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晏清很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李嬤嬤和兩個丫頭退下。
歇個鬼啊,沒見人家王二爺心思不在這裡、很痛恨這個詞代表的意思嗎?
許是夏晏清那不耐煩的神色和草草揮手的姿態,與她以往的脾氣秉性很不相符,此時的李嬤嬤對自家姑娘感覺很陌生,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更是心裡沒底了。
她正躊躇著,卻被夏晏清一個警告的眼神丟過來,立時想到地主家的小姐。她連忙屏氣凝神,帶著丫頭退了下去。
姑娘隻拜了個堂,怎的就和原來大不一樣了?隻看這眼神,就是個一等一厲害主子了。莫不是真的豁然開竅,要學地主家小姐的做派了?
李嬤嬤一出門,夏晏清看都沒看麵前的幾樣酒菜,就沉下臉,厲聲質問道:“聽說二爺早一個時辰就從酒宴上退出來了。怎麼妾身遲遲沒見到二爺?不知二爺去了哪裡?!”
王晰立即就惱了。
按說,從新婚酒宴上退下來,沒來新房,卻去了妾室房裡,他本應該感到心虛。
可是,聽了這個麵孔枯瘦的女子的這種質問,他心裡的火氣反而更高漲了幾分:“你這無知婦人!這就是你同丈夫說話的態度?果然沒經過教養,就是不懂禮數規矩,上不得台麵!”
夏晏清牢記著自己的意圖,並不接王晰的話,指著他,步步緊逼道:“你說!你是不是去徐清慧那個狐媚子的房裡了?你說,是不是?!”
她不錯眼的瞪著王晰,等他翻臉走人。
彆說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就是現代,這麼不留顏麵的逼迫一個男人,最終也是個雞飛蛋打的結果。
果然,王晰被她氣得臉色鐵青,“你個混賬的粗魯女人!清慧端莊賢淑,豈是你能說長道短的?我要去問夏大學士,他夏家教出的女子,到底懂不懂三從四德、知不知道女規女戒?如此不堪的女人,也好意思送出來丟人現眼!”
啊?夏晏清頓了頓,這樣了,居然還不走?
她一拍桌子,怒道:“妾身是二爺的正室,二爺得向妾身保證,從今而後,沒有妾的允許,二爺不得隨意去姓徐的狐狸精那裡!”
“你!”王晰騰地站起,把身下坐的椅子都帶倒了,手指著夏晏清:“你,你這個不可理喻的瘋女人!”
他,他要被氣死了!王晰感覺喉頭發甜。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等不顧體統、沒有臉麵的女人。這種女人,居然被他娶進門了!
“怎麼?!第一天進門,就不知羞恥的勾引男人,難道不是狐狸精嗎?”夏晏清眸子裡滿是不馴之色,挑眉看向王晰。
這樣子了還不走,留在這裡乾什麼,等著領賞嗎?!
果然,王晰猛一甩袖子,踢開裡間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籲……”古人就是麻煩,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大戰了幾個回合,才把人擠兌走。
李嬤嬤一直留意著屋裡的動靜,聽得咚的一聲門響,就見王晰怒氣衝衝的出來。
她連忙追著,打躬彎腰的一路跟著王晰賠不是,想把人留下。
王晰盛怒之下,豈能在意一個婆子的言語,隻給李嬤嬤留下一個怒極的背影,就毫無阻隔的跨出院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