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薑下意識看過去,有些疑惑。
借著戲台上的燈光,隱約是幾個年輕女孩的臉。
雲薑眼中閃過果然,挪開目光不再繼續看。
“本來就是為了躲這事才在國外待那麼久,結果還是沒有躲過。”陸言忙伸長手去撿,慢慢擦乾淨,放回兜裡。
雲薑笑笑:“陸言哥看起來是事業心很重的人。”
“也還好,隻是沒有太多想法而已。”陸言不太好意思笑道:“長輩說的話,我一個小輩不好推拒,估計我的照片也是傳單一樣派給了不少人。”
雲薑在意的不是這個,她問:“那姐姐呢?她也是長者賜,不敢辭嗎?”
陸言坐下了:“大家都是這樣的。”
不僅是陸沅,陸言,下麵的小輩也都不會違抗長輩的話,不過長輩也不會提出過分要求,大多是力所能及之事。
對於婚姻一事,自然是更加讚成門當戶對,但也不需要誰去聯姻。
所以大家都是自由結合的夫妻,也就是陸沅姐弟父母走得早,加上年紀也差不多到了,他們便上心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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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過去的時候又看不出什麼,雙眸平靜,眼底映著精巧戲樓的影子。
其實陸言覺得雲薑是個很沉的人,與之前見過的沉鬱少女大相徑庭。
與如今相比,洗去了令她變得暴戾陰鬱的陰霾,雖不如同齡人那般開朗純真,但好歹是好上不少。
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心境沉澱了不少。
之前她不成器的樣子氣到自己姐姐,本來也是對她感官不太好的。
可是陸沅已經做好的決定他也不會輕易去勸,他清楚自己姐姐是個什麼脾氣的人。
後來聽說要請家教,還聽說人改變了不少,陸言十分驚訝,便儘心給她挑了一個家教。
今天見到人了,陸言便明白他姐沒騙人,她是真的改變了很多。
才十八歲,隻要她願意改變,一切都還早。
不過陸言特地跑過來不是為了看戲的,他可太好奇他姐說的那個人是誰,想旁敲側擊雲薑得到一點信息。
組織了一會語言,正想開口詢問。
可惜時機不巧,之前的寒暄占據了太多的時間,陸沅已經來了。
於是陸言眼睜睜看著沉靜應對的女生忽然眉開眼笑,給他來了一場變臉秀。
直接把見多識廣的陸總看懵。
“姐姐,我在這!”雲薑不敢大聲說話,舉起手晃晃。
陸沅就看見了人,走過來說:“找了你好久,你怎麼也在這?”
後麵一句話是對陸言說的。
這話說的,該不會剛剛壓根沒看見他吧?
人二十三歲,長那麼大一隻,哪能看不見啊?
陸言不可置信道:“我一直都在這啊,沒看見我嗎?”
那就是剛剛沒看見。
陸沅:“現在看見了。”
“……”陸言感覺自己被狠狠拋棄了,繼沒良心之後再次受到心靈重創。
陸沅本想跟雲薑坐一塊聽會戲的,可旁邊坐了個陸言,便將人帶走。
雲薑意不在聽戲,現在人來了就起身跟著走。
那垂下的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握在一起,還是用十指相扣的姿勢。
這種姿勢過於親密了
陸言坐在原地,看著兩人手牽著手離開,那種微妙的感覺越發加深。
迷茫了一會,臉色忽然逐漸發白,猛地醒悟。
他霍然起身,失聲道:“不會吧?!”
**
兩人沒有在老宅留宿,當夜就回到了有蘭園。
車輛停在了有蘭園車庫內,從左側下來的雲薑沒急著走,彎腰接出了一個陸沅。
她在客廳坐著的時候吃了幾個酒心巧克力,醉倒不至於,就是人有點迷糊。
抓著人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搭,人摟懷裡半抱著,往離這裡最近的客房走去。
方叔本想幫忙一
() 二,但看這情況雲薑能應付,就收回了手。
“小心點,彆絆到了。”
雲薑說。
“唔,那你要抱緊我。”
雲薑看她臉蛋紅紅的:“已經抱緊了,早知道就不給你吃巧克力了。”
“好吃啊巧克力。”
“對,好吃,把你也變好吃了。”
“……啊?”
這話就有點為難迷糊的人了,過載的大腦一時間想不到這虎狼之詞是什麼意思。
雲薑把人摟緊,說:“沒事,快到了。”
迷迷糊糊的陸沅點了點頭,微涼的發絲蹭了蹭雲薑的脖子,泛起一股癢意。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張姨她們大多都去睡了,雲薑就沒有驚動她們。
走到最近的客房裡把人放下,陸沅半躺在沙發上。
客房都很乾淨,前幾天才打掃過一次,隻是床上沒有鋪床單就委屈陸沅躺一下沙發。
雲薑撩開了她亂的頭發,露出微紅的臉蛋,瀲灩的雙眼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頭頂的燈光落在她眼中,給人造成一種泫然欲泣的感覺。
但仔細看又沒有,隻是目光渙散地發呆。
“好像有一點點困了。”陸沅抬起手,擋住嘴打了個哈欠。
雲薑就轉身去鋪床,客房裡有準備好的乾淨的床品,打算讓陸沅暫時在這休息一晚。
鋪好床之後,雲薑回身去拉陸沅:“姐姐去床上躺著,沙發硬。”
陸沅像一隻大型的娃娃,任由雲薑擺動,說乾嘛就乾嘛。
然後就當著雲薑的麵摔到床尾上。
“姐姐當點心啊。”
倒下的雙腿絆著雲薑,害得她一時間沒站穩跟著倒下。
還好她及時伸出雙手去撐著床麵,不然直接壓上去能把陸沅壓得夠嗆。
雲薑覺得這姿勢不太對勁,就要直起腰來,然而她的衣服被拉住了。
躺在身下的人小聲說:“你今晚上好像一直都不開心,為什麼?”
雲薑就不動了:“沒有啊,姐姐看錯了吧。”
陸沅不願放人走,手揪得更緊了:“是不是有人讓你受委屈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深沉的目光落到躺著的人的臉上,背著光,眼底的情緒讓人看不真切。
雲薑沉默許久,她忽然說:“不管是誰,姐姐都會幫我出氣對嗎?”
那就是真的有的意思?
陸沅酒醒了幾分,語氣認真不少:“當然,我的人是不能隨便給人欺負的。”
少女纖長的睫毛垂下,聲音淡淡道:“如果那個人是姐姐你呢?”
陸沅有些迷茫:“我?”
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又有點迷糊了,她絞儘腦汁思考,也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說錯話了。
“我做錯了什麼了嗎?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
“姐姐沒有做錯什麼,”雲薑的話響在她耳邊,如驚雷般炸響:“我聽見了……陸言哥說你要去相親。”
還迷瞪的陸沅瞬間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