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樂不無撒嬌的如是說著,一頭卻又鑽進了李然的懷中。
“樂兒,為夫此次出門至多二個月,放心吧,很快便會回來陪你啦。”
李然伸手將她擁在懷中,柔聲道。
“可上次你在莊園裡不是說那王子圍很是厲害嗎?此次虢地之會…可有把握全身而退?”
祭樂依舊是有些擔心。
隻聽得李然又笑了笑,甚是漫不經心的道:
“王子圍的確是個狠角色,但也僅此而已了。”
一切其實早已安排妥當,李然的眼神之中儘是凜然之色。
……
幾日後,鄭伯率眾卿大夫,在城門口舉行了盛大的郊祭儀式,為罕虎與李然等一眾隨從送行。
一行人少說也有千餘人,從鄭邑的北門出發,朝著虢地徐徐而行。
這一千多人中,罕虎的隨從占了一大半,他的門客以及侍衛都爭相擁護,所以看上去架勢倒也不小。
可實際上,這些人的戰鬥力基本為零,一旦遇上什麼事,光靠這些人想要解決問題,隻怕是癡人說夢。
所以一路上,李然讓孫武是安排了下去,將孫武此番將已訓練多時的侍衛悉數帶上,他們那些人,就跟隨在鄭國使團的後麵,另外還派了些武藝高強者,在前方開路,前後一齊拱衛著使團的安危。
而李然的身邊,則由孫武與褚蕩分彆擔當車左和車右,隨侍左右。
“先生,此去虢地,既是楚人所召,那他們豈會再半途截殺?這既如此,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的?”
孫武還是不太明白李然如此安排的用意。
畢竟從鄭國前往虢地,也隻需要經過衛國而已,衛國前不久又剛與鄭國交好,這一路又哪裡會有閃失?李然如此安排,豈不是有些大題小作了?
“萬不可大意啊。眼下我們的敵人,除了楚國外,這暗地裡可還有不少人呢!彆忘了,豎牛與季孫意如,如今可都還在一處呢?”
有了之前秦醫醫和的提醒,李然現在也不得不多一個心眼。
聽得李然如此說,孫武也是恍然點頭,旋即眼神也變得淩厲了起來。
“好的很!殺叔之仇未報,此次隻要他季孫意如敢來,武定要叫他血債血償!”
魯國那邊到底會派誰前來參加此次虢地之會,李然尚未得知。
不過,看樣子孫武倒很是希望季孫意如能夠代他爺爺季孫宿前來。
可李然卻似乎對此卻並不看好:
“長卿啊,隻怕…此次也不能遂你的願咯。”
“如果為兄所料不錯,前來會盟的,十有八九會是叔孫大夫。據說,如今季孫宿的身體已是每況愈下,季孫意如雖是接替了季孫宿在魯國內的職權,但他畢竟還太過年輕,資曆尚淺,就算季氏一黨人多勢眾,想必也不會得到叔孫大夫與孟孫羯的同意。”
“更何況,魯國之外事,向來便是由叔孫氏負責的。叔孫主外,季氏主內,這是魯國所約定俗成的規矩。季孫意如如今想要僭越行事,隻怕也是不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