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異性相吸(1 / 2)

梁好運朝他手臂上一巴掌。

張躍民真不敢信,梁好運這麼厲害。

隨後想想當時梁好運的奶奶癱瘓在床,梁好運不能不管她。被困在家裡,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跟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一樣。

害怕被趕出去,錢多銀甭說指著她的鼻子罵,打她也不敢還手。

張躍民想到這些又心疼得慌,他媳婦這麼厲害卻要委委屈屈過好幾年,得憋屈成啥樣啊。

“逗你玩呢。”張躍民忍不住抱住她,“餓不餓?我們去吃飯。”隨後問張保栓他們:“你們吃啥?我給你們帶點。”

梁好運幫忙賣衣服,按理說應該他們請梁好運吃飯,哪能讓張躍民請。

張保栓等人紛紛表示,他們在附近隨便吃點。

這點張躍民不讚同:“這麼辛辛苦苦的賺錢不吃點好的,賺那麼多錢有什麼意思。”

張保栓忍不住說:“你當我們是你,一筆買賣能在城南買一套房。”

“又不是讓你們去買人參鮑魚。”張躍民語重心長道:“你們不懂,錢花出去才會想法子賺錢。這就是人常說的窮則思變。每天盯著這個攤子哪也不去,你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去飯店跟人聊聊嘮嘮,指不定就能尋一個賺錢的門道。”

張躍華同族的兄弟,比張躍民小兩歲的張為民禁不住說:“我們沒技術,也不像你高中畢業,除了賣衣裳還能乾啥?再說這買衣裳,要不是你媳婦,我們可能連雙襪子都賣不出去。”

張躍民挨著梁好運坐下,讓梁好運靠著他歇會兒:“你們懂得多了,回頭天冷了,公園不好擺攤,自個就能當倒爺。”

“啥叫自個兒?”張為民說著話看向張保栓他們。

張躍民:“我得上大學,向東得盯著公司,想跟你們一起去也走不開。”

“你考上了?”八個大小夥子齊聲問。

張躍民信心滿滿:“閱卷老師不瞎就一定能考上。”

眾人頓時沒了言語,臉上儘是服氣,隨即有人忍不住感慨:“你可真行。”

“那當然。”張躍民拉著梁好運起身:“我帶好運去公司,三四點再過來。”不放心又多嘴問一句:“你們會賣吧?”

眾人連連點頭,看半天了。

“要是有收保護費啥的彆搭理他們。”張躍民道:“敢搗亂直接綁了送市公安局,沒人敢袒護。”

張保栓笑道:“我們八個人,哪個收保護費的有這麼多人啊。”

張躍民搖了搖頭:“那是你們沒見過。彆說八個人,十幾個人的都有。隻是你們這點東西,不值得那麼多人一起出動。”

梁好運轉向他:“你見過?”

“聽說過。不過不是咱們這邊。窮山惡水多刁民。就怕那群刁民跑這邊來。”

張保栓忍不住接道:“以後過來還得帶把刀?”

“你們最好帶一把。”張躍民道:“在這兒不敢劫你們,半道上不見得不敢。晚上回去有一段路呢。”說完衝他們揮揮手,載著梁好運走人。

張為民望著他們的背影,感慨道:“躍民哥咋啥都懂啊。以前聽大爺說躍民哥將來了不得,我還覺得他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他高中畢業都這麼厲害,要是考上大學,那得多厲害啊?”

其他人想象一下,發現無法想象。

張保栓道:“他應該就是人家常說的天才。躍華就說過,同樣的數學題,老師講一遍,人家能舉一反三。換成躍華,老師得講三五遍。”

其他人擺手:“彆說他。說說乾邊境貿易那事。”

張保栓嗤笑一聲。

“你這是乾嘛?”張為民忍不住問。

張保栓:“躍民媳婦讓你們吆喝,你們都不敢吆喝。還乾邊境貿易?邊境貿易乾你還差不多。”

眾人想到早上一個個跟大姑娘小媳婦似的,頓時不好意思再瞎暢想。

然而,即使看著梁好運賣半天,有人吃飽了過來乘涼,跟他們聊天,他們依然不甚敢開口。

找他們侃大山的大爺樂了,“上午聽那閨女說,她是特意過來幫你們買衣服的。我回去跟我兒媳婦一說,她還說不可能。瞧你們這一個個熊的,我算是信了。那孩子呢?”

“跟她丈夫吃飯去了。”張保栓老老實實回答。

大爺瞧他都不敢笑,好笑地搖了搖頭:“你們吃了嗎?”

“吃了。在街角吃的炸醬麵。”張保栓等人還是沒聽張躍民的,打算下午回去的時候買點肉,一家老小一塊吃。

這大爺就住附近,對周圍的飯館知之甚詳:“那家店不錯,開有好些年了。你們這東西真是在南方進的?”

張保栓又老老實實的點頭:“咱們這邊也沒有啊。就算有也不可能一個鎮上啥都有。”

“這些在一個地方進的?”大爺稀奇。

張保栓指著他的裙子,“這個廠隔壁就是皮鞋廠。忒便宜。你要不要皮鞋?回頭天涼了,我給你捎一雙。讓我們賺個炸醬麵錢就行了。”

大爺擺手:“我不愛穿那玩意,臭腳。不如老伴兒做的納底鞋。”隨即想到他兒子,“我兒子愛穿。大冬天凍得哆哆嗦嗦都不穿棉鞋。早晚弄出老寒腿。不過他肯定看不上你這個。我沒彆的意思,他窮燒。要是我,就從你們這兒買。”

剛開始做生意的小夥子,不敢整些虛頭巴腦的。大爺相信他們的價格公道質量好。

大爺一想到這點,起身道:“你們等著啊。”不待張保栓等人開口,就顛顛的走了。

幾人互相看看,啥情況。

張為民不禁說:“要是好運嫂子在就好了。”

梁好運摸摸有點發燙的耳朵,轉向張躍民:“我總感覺你那些兄弟叔叔侄子在念叨我。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外麵的太陽刺眼,張躍民懶得動:“不行,我得守著電話。”

“那我自個走。”大中午的梁好運不信有人給他打電話。誰不吃飯睡午覺啊。

張躍民站起來:“你都幫他們賣半天了。”

“我說好幫他們賣一天,中間走了算咋回事啊。”

他們是在西城區的公園,這邊人不差錢,住在皇城根下非富即貴。梁好運提出幫他們賣東西,也是有意多結交一些人。彆看那些穿的不起眼的嬸子大娘,指不定人家父母就是老八路,閨女兒子是公務員。

梁好運的這點小算計,沒好意思讓張躍民知道,怕張躍民嫌她市儈,“你去不去?”瞪著眼睛看著他問。

“去去去。”張躍民鎖上門,給梁好運一把傘:“改天買個帽子。我發現你都曬黑了。”

梁好運衝著他的背翻個大大的白眼:“夏天有幾個不黑的?除非整天坐辦公室裡。等冬天就白回來了。再說了,我也不是天天去。”

“可這才剛入伏。”

梁好運:“那也不用。你不知道嗎?多曬曬太陽能補鈣。”

張躍民不禁回頭看她一眼:“聽誰說的?”

“科學家說的。”

張躍民輕笑一聲:“科學家又不是醫生。”

“生命科學家呢?”

張躍民的呼吸停頓片刻:“媳婦兒,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厲害呢?”

“我之前這麼厲害,你還敢娶嗎?”梁好運反問。

張躍民確定,他不敢!他要找的是賢妻良母,可不是祖宗。

“唉!”張躍民歎了一口氣:“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梁好運朝他腰上擰一下。

張躍民的身體一抖,車子走出個“S”形。梁好運嚇得連忙鬆手。接著就聽到張躍民囂張的笑聲。

梁好運頓時知道他故意的:“張躍民!”手移到他腰上。

“彆!”張躍民連忙投降止住笑。

梁好運哼一聲,看到公園門口的報刊亭:“停,停一下。”

“怎麼了?”張躍民雙腳撐地。

梁好運跳下來,指著報刊亭另一邊陰涼處,“那一小瓶一小瓶的是汽水嗎?”

太陽光刺眼,張躍民眯著眼看過去:“北冰洋。想喝?”

“聽說這個特彆賺錢。我就想做這個。”梁好運道。

張躍民搖了搖頭:“帝都人民隻認北冰洋,你不行。”

“現在認準這個,不代表以後也認準這個。再說了,帝都人民還愛健力寶呢。早些年奧運會的時候多紅啊,被譽為‘魔水’。不照樣沒北冰洋受歡迎。”

張躍民:“那是健力寶太貴了。”

“那我就賣便宜點,薄利多銷啊。”梁好運說著,發現扯遠了,推一下他,“快點,我就要那個。”書包遞給他,“多買幾瓶吧。回頭讓保栓叔他們帶著水杯。有水杯吧?”

沒水杯。不過家家戶戶都有早年人用的軍用水壺。綠色的,還是橢圓形扁扁的那種。看著不大,一壺足夠喝一天。

張躍民買十瓶,梁好運的布包撐的鼓鼓的,“保栓叔他們肯定不好意思。”

“他們不拿你當外人,咱們能幫襯就幫襯一點。舉手之勞而已。”梁好運道:“以後咱們忙了,爺爺奶奶要是不舒服,咱們一時半會兒趕不過去,人家也能幫咱們照看一下。再說了,我奶奶那事,人家可沒少幫忙。放骨灰盒的小房子,還是他們幾個壘的呢。”

張躍民點頭:“這倒也是。”

梁好運把包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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