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我沒控製好力度……”
後麵的話,燕青也不準備再聽了,人退至屋外幫裡屋那兩人守著門,他這也算是年度最佳藝人經紀人了。
封珃承認他之前差點失控,但他的小寶貝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緊張,他要帶著她入戲,爭取一條過,不然後麵會更糟糕:“你剛剛運動完,咬你可以刺激你的神經,讓你快速地投入。”
“我知道,”牡丹穿好了T恤,跟條毛毛蟲似的挪到封珃身旁,仰頭甜膩膩地叫了一聲:“老公,”拍戲的時候,她有感覺到他異樣。
封珃的心再次被觸動,翻身擁她入懷,寵溺地親吻她的發頂,低聲渴求:“寶兒,再叫一聲,我想聽。”
“老公,”牡丹笑了,心中湧起酸澀,原來他所求的是她身臨其中,而於他卻是遙不可及的美好家庭:“老公……”
待兩人之間的氣氛冷卻後,封珃未免自己再失控,便先一步下床了,撿起地上的長大褂和襯衫:“你要不要在這睡一會?接下來幾場戲都沒有你。”
“不要,”牡丹一拗坐起,剛想掀被子下床,整個人就僵住了。
“你怎麼了?”封珃剛穿上襯衫,紐扣才扣了一半,見牡丹臉色忽變,神色凝重,他立馬衝上床抱著她:“寶兒,你怎麼了?”等不及她不回應,扭頭就想叫人,關鍵時刻被牡丹給攔住了,“不要叫。”
沉凝了稍許,她再次出聲:“你先放開我,”此刻再看這雪白雪白的被麵,她都覺得刺目,誰家會把臥室床鋪布置得跟賓館酒店一樣?
這會封珃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她在拍戲前跑了二十分鐘,依著流汗的情況,他可以肯定某位姑娘是快跑,速度起碼9字開頭。
“請問你能幫什麼忙?”牡丹都樂了:“先放開我,”她要飛快地下床。
“還是不要了,”封珃一下子將她抱起,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勾頭看向床鋪,一小塊指甲蓋大的紅印在雪白的床單上,顯得非常醒目。
牡丹苦著一張臉:“咱們問問張導,這床單被褥賣不賣,我給劇組換套新的。”今天是她例假的第二天,本就洶湧,之前又做了相對劇烈的運動,現在可不就泛濫成災了?
“沒事,”封珃抱著她走下床:“我們把床單被褥都收起來,一會讓燕青先送你回酒店。”
“好在我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西裝短褲,”牡丹還有些慶幸:“封老板,你體力不錯嘛,我看那些拍攝花絮,很快公主抱都是抱不起來的,我有104斤。”
“謝謝誇獎,這算是加分項嗎?踩鞋上,”封珃蹲下,想要給她穿鞋,牡丹立馬避過:“我自己來,”這種事情她真不習慣彆人幫忙,即便他是她親親男友。
封珃仰頭笑說:“師爺南靖在妻子懷孕後,就是這麼對待妻子的,我深受感染。”
劇中的南靖絕對是個好丈夫,將來也會是個好父親,隻是他的過往不放過他,所以在最愛的人死去後,他瘋了,但又清醒的一步一步地算計著,他活著隻為了複仇。
“那你等我懷孕吧,”牡丹笑著揉亂他的頭發,打趣道:“到時就讓你好好感受下懷了崽子的女人是多麼的虎,”想想那個畫麵,“肚子一挺,天大地大我最大,方圓兩米之內都是無人區。”
“好,”封珃眼中閃過晶瑩,他非常非常地期待。
牡丹穿好鞋:“你知道嗎?畫畫懷羊羊的時候,她自己什麼反應也沒有,而我哥牡雋同學就不一樣了。”
“晨吐、乾嘔、尿頻等等,孕婦會有的狀況他都有,畫畫生羊羊,我以為他會跟著陣痛,結果畫畫連同我媽以及他嶽母都拒絕他進產房,嫌棄他添亂。”
“這樣挺好的,”封珃站起身,托起她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她還有些汗濕的額頭:“女人懷孕本就很辛苦,男人分擔妊娠反應是最好不過,”他都有些羨慕牡雋,希望若是有那麼一天,他也能替她分擔。
燕青被叫進屋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床鋪還有些發愣:“你……你們,”床上用品哪去了,“戰況太激烈了,”他自歎不如,看來還是要學封珃好好健身。
“你想哪去了?”牡丹見他一臉崇拜地盯著封老板,就知道這人此刻腦子裡的東西一點都不純潔:“我們還沒那麼饑渴。”
“你不懂,”燕青已經是認定了事實:“Lain常年健身,他的身體機能隻有23歲,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概念嗎?”不等牡丹回答,便接著道,“20多歲的男人那就是一台永動機……”
“你腦子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嘴也一樣,”封珃將塞進包裝袋中的被褥遞給燕青:“這個拿去乾洗,一會幫劇組再重新買一套回來,你現在送Peony回酒店。”
燕青接過東西,又看了一眼空了的床鋪:“你們包裝袋是在哪找的?”
“櫃子裡,”牡丹身上黏膩膩的,很不舒服:“我們回酒店吧,”她需要洗個澡。
“走吧。”
牡丹和封珃兩人拍床戲,這事劇組的人都知道。燕青清場,他們也都看見了,可拍完之後,導演和攝影師先出來了,卻遲遲不見那兩人,再看張導那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大家不想歪都難。
燕青一手提著一隻鼓鼓囊囊的大袋子走在前,封珃牽著牡丹跟在後,片場的眾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看,偷偷地瞄幾眼,見牡丹走路的姿勢很不對,這會又低著頭,他們就像什麼事情被證實了一樣,莫名的興奮。
瞥了一眼燕青提著的袋子,張平京也不多問:“封珃,再過十分鐘,咱們就準備上下一條了。”
“好,”封珃正有事跟他說:“張導,Peony有點不舒服,讓她先回酒店可以嗎?”
“可以可以,”張平京搖著大蒲扇:“剛剛牡丹表現得很不錯,接下來6場戲都沒她,這大熱的天,人都堵在片場,我看著也心煩。”
牡丹朝著張平京稍稍鞠了個躬:“謝謝導演,我下午就回片場。”張導給了臉麵,她也不能仗著封珃不識相。
“去吧去吧,回了酒店好好休息會兒。”
封珃送牡丹上了車,便回頭了,接下來的6條都是“師爺”南靖退出南、北美洲之後的生活寫照。
因為在接了《南茶館師爺》之後,封珃就在研究劇本,對“師爺”南靖這個人物的性格特征早已了然,所以拿捏起來非常的到位。
“導演,”邊上的副導演都忍不住小聲提醒盯著鏡頭的總導演張平京:“該喊CUT了。”
張平京拐了一下副導演,示意他彆廢話,仍是一眼不眨地盯著鏡頭。
穿著大褂的南靖此刻正站在茶館櫃台後,一手翻著賬本一手打著算盤,關鍵封珃是真的在依照賬本上記錄的數字打算盤,那熟練的手法他都想給來張特寫。
又過了大概五秒鐘,張平京終於心滿意足了:“CUT。”
南靖這個角色是很難演繹的,他身上的矛盾點太多了,既文質彬彬又陰險狡詐,最無情狠辣的人卻又是最專情。
在遇上羅小米之前,他遊走在南、北美大陸上,去留無聲,更是毫無弱點;可認識了羅小米之後,他看見了光,貪婪地尋求溫暖,想要掙脫黑暗,可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
而他之所以被稱為“師爺”,就是因為他多智近妖。師爺,乃幕者矣,南靖此生的唯一敗績就是沒能保住他的妻兒。
張平京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大前門,抽了一根點著,深吸了一口,當初他把這個人物塑造出來的時候,直覺告訴他,要找封珃,現在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沒有錯。
下了戲,封珃來到張平京身邊:“我從今天開始不再吃晚飯。”
妻子羅小米死後,南靖崩潰了,他瘋狂地謀劃複仇,整個人就像一行屍走肉一樣。要塑造好行屍走肉,他必須餓著,運動還不行,餓出來的瘦再稍稍刻畫,瘋狂外溢的陰鷙就出來了。
“來一根,”張平京將那包大前門遞到封珃麵前:“我抽慣它了。”
“不用,”封珃推拒:“我在戒煙,不過您放心,拍戲需要我還是會抽的,但下了戲不行。”今天他的寶兒都跟他提到孩子了,他必須得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