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這裡說一句鬥膽的話,您就算進去也沒什麼用處,反倒是給裡麵添亂,萬一產婆要是被您嚇到……”
“好,本座不進去了!”寧九缺拂袖道。
老嬤嬤福了福身:“請主子安心等待,郡主娘娘和小主子一定母子平安。”
……
等待漫長。
一夜過去,待黎明破曉時,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劃破這座古香古色的彆苑上空。
預示著未來皇朝新主的誕生。
緊閉一夜的房門,終於打開。
產娘抱著孩子出來,一臉喜色:“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是位小公主。”
“給我抱抱。”寧九缺絕色眉眼柔和下來,動作小心的抱過繈褓中的嬰兒,一邊抬頭問:“郡主呢?”
產娘臉色微微一僵:“郡主她、她……”
寧九缺心裡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低沉含戾的幾個字,從喉骨深處慢慢地擠出:“說話,郡主呢?”
那雙眼睛……
產娘心頭一顫,慘白著老臉,‘噗通’一聲跪下來:“主子饒命!郡主她……”
“滾開!”寧九缺一腳踢開擋在麵前的產娘,裹著渾身抑製不住的黑暗戾氣,踏入血腥味道濃鬱的室內。
碧斛和明珠兩個忠心的婢女,跪在床榻邊,無聲的哭泣。
寧九缺心頭重重一顫:“燕七羽怎麼了?”
碧斛紅著眼圈,哽咽著回道:“回稟千歲爺,郡主不知為何,生下小主子以後,便昏迷不醒。”
明珠哇的一聲哭出來:“郡主,郡主她可能不會醒了,當初王妃娘娘也是這樣……”
尚在繈褓中的嬰兒,不懂得大人的悲傷,聽到有人哭,便也哇哇大哭。
寧九缺抱著懷裡的孩子,步步走到床邊,望著女人麵色如雪的精致臉龐,不複活色生香。
“隻是昏迷,還沒有死,不是麼。”
“燕七羽,你說說,你要睡多久才能醒?”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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