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2 / 2)

“此事恐怕不妥,李然如今雖身居魯國,卻終究是以周宗太史的身份客居於魯國的。然若是在魯國出仕,豈不亂了身份?更何況如今仲尼在魯國,隳三都之事業已成功大半,可謂政績斐然。如今,魯國又上下齊心,頗有‘大同’之氣象!李然出仕與否,於魯國而言,也是無關緊要啊。”

孔丘聞言,不由是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知道,無論李然出仕與否,但凡魯國有事,他都不會坐視不理。

而像李然這樣的世外高人,如果真的到了某一國成為卿大夫,反倒是真有點大材小用之嫌。

倒還不如就讓他抽身世外,更能掌控全局。

“話雖如此……但是國君那邊,隻怕是又要多費一些口舌的。”

李然說道:

“嗬嗬,那就請仲尼多費點心了。”

孔丘微微一笑,舉起酒盞:

“來,丘敬恩公!”

李然回敬,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孔丘擦了擦嘴,又道:

“如今三邑已經隻剩下成邑,墮費邑之事,有子路在那,定可妥善處置。而孟孫何忌近日也已命公斂陽拆去城牆。”

“要說起這公斂陽,不久前還帶兵前來救駕,如今已經撤兵回去,說是即將處置此事。”

“卻不知恩公以為如何?這公斂陽當真會如此輕易應允?”

李然聽罷,卻是搖了搖頭:

“此人居心叵測,正如之前我們在高台上所言,公斂陽此人其實素有不臣之心。隻不過,郈邑和費邑的下場,他也是看得分明,所以就看此人究竟意欲何為了!”

孔丘也是無奈道:

“嗯……恩公所言極是。唯今之計,也隻能是靜觀其變了!”

這時孔丘的弟子們紛紛朝李然敬酒,李然接連喝了好幾盞,已經是微微有些醉意。

範蠡見狀,便來到李然身邊,低聲道:

“先生不勝酒力,還是少喝一些為好!”

李然其實已經有些醉了,大腦雖依舊清醒,卻反而更有些興奮了起來。

畢竟,眼下他一手策劃的“隳三都”之事,眼看就將大功告成,他自是有些高興。

孔丘見李然難得如此儘興,則亦是從旁言道:

“嗬嗬,少伯儘管放心便是!今日難得如此喜慶,少伯大可不必如此掃興嘛!”

“我自結識恩公以來,卻還從未見過恩公能有如此的興致!今日杏林之內皆為棟梁君子,便與恩公來一個不醉不歸,有又何妨?!”

範蠡看到大家都挺高興的,也不便掃了眾人的興。於是,他回到座位上,端木賜朝他舉盞道:

“少伯兄,你我雖相見數回,但是如此喝酒的機會可不是總有,今日難得大家如此高興,多喝一些也是無妨啊!”

範蠡也是微微一笑,盛情難卻之下,也是舉盞道:

“嗯,子貢兄請!”

範蠡和端木賜各自碰盞,又將盞中美酒是一飲而儘……

這時,顏回則亦是舉盞來到李然麵前:

“先生,弟子顏回,得緣曾見過先生數麵,卻不曾與先生攀談,弟子深以為憾。弟子今日鬥膽敬先生一盞。”

李然醉眼微熏,看了一眼顏回:

“哦,是子淵啊!水出於地而不流者,命之曰淵,你名中有回,回淵,乃漩渦激流,所以子淵切記日後當遠離水淵!否則恐是對性命有妨!”

李然此言一出,不由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一陣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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