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子朝既然有命,旁人也沒有多言,很快王子朝已經距離城池兩百步,城牆上有人射箭,箭失卻在幾米處力竭落下。
王子朝命人立起周宗大旗,並且發起衝鋒,有人衝到城下,然而城門堅固,根本就是無濟於事,王子朝卻在這個時候再次要將自己的戰車前進五十米。
一百五十米可就是在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了,即便是不怎麼會動腦子的褚蕩也覺得不妥。
“殿下,這……太危險了!”
“若不如此,如何誘敵?”
褚蕩撓了撓頭,也不太明白這些,但是他如此說,自是有道理,他這人腦筋一根筋,但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聽話。
於是,褚蕩又命人將戰車一列再次前進了五十米,鞏簡得知王子朝攻城,大旗聳立,大旗下的戰車距離城池不過一百五十米。而其主輿之上,所端坐者不是彆人,正是王子朝!
鞏簡當即上得城門查看,他當然是認識王子朝的,所以將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鞏簡當即命人朝大旗方向射箭,箭失如雨,紛紛射向王子朝,王子朝為了躲避箭失,一下子從戰車上摔了下來。
王子朝這倒也不是全是演戲,畢竟那箭失來勢凶猛,若不躲避,有被射中的凶險,王子朝狼狽爬起,衝著褚蕩喝道:
“褚蕩!將大旗砍斷!”
褚蕩也不容細想,直接上前,雙手作拔柳之姿,大吼一聲,竟然將大旗硬生生的折斷,大旗一倒,便是鳴金收兵,攻城的人當即撤退。
王子朝略顯笨拙的往戰車上爬,不料腳下一滑,竟然再次摔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彆提有多狼狽。
而這一切都被城牆上的鞏簡看的真切,王子朝再次摔倒,看起來似乎十分生氣。
褚蕩這時牽了一匹馬過來,又親自趴在地上,隻因這時候的馬並無馬蹬,一般想要上馬,都是要墊腳的。王子朝踩上褚蕩,撐著馬背,看樣子是要一躍而上。
豈料這個時候那匹馬竟然動了一下,王子朝再一次撲倒在地,這已經是連摔了三次。
城牆上的鞏簡深深吸了口氣,如此良機,豈能錯過,隻要擒獲或者誅殺王子朝,平了這一番“叛亂”,封邑進爵自是不在話下。
再看王子朝氣的跺腳,謾罵不已,隨後準備徒步後撤,但是踉踉蹌蹌,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看樣子是那幾下摔的有點懵。
鞏簡再也忍耐不住,當即喝道:
“王子朝便在那裡!出城捉拿!無論是活捉還是斬殺,皆重重有賞!”
城門當即大開,衝出五千人,儘皆衝著王子朝而去,王子朝所率領的這三千士卒本就未經訓練,士氣自是一觸即潰,眼看主帥落馬,此刻更是亂作一團,紛紛潰逃。
王子朝沒有騎上馬,奔走之餘自是要慢上不少,此刻鞏軍已經有人趕上了他。
王子朝被幾人團團圍住,王子朝手中大劍揮舞,卻毫無章法,褚蕩眼看王子朝深陷危險,一手拿著三戈戟,一手抱起王子朝,一路之上,三戈戟所到之處,手起戟落,如同是砍瓜切菜,狼入羊群,硬生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鞏簡看到如此情形,自是極為不甘心,這王子朝就在眼前,又豈容讓他如此輕易的逃脫?
於是,他再次親點五千精銳,勢必要將王子朝擒拿!
而褚蕩此時就如同一個煞神一般,雖然肩頭扛著一人,卻絲毫沒有影響。
他奔走揮舞三戈戟,舉重若輕,後麵雖然有千軍萬馬的追擊,王子朝竟然是心中甚是安定,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他知道自己剛才那半真半假的一番操作,當真是誘騙到了鞏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