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侈一邊說著,一邊是將梁嬰父給扶了起來。
見時機成熟,魏侈是又繼續言道:
“如今唯有一法,或可破局,隻是……不知大人可願意?”
梁嬰父依舊是拱著手,甚是誠懇回道:
“那是自然,嬰父洗耳恭聽。”
魏侈則是將其又扶起坐下,並是緩緩言道:
“今時已不同於往日,昔日隻因六卿均勢,而公室尚有可為之力,故而我晉國尚能守衡。”
“而如今荀氏兼有中行之地,可謂獨強於晉,其所忌憚者,亦不過趙氏。所以,趙鞅若遭驅逐,而荀躒若日後再借平叛的名義,將範氏的朝歌也給一並收入囊中,隻怕天底下便無人再是荀氏的對手了!”
“而反觀大人又無寸土半邑,又如何能守得住這六卿之位?”
“所以,趙鞅如今決不可被驅逐。他日若朝堂之上,荀躒欲再議此事,大人可萬萬不能再坐壁上觀,可隨我等一起留住趙鞅才是!”
梁嬰父聞言,先是不由一怔,顯然是有些左右為難,但旋即又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又過得許久,他這才慢慢是點頭言道:
“魏大人所言……確是不無道理啊。趙氏若亡,則我梁氏又豈能不危?今日幸得大人提醒,否則嬰父險些是要誤了大事啊!”
魏侈見狀,知道梁嬰父已經被自己所說服,心下亦是一陣暗喜……
……
再說另一邊,就在魏侈前去說服梁嬰父之時,韓不信則是前往了範府。
韓不信剛一到範府門前,車還未停穩,便隻聽得範府內是一陣哄鬨。
再仔細聽來,竟好似是一群女眷在裡麵吵鬨扭打在了一起。
韓不信命人上前扣門,但是扣了三下卻是無人響應。
正當韓不信一臉的疑惑,想要上前親自叩門時,範府的大門竟是突然從裡麵被撞了開來!
但見有兩個婦人,是直接扭打在了一塊,並是引來路人一陣圍觀。韓不信見得此狀,也是不由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來。
緊接著,隻聽得範府內傳來一聲怒斥:
“好了!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作為,成何體統?!”
韓不信轉首看去,竟是範皋夷親自出府前來。
範皋夷突然見到韓不信,也是不由為之一怔。便是趕緊命下人將兩名婦人給強拉了進去,並是用袖口擦拭了一下額頭,這才上前來問候道:
“啊呀!原來是韓大人呐!韓大人為何是在門口候著?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韓不信也是一個拱手還禮,卻是淺笑道:
“嗬嗬,倒也並非是想要站在此處……隻是鄙人似乎來的也並不是時候,叩得幾下府門卻也無人接應,這才不得已隻能在此等候。”
範皋夷聽罷,不禁更是羞愧難當,立刻是將韓不信是引入客堂,並是命下人趕緊隨身伺候。
二人一番謙禮入座,韓不信則是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