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站在一旁的褚蕩卻突然是對著對麵樹叢是大喝一聲;
“什麼人?竟是在此鬼鬼祟祟的?”
隨著褚蕩的這一聲大喝,卻見宮兒月是從樹叢裡大搖大擺走了過來,褚蕩一個恍忽,說道:
“啊?!是夫人!是夫人活過來了!”
李然看到宮兒月過來,竟是隱隱約約中也有一絲錯覺。
宮兒月環顧四周,撇嘴道:
“我當是何事,這般的熱鬨……原來這就是中原人的葬禮啊!”
宮兒月來到墓碑前,看到上麵寫著“李祭氏之塚”五個字,不由問道:
“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像我的人,便是她嗎?”
言偃斥道:
“月!又在此胡鬨!你不在學堂溫習,卻跑來這裡作甚?”
宮兒月對這個老師也可謂是一點尊重也無,也不看在場的人如此悲傷,反倒是嘻嘻笑道:
“該背的都背了,你大可隨時查驗!在我們越國,死了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人人都要這麼搞一通,也屬實令人難受得緊。”
言偃聞言,覺得這宮兒月是愈發的不像樣了,不禁上前著急道:
“不可胡言亂語!快快回去!”
宮兒月昂頭道: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將我趕走嗎?你們若是覺得教不好我,那大可把我送回越國也就是了啊?!”
孔丘這時也示意宮兒月先行退下,宮兒月卻默不作聲,這期間李然和麗光的目光,始終是放在宮兒月的身上。
孔丘看在眼裡,低聲道:
“姑娘,我們若是這般將你送回越國,屆時隻怕非但是給姑娘蒙羞。姑娘畢竟是越人的族長之女,恐怕姑娘的家人也不好向越王交代吧?”
孔丘這一言說出,宮兒月卻明顯是愣神了一下,好似是突然又記起了什麼令她苦惱的事來。
隻不過,眾人卻都並未發現這其中的蹊蹺,隻聽孔丘是繼續言道:
“隻是……若是姑娘當真進了宮,隻怕也是不能安守本分的。而子明先生他素有賢名,姑娘若能留用其府上,倒也不算是辱沒了姑娘的名聲。”
“所以……依丘之見,姑娘不如就留在李府,姑娘也正好也會些武藝,當可保得子明先生無虞!”
宮兒月看了一眼李然,不禁是搖了搖頭:
“本姑娘如何能留在他的身邊?按照你們的說法,那豈不是太有違禮製了麼?”
孔丘歎道:
“嗬嗬,那自是無妨的。姑娘心地仁善,又豈會逾矩?正所謂‘君子懷德,小人懷土。’丘相信,姑娘乃是懷德之人,定不違禮啊!”
宮兒月聽得孔丘這麼說,不由是白了他一眼:
“且,真不愧是讀書人,當真是靠得兩張嘴皮子,怎麼說都有理!”
隨後,宮兒月又將目光是轉向了麗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柔情。
“月兒姑娘,看來光兒這丫頭倒也很是喜歡你啊?依著姑娘的性格,本該不是如此拘泥不化之人,又何故是如此的不爽快?”
宮兒月聽到這些話,又看了一眼麗光,開口道:
“那……我又是以什麼身份留下來?”
孔丘不由是思索片刻:
“你既是身手了得,那麼便以護衛的身份留下來最好。如此,姑娘也不必受得太大的拘束,於姑娘出入走動也是無礙。”
宮兒月歪了一下腦袋,又想了想,這才回道:
“隻不過……醜話可得說在前頭,我知道你們魯人規矩多,但是本姑娘乃是越國來的,這些個規矩,本姑娘可不講究!可彆到時候,又都來說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