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此事在下實不知啊!”
“是啊,司徒大人,我等運送糧草前來,絕無糊弄之意,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等!”
祭罔反應了過來,他雖沒有豎牛那般精明的腦子,可他也並不笨。
然而他哪裡知道,陷害他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兄長豎牛。
孫武身在祭氏商隊之中,情知一旦就這樣被衛人拿下,那自己便要與這幫豬隊友一起同生共死了,當即一陣急思。
可眼下他們身在衛國,完全無計可施。他們的一番解釋入了司徒的耳中,隻會是越描越黑,無異於賊喊捉賊,真真是可惡至極。
司徒哪裡還想聽他們在此狡辯,事實就擺在眼前,前麵幾十輛糧車上全年都是柴草和石塊,此次鄭國所謂的救災糧,竟然就是一場笑話!
“抓起來!”
司徒再度冷喝一聲,與剛才熱情的模樣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此時此刻祭罔與祭詢在他眼中,好似殺父仇人一般,血與淚的恨意在他眼中不停轉動。
“司徒大人,此處何故如此喧鬨,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衛國官員中傳來。
接著,眾人便看到一名身著華服的老者從人群中緩步而出。
隻見此人身長六尺有餘,玉冠於頂,形容蒼老,隻雙眸如炬,頗有鷹視狼顧之相。
“齊惡大夫,您來得正好,這幫鄭國人竟以柴草和石塊糊弄咱們!真真的該死!”
司徒急忙迎上去,臉上憤恨之色可謂溢於言表。
齊惡,衛國的卿大夫。
“齊惡大夫,這些柴草和石塊,絕非在下所為,在下乃是祭氏嫡子,豈敢做出此等悖族逆祖之事?還請大夫明察!”
祭罔也急忙上前辯解,可卻被衛國官兵攔著,無法靠近齊惡。
齊惡站在衛國人群之中,一雙鷹眼在祭氏糧車上掃了一遍,見得那些柴草和石塊,神色頓時變得陰冷。
“齊惡大夫…此事絕對…絕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等,還請大夫明察啊!”
祭詢已經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然而齊惡的目光卻隻在他臉上一瞥,而後便落在了祭罔身上:
“你道絕非你們所為,那你們此次運糧前來的路上,可曾發生過意外?”
“不…不曾…”
祭罔當然知道齊惡什麼意思,當即心神一抖。
“那這些糧草是否全都是你們祭氏安排的?”
“回大夫…這些糧草…”
“是…哦,不…不是!”
祭罔話未說完,齊惡便是一道冷喝。祭罔被嚇得渾身顫抖,急忙道:
“是…是…”
這一下,饒是孫武也覺得這個祭罔當真是個豬腦子。
哪怕他腦子稍微會拐點彎,也不至於被豎牛陷害至此。那怕稍微有點急智,有點話術技巧,也不至於讓自己被問得這般的狼狽啊。
就這種人居然還想著跟豎牛那種人精爭奪繼承人的位置,這不是自尋死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