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輛車,八個人,怎麼坐都綽綽有餘了。
雲薑專心保持人設,能聽從指揮就絕不發表有建設性意見。
能吹彩虹屁和裝可憐,就絕不自食其力。
唯一的目標就是纏住最喜歡的大樹!
——除了重大事件,都保持人設和目標。
站在路邊,雲薑用腳尖碾小石子玩。
太陽還沒升起,凜冽的涼風直往人的骨頭縫裡吹,白天和黑夜是兩種極端天氣,不是熱死就是冷死。
白木跟她一塊站在牆根後,躲在背著風的方向。
百般聊賴地聽著耳邊碾石子的聲音,喀拉,喀拉,不大,但很引人注意。
就跟她本人一樣。
在這站了五分鐘,白木有二分鐘時間都在餘光去看那清瘦身影。
忽然,碾石子的聲音停住了。
雲薑耳微側,隱約的風聲在嗚嗚鳴叫。
在白木疑惑的目光中,她回頭笑道:“如果想擺脫更多的麻煩,接下來你可以跟我裝不熟,然後透露我是臨時撿的。”
“?”其實我們本來就不熟。
白木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越野車引擎發動聲,龐大的車身朝這邊開來。
在距離牆根一定距離的時候刹車擺尾,車位劃出一線半圓弧度,沙塵飛揚。
駕駛座上的人打下車窗,露出線條明晰的側臉,雙唇抿直。
陸沅穿著黑手套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說:“上車。”
對方上位者的氣場太強,白木下意識就要聽命行事。
陸沅卻一抬眼,對白木說:“你去下一輛。”
看雲薑,說:“你上車。”
指尖剛碰上車後門的白木:“……”
雲薑高興道:“就你和我嗎?”
“對,這輛車就你和我一塊坐,他們坐其他車。”陸沅說。
瞥過雲薑沒什麼血色的唇瓣,從空間裡拿出一樣東西遞過去:“你嘴巴怎麼那麼白,低血糖?”
雲薑看見那戴著黑手套的手伸出車窗,掌心躺著一根棒棒糖,還是荔枝味的。
伸手去拿,她還是第一次吃糖,荔枝糖的甜香讓她感到稀奇。
糖分在末世是稀缺資源,陸沅當然也囤了不少,除了這種棒棒
糖,還有其他種類和口味的糖以及各種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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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級空間異能者的空間遼闊到難以想象,除了不能放活的東西,什麼都能放。
雲薑捏著糖棍旋轉,眼裡就這點粉色。
陸沅說:“我的空間不會有時間流逝,隻要不拿出來就不會變質的。”
雲薑捏著糖棍的手一緊:“我不是在看它的生產日期,隻是太久沒吃過了,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大家眼裡她是人,用太久沒吃才是正確的。
隻是一個糖而已,也不用那麼高興。
陸沅沒忽視心中異樣情感,順從本心道:“這種東西我有很多,你跟著我,我能給你很多。”
雲薑:“好啊。”
繞過車頭,伸手拉開副駕駛座車門。
其實陸沅還有更多的話想說,隻是對方答應得太快,讓她沒機會說出來。
坐上後拉上安全帶,把手上的糖紙撕了,放嘴裡吃。
那甜甜的荔枝糖的味道在車廂內彌漫開。
在斷壁殘垣中還能吃到荔枝味的糖,豈是一個甜字能形容的,好像那甜滋滋的味道從喉管散開,直達胸腔。
讓跳動的心臟也嘗到了甜蜜的味道,為此感到滿足。
給個糖就能帶走,也太好騙了。
陸沅氣樂了,覺得嬌氣包不光嬌氣,還是個傻白甜。
被疊加形容詞的嬌氣包朝她一笑,唇瓣咬著塑料糖滾,微微泛著粉。
這樣看著好像是有點血色了,沒那麼的虛弱蒼白。
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一直都盯著雲薑動作的陸沅啟動車輛,一踩油門。
以她為首的車輛率先行駛出去,她習慣了開道的守護者這個身份,後麵的車輛也陸續跟上。
氣悶歸氣悶,陸沅還是會說:“我隻是給你一顆糖就那麼高興,說什麼都願意答應,這樣在外麵很危險。要是……”
雲薑及時打斷她的話:“我隻接受過你給我的糖,彆的給我都不會要。”
陸沅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
“我向你保證。”
扭過臉,雲薑看駕駛座上的人。
那目光有如實質,讓人難以抗拒。
陸沅卻覺得目光無處可放,看路也不是,看人也不是,就去看後視鏡觀察對方的反應。
可巧不巧,雲薑也在看後視鏡,烏黑的眼睛眨了眨,微彎。
猝不及防就對上那雙笑眼,陸沅:“!”
當即就把油門踩得更猛了,風馳電掣般飛馳出去,車輛優越的性能讓她在車隊中一騎絕塵。
也得虧自己情緒不上臉,不然她覺得自己肯定會臉紅,那就非常丟臉了。
一張冷臉崩得很緊,鼻梁秀挺,眉眼銳利,冷若冰霜如女神雕像。
陸沅不清楚自己父母是何人,從懂事開始就長在孤兒院裡,但有一個特征是
() 很明顯的,
她是個混血兒。
因此她的五官比較立體,
瞳孔的顏色卻很淺,如落霜的琉璃珠,蒙著一層霜雪。
整體來看屬於濃眉大眼的濃顏係五官,隻是因為氣質問題看著有些淡。
也是有著一張還不錯的長相,她才能在大學事情靠兼職模特完成學業,但異於常人的長相在童年時期免不了遭到排擠。
脾性方麵不是一日就改變的,陸沅的拒人於千裡之外是從小就有的,在公司實習的時候被吐槽過太不熱情了。
如果不是因為專業水平優秀,公司或許會在給予offer的時候保持觀察態度。
這些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以至於陸沅真的以為自己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比如不會臉紅和哭泣,更彆提害羞這種情緒。
而現在……
雲薑所有所思地看著後視鏡,鏡子裡陸沅的一雙耳廓紅的滴血。
後麵兩輛車的人們:“……”
不至於那麼急吧?這是要乾啥去啊?
***
在回程路上的第二天下午,車隊停在一棟小樓前。
天色不早了,他們打算尋找一個安全休息的地方,這棟外表沒遭到巨大破壞的小樓就很合適。
“你在這等會,我去看看情況,前麵臟兮兮的,就不要看了。”陸沅隨手給雲薑塞了一顆糖,開車門下去。
雲薑點頭:“好。”
叮囑完,陸沅首先下車,繞過車頭向前走去。
雲薑踩著踏板隨後跳下車,長長的發尾在後麵飛揚。
她還是保持著長發的樣子,陸沅帶來的人有水係異能者,弄點水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
隨著人群往前走去,雲薑抬頭看見在風中搖搖晃晃的招牌,在沙塵的掩蓋下隱約顯現出幾個字。
什麼記私房菜。
第一個字掉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記。
走在最前麵的陸沅拔出□□,踢開飯店大門,抬手就是幾聲槍響。
那聞著人味撲過來的喪屍們紛紛喪命於槍下,全都正中眉心。
陸沅隨手把空彈夾上滿子彈,掃一眼地上的喪屍們。
全都是二級二級喪屍,數量不少,但是它們腦子裡的晶核她是不屑去要的。
等級太低了,她有好幾筐低級晶核,高級晶核也不會少。
數量多到當彈珠玩都沒問題。
槍聲吸引了樓上的喪屍,它們爭先恐後地往樓下湧來,有的被同類直接從欄杆上推下,摔在地上撲棱著要站起來。
好一會,又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才抬起上身,就被一槍爆頭了。
樓梯上的喪屍們可沒有同類相親的觀念,全都一股腦往下跑,踩著同類的身體跑。
它們沒有痛覺,左腿摔得腳跟反轉也能行走。
沒想到這破飯店裡的喪屍還挺多的,怪不得從外表上看沒有太多的人類生活過的痕跡。
“數量不少,殺光了也住不了。”陸沅說。
然後乾脆利落地把剩下的全部解決,屍體堆在不算很大的前廳中,把門關上,好興致地上了鎖。
鎖是從她空間裡拿的,所有人都知道陸沅是空間係異能者。
“去下一家。”說著,陸沅朝馬路對麵抬手,開槍。
先擊中狂奔的喪屍膝蓋,讓它失去行動能力,再一槍爆頭。
剩下的就給其他人自行解決,她一般負責開路和殿後,而不是跟親媽一樣把所有人保護起來。
白木旁觀著這一切,她不能更清楚地了解到陸沅讓北省基地成員信服的實力。
總是走在最前麵,將自己心腹護在身後的領袖真的很難不會拜倒在她的人格魅力下,即便她沒有外界認為的高殺傷力異能。
就是不知道她在北省基地究竟占據什麼地位,但是在白木看來,絕對不會低。
好像聽說過北省基地的掌權者是個年輕女性,該不會就是……
垂下眼,白木有了一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