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當學渣女從良了6(1 / 2)

眼看著眼眶越來越紅,又要開始吧嗒掉珍珠了。

雲薑忙說:“沒有,沒有討厭你的意思。”

飛紅的眼尾往這邊看,像是一層顏色由深到淺暈染極佳的眼影。

雲薑眼眸垂下,對著筆記說:“我從沒有討厭過你。”

甚至於在原本發展中,她對陸沅的疏遠中也是夾雜著自卑和不解。

那時候根本沒能察覺到凶手是誰,最後還被計梓姝勸著放過這件事,彆傷同學們的感情,落得稀裡糊塗的處理的下場。

等到事情塵埃落定,陸沅已經轉班了,身上還背著投放致敏物的罪名沒有被徹底澄清。

再怎麼成熟,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人,陷入彆扭中就成了心結,你不來找我,那我更不會去找你。

還對自己說:“果然吧,果然就是這樣。”

旁邊的聲音還在問:“那你為什麼那麼遲才願意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陸沅每天都給雲薑發好友申請,一天發一次,跟定點打卡一樣,哪怕對方沒有給予及時回應。

像是堅持不懈地給對方敲門,堅定的告訴對方我知道你在,快給我開門,就是來找你的。

這種堅定選擇,差點就被自己毀了。

想了想,雲薑給出了糾結那麼久的理由:“因為我覺得...那晚上你不告而彆,那可能還會有下一次的不告而彆。”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像以前的自己,既沒有同樣優秀的成績,也沒有被老師誇讚的品格,還被同齡人覺得暴力不好相處。

那應該再給一個陸沅遠離她的機會,那或許不跟她湊堆,就會被其他人接納。

“你也看過帖子上說的,那確實是真的,我從哪裡看都不是個好人。”

陸沅一怔。

翻一頁桌麵攤著的書,雲薑還說:“還覺得優等生,不應該和我這種人待在一塊。”

說著話的時候,雲薑始終沒有抬頭,執拗地看著書頁上的字,每個字都看進眼裡,但是進不去腦子。

“誰說的!”溫軟的手拉過了雲薑擱在桌麵上的手,直接抱著,按在心口上:“你問過我了嗎?”

少女的手骨骼修長,指尖纖細如蔥,手背完美如精致的藝術品,展示幕上的手模,翻過手心卻是殘留著為成長存留下來的傷痕。

雲薑是易留疤體質,挨著碰著都很容易在身體上留下印子,過敏都還沒全然消下去,還能在各處看見零星的殘紅。

摩挲的指尖在掌心中遊走,陸沅指著指尖的一道傷痕,隱隱約約的泛著白,已經看不清了,但還是被準確的找了出來。

她說:“這是你拎棍子趕走掀我裙子的男生留下的傷痕,棍子上麵的倒刺紮進去了,奶奶年紀大挑不出來,還是我給挑出來的,還是第一次為我受傷。”

又指掌心的一條長長的劃痕,橫跨整個掌心,破壞了深刻的掌紋,這痕跡當初還被以為是打架留下來的。

她說

:“這裡是你和我一起去割豬草的時候被鐮刀劃到的,當時我脫外套給你堵的血。”

指尖下滑,落在虎口處,那是一個很顏色淺的咬痕,但依然能看出當時的猙獰:

她說:“還有這裡,這是有人故意放狗咬你,你敲狗腦袋的時候留下的傷痕。”

一樣一樣都記得很清楚,如數家珍。

“你看,我知道你的過去,每一樣都有我存在的痕跡。那你會覺得所有黑曆史都被我知道了,惱羞成怒不想跟我在一塊玩嗎?”

她忽然覺得雲薑之前應該是沒有被堅定選擇過,背著各種流言蜚語長大,就算回歸家庭也是有隔閡。

雲薑沒及時答話,抬眼跟她對視,眸色很沉。

於客觀角度而言,她清楚明白這種錯換並不是誰的錯,畢竟雲幼萱也隻是個嬰兒,甚至連相認的契機都是她主動提起的。

隻是從主觀角度出發,難免會感到不甘和煩躁,滿腔怨懟無處宣泄,以至於開始自暴自棄。

被拉住的手被捏緊,陸沅瞪著顏色清透的眼睛,湊過來問:“你敢說不想?”

大有雲薑點頭,她就敢把她的手捏痛的架勢,隻是眼中的緊張怎麼也忽視不了。

兩方對視,一直都沒有表情的雲薑忽然笑了,比起之前曇花一現的笑意,這一次才是豁然開朗。

“哈哈哈...”

陸沅呆了一瞬,耳垂就被捏了一下,不疼,就是忽然整個耳朵都熱了起來。

“你還是學不會怎麼才叫威脅。”雲薑說。

陸沅老實說:“我不會那些,但是對付你就夠了。”

雲薑讚同點頭:“是夠了。”

瞬間收回了奪眶欲出的眼淚,眸光瀲灩裡含著笑意,哪還能不知道剛剛就是故意誆她的。

陸沅說:“你說的啊,以後都不會不理我的。”

“對,我說的,需不需要我發誓?”雲薑好氣又好笑地捏捏她的臉。

指尖的力道在她臉上留下薄紅的痕跡,也不覺得雲薑的手冰涼了,反過來按著她冰涼涼的手。

“不用你發誓,我知道你守信用,說了就會做到的。”陸沅說。

臉側的軟肉貼著掌心,試圖用自己臉上的溫度把她的手焐熱,手涼的人沒人疼,那她來疼。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陸沅連忙撒手,搶過已經放涼了的毛巾擦眼睛。

可不能讓彆人以為自己被欺負了。

“有小同學找薑薑玩啊,吃飯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點?”

進來的時候,晉女士精致的妝容已經花掉了,連沉默強硬的雲爸眼眶發紅。

縱然調查結果已經被夫妻兩翻爛了,親耳聽見這些話還是讓讓他們心痛如絞,飽含著期待出生的孩子卻在無人關懷的角落受了那麼多苦。

他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用心理醫生調解她心態,奈何雲薑十分不願意合作,隻好撤掉心理醫生介入。

雲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門外,也都聽見了

所有的話,當時沒有出聲阻攔,讓他們全聽了去。

陸沅連忙站起身,聲音軟了不少:“叔叔阿姨好。”

夫妻兩拎著飯盒靠近,都是做生意的,隨口就能跟她聊幾句,問到陸沅的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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