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471章 智敗劉佗(2 / 2)

倒也非是為了趕儘殺絕,其意不過是在拖延他們的時間。

所以,給單旗通風報信的,比起劉狄處,竟是足足早了三天。

而孫武這時,則又利用地形優勢,利用戰車不斷的衝擊著劉佗的大軍,他現在所領的兵力足足兩萬多人,又占據地利,劉佗自是愈發不敵。

一連圍困數日,終是被孫武殺了個全軍覆沒,就連劉佗自己也未能幸免,最終是死在了戰場之上。

——

第471章家書抵萬金

單旗得知劉佗中計,於是從阪道前去馳援,而劉狄聞訊也是急忙從尹道馳援。

因為孫武此前刻意留了一時間差,且路途遠近也不儘相同,所以單旗的大軍得以先到。

孫武對此也早有準備,他於半道設伏。

待單旗所率大軍行至一個山穀,便察覺到了端倪,不敢再輕易上前,隻派斥候上前探視。

而就在這時,忽聞後方突然戰鼓雷動,戰旗揮舞,喊殺聲四起,眼看山穀中果然有一隊人馬殺到。

單旗帶兵打仗實屬一般,兩萬人在他手中如同一盤散沙,得知麵對的乃是孫武,更是聞風喪膽。頓是一通哄亂,互相踩踏便是損失不少。

虧得單旗身邊的人拚死護送,才將他是僥幸帶離了戰場。接著,便又得知坐鎮中軍的劉佗此刻已然被殺,單旗既心灰意冷,又擔驚受怕,隻得是火速逃回洛邑。

而劉狄在半道上,便得知了單旗大敗的消息,知道自己必然不敵如此便也隻得是提前撤兵。

……

王子朝在李然的指點下大獲全勝,趁此兵威大盛之際,再次果斷出擊,大張旗鼓的浩浩蕩蕩的殺往洛邑。

單旗和劉狄接連吃了兩場敗仗,吃驚之餘,哪裡還敢再戰,隻得是帶著周王匄立刻撤出洛邑,去了劉氏的封邑避王子朝的鋒芒。

王子朝再次入洛,可謂是意氣風發,心情大好。

李然距離上次逃離洛邑,已有十數載,如今回想起來,當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回身看了一眼鴞翼,他們主仆二人死裡逃生,今日再回來,沒想到如今竟然會以這種身份重入洛邑。

王子朝直接住進了莊宮,而李然則是故地重遊,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太子晉。

每每想起太子晉,李然都會心中悲憤。如果他當日能有今日之勢,又豈會讓太子晉蒙難?而太子晉如今若還活著的話,周王室也斷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太子殿下……然即便是肝腦塗地,也要替你重振周室,為天下蒼生立命!定不負殿下遺願!”

李然暗然,他自幼是太子晉的伴讀,一直這般稱呼。時至今日,太子晉依舊是他心目中的那個太子殿下!

回到官邸,突然鴞翼來報,說是鄭國那邊來了書信,是夫人祭樂發來的。

李然得聞祭樂來信,急忙拿在手中,展開觀閱。

“夫君愛鑒,不睹君容,瞬又過載,樂念夫君甚重,銅壺刻漏,朝思暮想,魂祈夢請,寒燈夜雨,殊切依馳,盼夫君安然無恙。”

“樂在鄭邑,一切安好,無需掛念,光兒聰慧,牙牙學語,百伶百俐,如今正學樂器,竟頗有天賦,且可舞,母愛女心切,也許並不切實,但確是蘭質惠心,樂身甚喜,有女如此,乃父母之幸,唯心疾令人憂心,望夫君能尋得名醫,以解此困擾。”

“祭氏曾遭大變,元氣未複,但鄭卿照顧有加,安適如常,夫君身在前線,務必保重身體,待一切安穩,妾身前往伴夫君左右,以解相思之苦!”

“另父兄之仇,寢苦枕乾,不敢或忘,期夫君百忙之餘思之!”

“君子於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雞棲於時。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於役,如之何勿思!君子於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雞棲於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於役,苟無饑渴?”

“一行書信千行淚,寒到君邊衣到無。書不儘意,就此不贅,海天在望,不儘依遲!妻樂親筆!”

李然看完,就在書簡之上,仿佛看到祭樂的麵龐,不由落淚。

“君子於役”取自詩經,李然雖不是服役,但也確是在外征戰,心情是相通的。並且這其中憂心之意,也正是祭樂所擔憂的。

其中,還敘說了女兒的現狀,雖隻有幾歲,卻已是能言善舞,隻是心疾隱作,不由令人擔心。

李然將書信看了好幾遍,這才擦拭眼淚,見鴞翼側身背對著自己,看向彆處,顯然是不想讓李然尷尬。

李然當即提筆,給祭樂回了一封書信。

“意映卿卿如晤,自違芳儀,荏冉載餘,相思之切,與日俱增,幸蒙厚愛,著食添衣,無需憂心,今戰局已定,思之夜伴紅袖,挹懷摯愛,兩溢言表,盼此刻早日到來!”

“名醫之事,夫自當掛懷,若有機緣,絕不放棄!望夫人愛女在鄭安逸。”

“夫至愛汝!愛汝一念,使夫勇於就死也!家仇豈敢忘卻?奈何時機未到,隻能暫行觀望,以期後續。”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後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後相遇,與子偕臧。”

“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不儘欲言,恕不一一,餘容續陳,瘦影當窗,懷人倍切,務必注意自身,身體為要,切記保重!夫李然親筆!”

李然這封信情深意切,詩經之句則是引申初見之時,並表示戰況已經明了,期盼著和祭樂相見的那一天。

相思之情溢於筆下,並且表示對女兒心疾之關切。

李然將書簡交付鴞翼。

“鴞翼,將此書信交付夫人。”

鴞翼接過書信。

“主公放心,屬下必及時將書信送達鄭邑。”

鴞翼走了之後,李然來到窗邊,望向天空的月亮,滿腦子都是祭樂和女兒的身影。

“樂兒,待這邊的事情安定下來,那時候我們便再不分離片刻!是為夫對不住你……”

李然內心深處,是有一種內疚之感的,他和祭樂情意綿綿,卻聚少離多,說起來確實愧對她。

而且現在祭樂在書信中雖未說明,但是她的身子骨現在十分虛弱,這也是李然所擔憂的,女子臨盆所積疾病,最是難以根治。

李然思量甚久,這才慢慢睡下。睡夢中他又做了個夢,和祭樂以及女兒相聚在一起,其樂融融,甚是歡愉。

而就在這時,祭樂突然身子往上飄,李然先是抱住她,卻無法阻止,而祭樂依依不舍的眼神看著李然,李然抓住她的腳踝,依舊無濟於事,祭樂的身子越飄越高,直到不見,隻留下李然和女兒在下麵傷心欲絕……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