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兒月聽到這些話,也是不由一陣感動,不禁是脫口道:
「這倒是不必的,我們越人……」
宮兒月話說到一半,卻是又反應了過來,當即改口道:
「我……我又沒說非要嫁你!」
李然不禁是伸手握住了宮兒月,柔聲道:
「該一起麵對的,我們也終究是還是要麵對的啊。月兒你說是也不是?」
宮兒月聞言,不由又是一陣羞澀,不禁低頭道:
「什麼麵對什麼的?我才不要……」
宮兒月抽回了小手。
「我是一個從越國來的才人,本來也就是身不由己的。」
李然卻是微笑道:
「不,月兒現在已經不是了。才人的身份,自從你出了魯國起,便是與你已經一刀兩斷了!我也會替月兒料理好後麵所有的事情,月兒隻管是放心就是。」
宮兒月還是搖頭。
「事情……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最後,宮兒月隻說了這麼一句,便是忽然轉身離開。
李然在後麵又喊了她一聲,卻也沒能叫停她。
李然見狀,卻對此多少是有點感到茫然,也不知道宮兒月為何時至今日,卻依舊是有些排斥於他?而且,他們又明明是早已是同生死,共患難的。他也明明能夠感覺得到宮兒月對於自己的那種心意。
「也許……她始終認為我隻是在替自己找一個替代品吧……但這件事……究竟該如何與她去說呢?」
李然不免是在心中又如是尋思著……
……
又過了幾日,李然一行人也算是在成周徹底安頓了下來。
白天裡,李然也會去典藏室和觀從一起做事。
觀從這些年來,典籍和各國的告書收錄的工作也是開展得十分的順遂。
雖然和之前丟失的比起來,十不足一,但即便如此也已是來之不易。
這天,李然偷得半日閒暇,獨自在書房裡喝茶。
範蠡卻是突然來報,說周大夫儋翩竟是突然謀反了!並且,他已經帶兵數萬抵近了成邑,誓要奉迎王子朝複辟!
李然聞言,不由也是一頭霧水。
「儋翩?為何從未聽說過此人,此人究竟是何來曆?」
範蠡卻是說道:
「先生有所不知,這儋翩當年乃是王子朝一黨,隻不過,在當時死不顯山露水的。故而並沒有遭到單旗的清算,如今他突然叛亂,而且好似是蓄謀已久!」
「好像眼下就快要殺到成周了……」
李然眯著眼睛回想許久,卻依舊是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不由說道:
「不曾想到,我不過是初到洛邑,王子朝之患卻又是被我給不幸言中了?」
「隻是……如今成周的實力,與以前比起來是更為不及,一旦遇上了如此的兵事……隻怕也是不好應付啊!」
範蠡歎道:
「先生所言極是!哎,本以為來到成周,還能過得幾天的安穩日子,誰知竟會又發生了這等事來!」
李然沉思了一陣,便是說道:
「少伯,你去把觀從給叫來。」
範蠡應聲而去,李然一人靜處,不由是歎息一聲:
「王子朝之亂,果然是還沒迎來結局啊……」
觀從聽得召喚,便是自典藏室趕來,正巧鞏簡這時也是來到了李府。
鞏簡此人,當年從王師平叛,還曾是李然的手下敗將。不過,李然當時就念其忠義,放了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