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卻選擇了背叛,她認為被寄生的宿主太弱了,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便覬覦陸沅心臟處的異能晶核,那是儲存著人類異能者能源的地方,等同於喪屍腦子裡的晶核。
人沒了心會死,失去了晶核的異能者也難活,原主趁她睡著,痛下狠手。
把挖去晶核,虛弱得無法動彈的陸沅留在廢樓,任由喪屍將她包圍。
她是草木成精,沒有心。
也是外表純真的蛇蠍美人。
甚至在離開的時候還在心裡物色下一個更合適的宿主的存在。
天然的冷血無情,沒有半分真心。
隻是原主沒想到的是陸沅竟然有兩個晶核,她是世界上最獨特的雙異能者,自然擁有兩個晶核。
被挖走的是位置靠外的晶核,還有一個深埋在胸腔深處,沒有被發現。
失去一個晶核之後陸沅依然能對上圍城的喪屍皇,並與它同歸於儘。
當時的爆炸聲驚天動地,不僅僅是喪屍皇本人,連同它帶來的高階喪屍都死了不少。
原主因為帶走了陸沅的晶核,還是她的情人,就成了懷璧其罪的罪人,最終死在圍殺下。
也就這時候大家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是異化植物成精,根本不是人類。
北省基地經過此次內亂失去了能夠穩住全局的陸沅,還傳出了有異化植物潛入的消息,導致人人都對北省基地產生敵對之心。
沒有陸沅庇護的普通人類難以適應那種被當成底層奴隸的生活,隻能艱難地活下去。
最終北省基地落得分崩離析,死傷慘重的下場。
陸沅死後,
整個世界進程整整倒退五年,
重返剛末世的時候,風氣更加混亂。
豈是慘烈二字能形容的。
整理完記憶,雲薑都被自己的人渣程度震驚到了。
不對,現在自己也不算是人,該叫草渣?
怎麼可以那麼壞,為了一己之私害死那麼多人,把那麼好的陸沅給拋棄了。
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要暢快地罵一聲死得好。
還好是自己穿過來了,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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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正在跟張百川以及司機廖誌才討論事情,旁邊坐著一個睡眼惺忪的女人。
手托著腮打盹,襯衣和外套都穿得鬆鬆垮垮,半截鎖骨探出衣領。
要不是有臉撐著,她像是剛從洗衣機裡拿出來的。
這不是誰,就是在後備箱裡睡了一路的女人,好不容易才醒了,又給張百川拉來談事。
她向來不耐煩雜務和開會,有喪屍叫她去殺就行,可以服從任何命令。
除了命令她來開會。
雲薑看見他們話題收尾,才走過去:“會打擾到你們嗎?”
陸沅回頭,竟是第一個回答的:“有什麼事?”
聞言,兩個男的就不說話了,沉默站在原地。
睜開迷迷瞪瞪的眼睛,蘇丁香出走的精氣神好歹回來了些,微微提神。
調笑道:“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是過來找我喝杯酒的嗎?”
這人有種無論在哪裡待著都像是酒吧獵豔的魔力。
從氣質裡就帶著特殊的靡豔,疏懶,遊刃有餘。
雲薑目不斜視路過她,把手裡的水杯遞到陸沅麵前:“需要喝點水嗎?”
陸沅側顏線條分明,顯得鋒利冷淡,正麵也不遑多讓。
淺色雙瞳一直注視著雲薑,顏色不深的雙唇略乾燥。
她確實渴了,抬手去接:“這種事情不是你該做的。”
雲薑聽出了本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會累到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許能讓你心軟,不把我趕走呢。”
看見陸沅在其餘驚訝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抬手喝水,臉上的笑意更加明豔。
就像素衣說過的話,她漂亮的像畫一樣。
在末世中漂亮代表著引人注目,要是漂亮又無自保能力,那就是刀俎下的魚肉。
任人宰割。
陸沅濕潤的雙唇抿直,不太高興道:“誰說過要趕你走?”
雲薑頓時笑彎了雙眼:“沒有,隻是我的臆測。”
心裡唾棄自己:乾嘛隨便跟著人跑,差點就錯過了最喜歡的大樹。
“沒我的話,不會有人說你的。”拋下像是保證一樣的話,陸沅不太自然地抿唇。
雲薑知道對這樣的人就應該直球,委婉這種東西不適用於她,會被理解成真正的拒絕。
頓時高興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獲得更安全的生存
空間誰不會為此感到高興,
她這種反應還算是收斂的。
“……”
陸沅卻想到了更多,
這樣有眼色去討好人,希望不被趕走,那得吃了不少苦吧……
她那樣嬌氣,誰能忍心趕走她。
這錯位對話卻互相都懂對方意思的場景讓蘇丁香眉毛微挑,眼裡閃過訝異。
在她睡著的時候究竟錯過了什麼?
蘇丁香站起身,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好癡情的樣子。”
末世都噴香水,還是挺好興致的。
陸沅知道蘇丁香就脾氣,愛聊又愛撩,總喜歡把人逗得麵紅耳赤。
聲音微低:“丁香。”
“在呢,長官。”蘇丁香把手擱在桌麵上,眉眼彎彎:“不至於這麼著急就開始維護吧?”
陸沅:“……”
雲薑說:“陸姐救了我的命,隻是遞杯水而已,不算什麼。”
就一句話,蘇丁香就認定這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不否認,也不承認,怕不是餘光正盯著陸沅的表情及時進行話術調整。
然而走到近前,蘇丁香看著對方比自己還高出幾厘米的身高,腦袋緩緩的冒出一個:“?”
北極兔?
倒不是雲薑的身高有多異於常人,也就靠近一米七左右,絕對沒有超過173。
就是長了一張精致小巧的臉,小鳥依人金絲雀。
說人話就是蘿莉臉,看著就不高,好像伸手一攬就能護在臂彎下。
純良,無害,很難生出惡感,叫人提高戒心的長相。
這一站起來,可不就把人給看懵。
“……”蘇丁香清清嗓子:“其實我也挺口渴的,你隻管她要不要喝水,我們也想喝水。”
“我帶了水的,剛剛忘記拿出來了。”
雲薑麵不改色地提起手上的大水壺,單手放在桌上,容量足足有四升。
沉甸甸的,足夠大家喝到飽。
“……”
還挺人不可貌相的,看著風吹就能跑,單手拎水十分鐘表情都不帶變。
放下水壺的人就像是餐廳裡最叛逆的服務員,微笑服務,笑裡藏刀。
“我忘記帶杯子了,抱歉。”
眾人:“……”
有手給陸沅端水,拿杯子這事倒是忘得一乾二淨。
才發現自己做錯事情,雲薑有些猶豫,對陸沅細聲細氣道:“我還是回去問問有沒有多餘的杯子吧,這樣子喝好像不太好。”
蘇丁香一聽,一句話躥過大腦:這是個高手。
不過高手再高,也得看陸沅本人吃不吃,她遇到過的套路大師數不勝數,哪一次不是快刀斬亂麻,難得見她縱容。
不愧是抬眼就像是能掉下眼淚的臉,殺傷力十足。
陸沅沒撐過二秒:“沒事,想喝水直接喝也行。”
留下人的話脫口而出,她就是不想讓人就此離開,或者像個小
女仆服務彆人。
雲薑便笑了,往她身邊靠近了點,故意抬手一揮:“沒關係的,小事而已。”
穿著皮手套的修長指節握住纖細手腕,往自己麵前拉。
陸沅盯著她被磨紅的手心,擰眉:“怎麼那麼紅?”
雲薑不甚在意道:“可能剛剛提水的時候拎太久,磨到的吧。”
她雖本體細嫩,但鋼針一樣的草都刺穿不了她的皮膚,現在拎個水都能磨損掌心皮膚。
不吝嗇於在喜歡對象麵前展示脆弱的一麵,隻要能增進感情,何樂而不為。
不得不說本體對她的影響很大,現在的她還沒改變當“嬌妻”的想法。
陸沅冷聲冷氣道:“嬌氣。”
挨著碰著都不行,不得拿金窩去養。
不過也是,看她掌心肌膚細膩柔軟,確實應該嬌生慣養起來。
嘴上說著嬌氣,好像有些小嫌棄,實際上握著雲薑的手腕毫不猶豫往蘇丁香麵前遞。
陸沅下巴微抬:“治一下。”
蘇丁香:“……我的天。我是治愈係異能者,很珍貴的。”
勸你珍惜一下我。
陸沅不為所動:“治愈係異能者治傷不剛好專業對口?用不了多少異能。”
還專業對口?
“……”蘇丁香真的是滿肚子的話,不知道該噴哪一句。
不是看在多年朋友,她都想直接上手捶陸沅了,放彆的基地都是供起來的奶媽是這樣用的?!
我看這個變臉大師皮厚著呢!傷不著!
張百川、廖誌才:“……”
真的開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