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夫人關心的,卻是邵毅為什麼會注意夏晏清,他到底存了什麼心思,還有沒有後續。
她王家雖不是有根底的大家族,卻也已步入仕途,且前程看好。若家中女眷被人當眾揪扯,著實丟不起這個人。
她問夏晏清道:“既然知道邵家大爺在左近,怎麼不立即回來?萬一那人不分青紅皂白,上前糾纏,你們一行女子,可如何是好?”
說起這個,夏晏清那是真的無辜,“街上那麼多人,兒媳謹記唐嬤嬤教導,並沒有四下亂看,更不知道那邵什麼的是誰啊。”
她看向唐嬤嬤,一臉的譴責兼委屈。沒人告訴她,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宅女子,怎麼會知道姓邵的在看她?
她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唐嬤嬤被夏晏清連番格擋,有點兒頭大了,隻得欠身解釋:“奴婢以為二奶奶看到了,怕說多了二奶奶羞惱,就沒額外提及。”
夏晏清眨眨眼,這找托詞的本事,雖然比她差了一點兒,但也不錯了。
劉夫人歎了口氣,再看一眼袁氏,見袁氏臉上也有擔憂之色。於是轉向夏晏清,嚴肅說道:“好端端的出個門,就被那紈絝盯上了,著實不是好事。近期,除了必須的應酬,你還是不要出去了。”
“啊?”夏晏清目光遲疑。必須的應酬?她一個剛從鄉下進城三個多月的人,能有什麼必須的應酬?
她把房間裡的人挨個兒打量一遍,期期艾艾的問道:“母親……這是要罰我禁足嗎?”
劉夫人滯了一滯,她的本意不是要夏晏清禁足。可夏氏如此不知深淺、不懂規矩,實在不好單獨出門。
再有,若她真因夏梓堂的緣故,被邵毅惦記上,那就更要避一避了。
邵毅名聲狼藉,根本不在意風評和顏麵。她兩個兒子前程遠大,卻是要臉麵的。
劉夫人耐心解釋道:“不是要禁你足,而是你娘家兄長和邵爺有衝突,若他遷怒與你,你一個女子,就算他不能把你怎樣,隻讓小廝下人調笑你幾句,咱們也是經受不起的。”
夏晏清眼眸閃了閃,你們經受不起是啥意思?
難道被惡人調戲幾句,她就不配做王家媳婦了嗎?
如果是這樣,她還挺期待遇到那邵什麼的……
思維發散之際,忽然看見劉夫人和袁氏的鄭重神色,心中一凜,連忙搖搖頭,把縈繞在腦海裡的念頭打消。
她將來是要出去做事的,可不能讓人覺得她是個能被人隨意調戲的女人。再說,她還有父母兄嫂,有侄兒侄女呢,她不能讓疼愛她的人因她而蒙羞。
劉夫人見她眼眸變換,溫和道:“今日之事,我讓家裡的管事婆子去一趟親家府上,知會親家一聲。若親家認為你出府沒有大礙,咱們也不拘著你。”
夏晏清眨了眨眼,內心極為鬱悶。
這話說的,王家搬出她被邵毅盯著看的說辭,娘家父母和哥哥,哪裡還敢堅持讓她隨意出門?
說不定,哥哥聽了,會再找那邵什麼的打架去。
“不用了吧,兒媳不出去就是。那位邵爺是否要尋釁還不肯定,若娘家兄長當了真,再和人家起衝突就不好了。邵爺身份特殊,還是避著些好。”
夏晏清說完,起身施禮,“母親若沒彆的事情,兒媳這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