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當學渣女從良了16(1 / 2)

想見陸沅。

這種念頭一旦冒出頭就越演越烈,比風聲還大,比警笛聲還大。

雲薑摁滅了手機,腳下的步伐起初是慢慢踱步,後麵走的越來越快,幾乎是跑著回家的。

阿姨站在門邊不遠處,正想說話安慰雲薑幾句,就看見她大步上樓的背影。

“哎喲,可能是心情難受了吧。”阿姨感歎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看那計封就是知道的,連新品的銷售渠道都是他找關係卡的,你還偏不信。”

“都鄰裡鄰居十幾年了,誰知那麼心黑啊。”

回家的父母看見背著書包要出門的雲薑,有點茫然。

雲媽說:“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啊?”

現在他們不會覺得雲薑背著書包是要離家出走,而是出去一趟,家人之間門的安全感是互相給予的。

親情也是靠感情維係,而不是單純靠著那點血脈親緣就要一直沒有生活在自己身邊的孩子非常親近家人。

“媽,我今天晚上想去朋友家住一晚上。”雲薑說。

雲媽一看時間門也才十點鐘,想到隔壁家那些糟心事,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邊出了這樣的事,出去散散心也好,”雲媽便去叫保鏢送她到目的地,叮囑道:“家裡的事爸媽都會解決,你專心學習就好了。”

雲薑點頭。

夫妻站原地送她上車離開,直到車尾巴再也看不見的時候,雲媽才遲鈍地“誒?”了一聲。

她轉頭問丈夫:“剛剛薑薑是不是喊了我一句媽?”

沉默的雲爸沉默地看了雲媽一眼,最後沉默地點頭。

“這還是薑薑第一次喊我媽,我要把這個日子記下來,成為紀念日!”雲媽高興地翻手機日曆。

紀念日什麼的,這就過了啊。

見雲爸還是沉默且憂鬱的,雲媽看不慣地啪啪拍打他臂膀,嫌棄道:“這種好日子,你耷拉著眉眼乾什麼啊!”

“......”

雲爸還是梗著脖子不說話,像是遭受欺負的大水牛。

雲媽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不耐道:“說話!我數到三,一...”

“你是高興了,她都沒有叫我爸!”雲爸悲憤道。

雲媽:“......”

阿姨:“......”

*

陸沅一直在等回複,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回複。

在床上抱著大白鵝嘟囔道:“怎麼沒回我。”

等了一會,還是沒回,就丟下手機下床倒水喝。

啪的一聲打開了開關,黑乎乎的客廳內驟亮,光芒勝過外麵的燈光。

端著水杯出廚房的時候,陸沅路過沙發,她莫名站定在原地,回頭看向禁閉的大門,總覺得自己現在是不應該著急進去的。

回頭的同時,大門果然響起的敲門聲。

陸沅是一個人獨居的,

幾乎沒有老師以外的人知道她的住址,她也沒有訂購任何外賣,所以能在這個時間門點敲她門的人選大大減縮。

想到那遲遲沒有回複的消息,是不是就是...

但是已經來不及多想了,陸沅放下水杯,往貓眼上一望,便拉開了門。

“雲...”

帶著秋夜微涼溫度的人瞬間門擁住了陸沅,雙臂抱得很緊,溫涼的側臉埋在肩窩處,這是一種透著依賴與迷戀的姿勢。

陸沅接住了人,也環得很緊。

周圍瞬間門安靜下來,安靜到似乎能聽見心跳聲。

一下連著一下的,跳得飛快,從未有現在這樣覺得那清冷的淡香叫人迷戀。

好一會後,陸沅動了動環在她背上的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拍拍那纖瘦的脊背。

因為姿勢的緣故,兩片蝴蝶骨聳起,她很瘦,像白鶴一樣纖瘦挺拔。

她知道雲薑今晚上過得應該不會很太平,但是現在她並不想用這些話題來勾起雲薑的表達欲望,借此傾訴些什麼心裡話。

她希望雲薑在自己這邊的時候都是不用思慮的,也清楚明白眼前的人是一個怎樣驕傲的人,她不喜歡將傷口展示在人前。

“你怎麼來也不穿多件外套。”陸沅問。

雲薑答非所問,還是沒放手:“我想見你,就來了。”

此處心安是吾鄉,第一次那麼直觀地理解這句話。

陸沅揪住了她的衣擺,抓得很緊。

也行,也不是不行。

夜間門到訪的白鶴成了粘糕精,就是抱著不肯撒手,陸沅隻好就著這個姿勢垂手去撿被丟到地上的書包。

輕飄飄的書包被拎起來,大門也關上了,阻隔了裡麵的溫暖,將寂寞和空蕩關在門外。

雲薑被帶到盥洗室的時候才被撕下來,還是緊挨著陸沅,忽然就變得不能自理,非得要人拖著拽著,簡直幼稚死了。

陸沅把牙刷和牙杯往她手裡一塞:“刷,等會得睡覺。”

她已經洗漱好了,就盯著雲薑洗漱,雲薑沒有說話,接水刷牙。

然後磕磕絆絆地把粘糕精帶回了臥室,安置在自己溫暖的窩裡,關燈睡覺。

*

第二天早上,金城一中還是如往常一樣。

高二整棟教學樓都熱鬨起來了,學生們搬著書往分配的教室走去。

前排女生跟同桌兩人考的挺不錯的,往前走了三個班級,按成績分到了五班,可把她爸媽高興的。

看陸沅雲薑兩人收拾東西就要去四樓了,前排女生遞了一堆零食給陸沅,用慈愛的目光看著她。

陸沅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好吃,多吃點,以後都不同班了,就沒人給你塞零食了。”前排女生簡直把她當倉鼠養,沒事就愛給陸沅投喂吃的。

雲薑:“咳。”

前排女生立馬靈性改口:“我剛說錯了,是沒有除了雲薑以外的人給你投喂零

食了。”

陸沅看著那一大包零食,數量和重量都很可觀,有點麻爪。

她說:“這也太多了吧?”

前排女生卻搖頭說:“不多不多,要不是你給我們輔導作業還有考前押題,我跟我同桌都不一定能考進五班。”

同桌也跟著說:“就當是我們的謝禮,我爸剛又給我打了一萬,讓我好好謝謝你。”

她的音量不小,引起了不少同學的注意,他們聽老師提過她們兩人是除了雲薑以外進步最大的人,沒想到功勞還是在陸沅身上。

信學神,得永生。

早知道陸沅那麼厲害,就應該跟她搞好關係,說不準也能沾沾押題的光,前排女生她爸媽因為這次進步很大,直接獎勵她十萬零花錢。

隻是現在分班考試已經結束,說再多,後悔再多也是無用功。

悻悻收回目光,低頭收拾自己桌上的書本,都要各奔東西。

熱情難卻,陸沅就把零食收拾進書包裡,鼓鼓囊囊的背了起來。

同桌說:“我們還決定了,以後考前就拜拜學神倉鼠。”

說漏嘴的人被前排女生頂了一肘子,她似有所覺,提前跳著避開那肘子。

陸沅拍拍書包,問:“學神倉鼠是什麼?”

前排女生和同桌同時:“咳咳咳,沒什麼沒什麼。”

雲薑眼裡閃過笑意,沒戳穿她們私底下的比喻。

“走吧,東西比較多。”

搬書的時候班主任進來維持紀律,有留在本班的學生看著教室裡唯二空蕩的座位,便問老師她們兩人是不是請假。

他們並不知道把金城一中名聲搞臭的三人組已經在局子裡,還以為是請假沒來。

有幾個消息靈通的能隱約知道這兩人現在恐怕身在警局,自顧不暇,一個故意殺人,一個故意傷害,一個蓄意誹謗,湊出一桌鬥地主。

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學生問老師該如何處理,畢竟她們兩個一個是分到六班,另一個是分到十班,都不留在本班。

目光掃過那兩張再也等不到主人桌子,班主任說:“分彆拿箱子裝起來先,會有人來拿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雲薑和陸沅兩人已經走向了四樓的一班所在地。

一班走的學生不少,基本二十五名後麵的都往後麵班級挪去,但還是不如其他班級那樣全部打亂大換血。

前三個班級裡麵的學生裡麵還是有不少熟人的,都各自找位置坐下,正聊著天。

陸沅頂著全級第一的光環走進來,招來了不少圍觀學神的眼神,目光像是車前遠光燈亮了起來。

這齊刷刷的目光讓陸沅腳步一頓,差點想要扭頭走人,後背抵上雲薑手上的一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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