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封珃淡而一笑,隻是眼神沒什麼溫度,雖然跟Peony認識的時間不長,相處的時間更是短,但他了解她的性子,極度理智且對生活抱著一種樂觀的態度,“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
“您放心,我也不會傻得跟她再來一次,”辛筱舒了口氣,她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夢到自己沿街乞討、跟人爭搶垃圾、喝彆人丟掉的奶茶還一臉享受,夢醒了她也想通了,自嘲笑道:“況且也打不過她。”
所以牡丹男朋友請客,她連肥都暫時不減了,一人要了兩份吉吉茶屋賣得最貴最火的甜飲,她這受傷的臉需要安慰。
“你倆之間那點莫名其妙的恩怨該放下放下,”近來陳森對辛筱也有了些許的改觀,她要是不作,不失為一個好演員,“在這圈子裡,即便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要把人往死裡得罪,給自己製造一個敵人。”
以牡丹的聰明和手段,能玩死十七八個辛筱,都無需封珃出手。瞧瞧之前她在劇場來的那一出,是瞬間拉近了和燕青的關係,這就是本事。
“陳導說得對,”辛筱低垂著頭:“我受教了。”
說來也可笑,她和牡丹之間的恩怨,其實一直都是她在唱獨角戲,牡丹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小姑娘,你的路還長著呢,”燕青也插了句話:“不要為了一時之氣就自毀前程,”在這場靚女“鬥毆”中,某位明顯是處於上風,不得不說她真的是文武雙全,還亦正亦邪,吃喝嫖賭占三。
陳森看了一眼封珃,便擺手示意辛筱離開:“趕緊回去捯飭捯飭,一會我們就要出發了。”
“好,”辛筱朝著幾位稍稍躬了躬身,就側身讓道,請他們先走。
牡丹回了自己的房間,便開始卸妝,後匆匆衝了個澡,換身衣服,就給封珃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麼需要收拾的,他的東西基本都在旅行箱裡。
六點鐘,《宣城劍影》劇組的大巴駛出了酒店,牡丹提著旅行箱出了房間,此刻封珃和燕青正等在車庫。
“陳森跟我談《賭後牡丹花》想要簽你演花牡丹的老公,”燕青抽著煙:“我給推了。”
不是因為錢或者是其他,實在是在他聽完陳二爺對《賭後牡丹花》的劇情簡述後,蒙著心也無法苟同,自己不能把老板往水裡推。
“我還挺期待這部喜劇,”封珃雙手撐在車蓋上,倚靠著車頭:“現在不管是國內市場還是國外市場,像樣的喜劇是越來越少了。”
燕青掐了煙:“我也期待,”這不是說假的,“一個演技……,”兩眼珠子轉了一圈,也沒想出個合適的形容詞,“不說也罷的女主角,一個從業多年一心專注於狗血劇和表象的導演,還有簫明。”
這樣一列數,也就製片人馬萊和江畫還算靠譜點,這能不叫他期待嗎?
“你也彆現在就斷言,”封珃笑道:“陳導雖然專業不過硬,但他有,”怎麼說呢,“一腔熱血,還有他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很多都可以製造出笑點,我倒是挺看好他們的。”
固有形態的喜劇已經漸漸失了新意,反而是像陳森這樣的“新血液”更具有不可估量的生機。
還有Peony,Peony雖然演技Emm…不錯,但她的感染力非常強,他跟她在一起很多時候都會忍俊不禁。而在他看來,Peony的幽默風趣是有靈魂的,帶有很強烈的個人色彩,這一點很難得。
“你是看好《賭後牡丹花》,還是看好你的牡丹花?”
燕青現在是提到《賭後牡丹花》都覺自己在造孽,這也讓他更加的謹言慎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遇上像簫明那樣的二貨。
“兩者都有,”封珃毫不掩飾他對牡丹的欣賞和心悅:“不過出於男人的自私,我不希望Peony太累。”
“什麼時候動心的?”燕青對這還挺好奇,他雖然看好牡丹花,但卻一直以為封珃會找一個圈外人定下。
這個問題,封珃還真知道,畢竟能讓他心動的人或事太有限了:“在沒正式認識她之前,我就有喜歡她了。”
不過那時喜歡的是她的行事風格,從她微博的動態就可見她的落落大方,對事看似不強硬,但反諷的意味卻是濃濃。
“我想我明白了,”燕青不由自主地想起封珃的養母封明霞女士,他清楚封珃雖然敬愛封明霞,但也恨她的懦弱。
封珃品著燕青麵上的神色,輕笑搖首:“你還是不太明白那種感覺,”眼神越過他看向從電梯裡走出的美麗女人,雙目頓時流光溢彩,快步迎上去,接過旅行箱。
“一會彆沾酒,吃完飯,你們就趕緊走,”牡丹還挺心疼他:“雖然不用去大理城拿東西,但從這到昆城機場也要開好久。”
“好,”封珃牽著她的手走向車子:“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和燕青輪著開車,”至於這輛車是品牌商讚助的,到了昆城還了便可。
牡丹和燕青打了聲招呼,看著封珃將旅行箱放到後備箱了才上車。
燕青坐在駕駛座上,摸著方向盤,心裡舒坦極了,這種全由他掌控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請二位係上安全帶,我們這就走。”
“你們有備吃的東西嗎?”牡丹剛拉出安全帶就被封珃接手了:“沒有就買一點,”他們進服務站除了加油是不可能停留的。
“買兩袋麵包就行,”燕青發動了車子:“或者一會問問飯店有沒有點心、包子之類墊肚子的東西。”
牡丹握住封珃的手:“也成。”
想到他就要離開,而且接下來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碰麵,她都有些無力,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娛樂圈分手多是以聚少離多為由了?
握住她的大拇指,將手拉近,封珃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每天晚上10點左右,我們可以視頻通話,”目前就隻能這樣了,“到六月中旬便要進《南茶館師爺》劇組。”
不提這還好,現在她對《南茶館師爺》劇組懷著的心情相當複雜,是既忐忑又期待。
忐忑是因為昨天的那個“天壤之彆”,以前沒對比她是無知無畏,如今有了清楚的意識,她是真虛。可讓她虛的那個人是她男人,她又期待通過在《南茶館師爺》劇組的相處能更深層次地去認識他。
“真羨慕燕青能天天跟著你,”牡丹見車安全開出酒店,便開起了玩笑:“圈裡有人跟自己的經紀人拍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