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瞪大了眼,頗覺毛骨悚然。
“唔……”謝閒說,“他以為自己是體力不支才暈厥過去,遭人暗算,可獨獨沒有想到過彆的可能。一套同樣的把戲用三次,這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您說對吧,族老?”
下一秒,周白竟就看著謝閒手中把玩的小刀擲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釘在了族老的眉心!
周白:“!!!”
他本以為族老會血濺三尺,卻不想小刀被彈落之後他眉心的傷口處卻是空蕩蕩的一個小洞。
沒有血、沒有肉,“族老”的身體轟然倒塌——它根本就不是一個真人!
從一開始,這裡就成了謝家給他們下的一個局。可謝家人用這般一眼就可以看穿的算計,就不怕失算嗎……?周白頓生出一縷疑惑,而後緊接著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謝家人用這麼淺顯、不帶腦子的算計,正是因為他們有萬分的把握,確保謝閒他們絕對沒有可能掙脫!
所以……連稍微精細一點兒的謀劃都不用有——
謝家人到底有什麼樣子的底牌?
周白猛然想到了謝閒先前提及的他很虛弱的事實,從骨子裡冒出來一陣驚慌、恐懼,他幾乎不帶猶豫地就要往謝閒身前擋。
這天殺的謝家,怎麼獨獨挑在這個時候?
周白剛要拽住謝閒的袖子,護住這個虛弱的、需要保護的人,他的身體卻被突然掠出的一道黑影一撞,下一秒更被提著領子拎小雞一樣扔到了旁邊。
他剛要嚎出聲來,聲音就啞住了。
在周白眼前,代替他擋在謝閒身前的是一個黑色微長的頭發垂到頸肩的身影。
——一個熟悉得不行的身影。
說他不來謝家的黎容淵!
啊這……
黎容淵低垂著頭,扯著謝閒的袖子:“老……師……”
隨後他很快看向這處安靜、和平的房間的每一處角落,每一寸地方都叫他的大腦叫囂著威脅!
黎容淵不禁鬆開謝閒的袖子,又將他的手腕攥緊了些,勒得細瘦手腕上甚至要出現一線紅痕。
謝家醞釀的殺機在頃刻間到來,無數柄燭火在他們眼前安靜地燃燒,餐桌上助興的熏香燭、祭奠先祖的白燭,紅燭……卻有數不儘的刀光劍影在燭火照耀的火光中閃現。
黎容淵耳根卻微癢,謝閒的一點兒吐息似乎打到了這兒。在這叫他渾身緊繃、無法抵擋的殺機中,謝閒的一聲輕笑反倒是最清晰、最逼近的。
“不是說,不來嗎?”
黎容淵磨了磨自己的牙根,左右看了兩眼,倏忽瞳孔緊縮,毫不猶豫地攥著謝閒的手腕,環住了他纖細的腰——
便又聽見謝閒不急不緩的聲音:“神血?真是大手筆。”
“可惜,這神血的主人似乎是個瘋神的模樣。”謝閒說,“瘋血於我無用,你要不要來試試承載它?”
他以著這樣毫無反抗的、被黎容淵輕輕勾抱起的姿勢,臉頰貼近著,吐息似乎要打在黎容淵的脖頸間,如此親昵地問著。
黎容淵的手猛地一顫,額間的黑發一下掃下,欲要將他此時的神色完全遮擋。
腐朽的老古董族老在外看到這一幕,氣得人都沒了,他們以為神血是個想拿就拿的東西嗎?!
作者有話要說:“殺戮”神血對謝閒沒什麼用,解決神格和人身的排斥會有另外辦法。
記住這個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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