裝真的好帥啊,我智腦頁麵的壁紙又能換一個了。”
陸沅還納悶自己怎麼沒張嘴也能發出聲音,結果發現說話的人是身邊的年輕小姐發出的讚歎,看衣著應該是首都星名媛。
她身旁的女孩也說:“是啊,隻是聽說這樣的哨兵已經有了結契的向導,聽說就叫陸沅,也是研究院裡的人,還挺漂亮的。”
那名媛說::“隻是C級向導而已,而且我看她渾身的氣息,像是還沒經曆過結合熱的哨兵,估計是感情不和的合作婚姻,都沒有真正結合過,遲早會分開的。”
女孩驚訝道:“這你都能看出來?”
名媛的臉有點紅,羞澀道:“我哥哥跟我嫂子也是這
樣的,新婚第二天出門就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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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目光沉沉:“我是。”
名媛不明所以:“什麼?”
陸沅:“我就是C級向導,雲薑的結契向導,陸沅。”
女孩輕笑:“怎麼可能,陸沅很精致的,還編著公主頭穿小裙子。”
從沒在意過自己外在的陸沅:“......”
眼前的陸沅身上還穿著一件長款白外套,裡邊一件素淨的白襯衫,頭發隨便紮起來,漂亮是漂亮的,就是有點隨性狂野了...不對,這臉這眼睛顏色看起來還真有點像視頻裡的陸沅。
尷尬,尷尬在肆意蔓延。
陸沅有理有據:“今天要開庭,她沒空幫我編頭發。”
兩人:“......”
說小話的時候正主就在身邊聽著的尷尬讓人恨不得原地升天,讓自己和人造太陽肩並肩。
法槌落下,宣布正式開庭。
審判開始,一條條罪名的宣讀,證據的展示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每說一條,現場就嘩然一次,久久難平息。
至於星網上的彈幕評論更加是快如流星,每一句都是在唾罵雲擎的所作所為。
“組建非法實驗室,借著身份遮掩綁架駐地範圍的哨兵和向導進行慘絕人寰的實驗。”
“與最大星盜團夥進行勾結成為對方的保護傘,利用最大星盜團夥殺良冒功,偽造軍功升職。”
“故意製造演練事故導致軍學生雲薑精神網崩潰,家中地下室組建私人實驗室,存有大量通過不正當渠道獲取的非法實驗數據。”
“證據確鑿,現評判如下:犯人雲擎因觸犯...依法判處死刑,立刻執行!”
聯盟建立以來,死刑幾乎是處於半廢除階段,雲擎以一己之力重新把這個刑罰給挖掘出來,並付諸實踐。
關於穆連夏引誘藥劑的來源,已經不對生存抱有希望的她直接供出自己的身份:“不用查了,黑市的主人,是我養父。”
“二十幾年前他就讓我帶著那群被綁架的哨兵向導們回去,雲擎眼瞎,把我也當成了純潔無辜的小白鴿了。”
“我養父直接讓我留在他身邊,暗中遞消息,牽線搭橋,”穆連夏笑得很豔麗,白嫩的雙手合掌一拍,又一攤:“這不就成了保護傘了。”
雲擎雙眼瞪大,瞪向穆連夏,現場一片嘩然,法官敲了好幾次錘才把情況穩定下來。
枕邊人竟然是黑市主人的養女,二十幾年愣是沒發現,看雲擎這震驚的表情就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穆連夏卻是越笑越燦爛:“那是你蠢,怎麼能怪我呢?”
雲嘉言觀被刷了一遍又一遍,
() 脫口而出一句話:“媽你怎麼能是...”
他自認自己再怎麼壞,都是心向著聯盟的,現在親爹搞非法實驗,親媽是黑市頭領的養女,這世界變化也太快了。
“彆叫我媽,我都快死了,讓我清淨一下吧!”
穆連夏厭煩道:“我也覺得你很蠢,跟雲擎一樣愚蠢懦弱,我養父也是個愚蠢懦弱的,惡心,蠢死了。”
狗咬狗的場景本應該是大快人心,被這幫人禍害多年的雲薑應該是快意的,眾人看向站在原告席上的人。
雲薑卻是在冷眼旁觀,一點都不在意他們會如何鬥起來,也或許是對這種結果早有預料。
“嫌疑人穆連夏,故意殺害未遂,與黑市頭目勾結,背叛聯盟...依法判處死刑,即可執行!”
“嫌疑人雲嘉言,故意殺害聯盟高級將領,危害聯盟級重要人物...依法判處死刑,即可執行!”
個死刑判下來,還真讓觀眾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目光負責地看向那邊。
“現在閉庭。”
法警正要壓著幾人回去執行判決,一直沉默的雲擎再次甩開身邊的兩人,不顧項圈的力量撲到雲薑麵前。
畢竟是常年征戰的將軍,精神力被限製住,光靠身體素質也是把法警們當小雞仔甩開。
“乾什麼!犯人雲擎不許亂動!”
“你再亂動將采取強製手段!”
白狼落地,一爪子就把暴動的雲擎摁住,充滿威脅的眼神緊盯著他。
硬底的軍靴踩著地麵,走在雲擎麵前,漠然如冰原的灰色雙瞳注視著地上猙獰的臉。
麵對雲薑居高臨下的眼神,雲擎卻是快意地笑了,雙目赤紅:“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好過?你生是雲家的人,你和我一樣,精神力等級越高的人越容易患上基因崩潰症!不到百歲就會基因崩潰而死,你是雙S級的哨兵,估計活不過我這個歲數就要死了!早死晚死都得死,為我犧牲又有什麼所謂?”
觀眾席上的陸沅猛地站起身,殺意十足的雙眼射向狼狽的雲擎。
雲薑知道他臨死也不安寧,就是要搞她心態。
抱著微妙的憐憫心,雲薑好心說道:“所以,從我覺醒天賦的開始,不管那管失蹤的藥劑是不是打在我身上,我都是一樣的結果?”
畢竟明秘書長要的是也想覺醒天賦,雲擎要的卻是治療隱藏的遺傳病。
雲擎爽快承認:“對,你就是我親手培養的小白鼠。”
然後想迫不及待地欣賞雲薑被生父傷害到神傷的表情,到時候死也瞑目了。
雲薑不為所動,隻說:“我既然能做出精神力修複劑,重回巔峰,那攻破家族遺傳的基因崩潰症又有多難?”
雲擎怔愣在原地。
他問:“你說真的?”
雲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笑道:“你自己不是很清楚答案嗎?”
“......”
雲擎隻覺得被莫大的窒息感包圍,世間上的所有都在嘲笑他機關算儘都在做白費功夫,每一次對雲薑的鄙夷謾罵都回饋到自己身上。
後悔嗎?
當然是有的,後悔自己不讓雲薑早點走上研究的道理?還是後悔自己的壽命是被自己親手斬斷?
誰不想活到哨兵百歲的年齡,誰又願意不到一百歲就和自己的祖輩一樣悲慘死去。
“看吧,這回是真的要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