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寶原本就驚恐不已,手下刀子更是抖得更加厲害,不是故意卻已經在依依娘脖子上落下了一道血痕!
這種時候,還是柳雲舒更加冷靜,一把攔住了她:“彆!你隻會刺激到他!”
是,若真是一個高手拿刀,那起碼談判還是有效。
但是麵對陳家寶這種手已經抖得和篩糠一樣,那真是一個不小心就刺進去了!最是不好控製。
夏一依火冒三丈,又急又怕,朝慕容軒悲憤地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都說了和你兒子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本座自有判斷。畢竟以後還需要姑娘幫本座管著兒子,本座不願與你動手。姑娘若是識相,就乖乖地跟著本座回總壇。不然……”慕容軒漠然地冷笑一聲:“妹妹可以不要,親娘你總還是要?”
話未說完,卻已然變了神色。
夏一依隻聽嘩啦一陣水聲,再回頭,陳家寶已然是人頭落地,鮮血順著脖頸噴薄而出,流了一地。
而那尖刀也已然劃開了娘親脖頸,鮮血順勢而出!
夏一依腦袋懵一聲,立即直直地奔過去,而柳雲舒比她動作還快,一個健步而上,數根銀針出手,封住了依依娘多個穴位,無比珍貴藥粉仿佛不要錢地一樣撒在傷口上。
兩人合作,似乎緊緊是一瞬間,依依娘脖子上傷口都已經用素白布條包紮完畢了。
夏一依跪在完全昏過去娘親身側,聲音顫抖仿佛丟了魂一樣:“我娘會沒事吧?”
“放心,有我在。”柳雲舒答。
他話就像是最好定心丸,讓夏一依終於不再惶恐。這種失去父母事情她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實在沒有辦法麵對第二次。
說完,柳雲舒繼而抬頭,衝著那個貿然出現紅色身影道:“魔教少主暗器果然名不虛傳。”聲音不鹹不淡,卻能聽到明確敵意。
一身紅衣慕容棠擋在他們和慕容軒之間,左手手心間一把見血封喉小刀上,正有新鮮溫熱血液不斷往下滴落。
那是陳家寶血。
不過那個原本紅衣惑人、風姿迤逶魔教少主此刻卻是臉色蒼白,連挺直背脊都看得出來有些微微不穩,哪裡有平日裡風采?
慕容軒看著自己兒子,神色淡淡:“你是怎麼弄斷玄鐵手鏈逃出來?”
那可是最上乘千年玄鐵,除了神兵等級武器,什麼利器都劈不開,他是怎麼掙脫開?
慕容棠冷冷一笑,風輕雲淡地說:“沒弄斷,所以我隻好弄斷了自己手。”
說著,他抬起了血肉模糊右手,竟是已經完全扭曲變形,仿佛被用鋒利刀具連著皮帶著肉削掉了一整層!
看著兒子那幾乎不成人形手,慕容軒眼中閃過為人父親心疼:“你這樣傷害自己,就是為了她嗎?倒也是不枉費為父一片苦心,千裡迢迢來幫你籌謀。”
慕容棠轉頭看了一眼夏一依。
夏一依根本就沒有看他,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娘親身上。
反倒是柳雲舒正直直地看著他,眼中是不加掩飾厭煩。
慕容棠抿了抿唇,轉頭看向為夏一依、也為自己帶來這一切災難父親,眼裡滿是厭惡:“彆說那麼好聽,你不過就是為了威脅我而已。”
“沒錯,本座就是為了威脅你。誰讓你沒有那個能力來威脅本座呢?”慕容軒不屑地笑著,剛才那一點點為人父心疼好像就隻是過眼雲煙。他撫摸著自己臉上傷痕:“最多,就是給本座留下點痕跡而已。”
“總有一天,我會殺你。”慕容棠眼眶中布滿血絲,神情一時間竟有些瘋狂可怕。
“本座知道你想殺本座,或者說,從你娘死那一天,本座就知道你一定會殺了本座。本座一直都在等著那一天……所以隻要你乖乖聽本座話,按照本座告訴你步驟走,你就能擁有這世上最強大修為!你就能如你所願地殺了本座!”慕容軒說著,語氣中滿滿都是引誘。
他這個兒子是百萬裡挑一好資質,配合上煉屍堂那一套功法,超過紀冷指日可待!他一定能夠為魔教創造出遠比自己更大基業!完成他一統修真界偉大夢想!
不過很顯然,慕容棠夢想和自己父親夢想完全不一樣。
“我……這輩子活著唯一目就是殺了你。不過,我最近想清楚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慕容棠忽然自嘲似嗤笑了一聲:“似乎,沒有必要一定是我自己動手。”
猛然間,一道冰藍劍光從慕容軒背後疾馳而來!
連夏一依都忍不住抬起頭:“那是……”
那是紀冷劍,兵器排行榜第一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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