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夫人卻不欲多言,隻再次強調,女兒嫁進王家的這段時間,並沒有給王家和王晰、徐清惠造成任何不便,就算繼續一段時間,也沒什麼關係。
兩家主母相見,並沒有談出結果,薑夫人也沒要求見夏宴清,把來意分說清楚,就告辭離開了。
夏珂和王韜在同一天見麵。
隻是,兩人見麵言辭就比較緊張了。說起來,夏珂這裡才是這件事的主戰場。
兩人的會談,約在一個茶樓裡,門口有夏珂的長隨守著,雅間裡隻有夏珂、王韜兩人。
夏珂直接告訴王韜,兩家兒女和離是一定的。隻是,女兒要在徐清惠懷孕之後,再正式提出和離。
話說得這麼明白,王韜哪裡還不明白,夏家這是想讓女兒博一個好名聲。
隻是,這個好名聲,卻是要把王家的名聲踩在腳下,做為台階的。
王韜當即就沉了臉:“請叔父見諒,此事晚輩不能答應。家母和二弟對弟妹很滿意,弟妹進門之後,在府裡的日子也過的順意,完全沒有和離的理由。
若弟妹執意堅持,不願意做我王家媳婦,我們也不強人所難。隻是,我們府上雖然家底單薄,卻也不能讓懷有異心的人長期滯留府中。”
夏珂聽了王韜的話,並不著急,端起麵前的茶盞,慢吞吞的抿了口茶,才淡然說道:“宴清嫁給晰雨近三個月,同時進門的還有徐家女。說起來,宴清是晰雨的正妻,而事實上,他二人卻無夫妻之實。明德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韜皺眉:“怎麼可能?”母親和妻子明明說過,夏氏新婚回門前的一天,晰雨是在夏氏房裡過夜的。
若事情果真如夏珂所說,這段時間,他王家就是把妾室當正妻看待,明媒正娶的妻子,卻在王家什麼都不算。
這事如果屬實、並傳出去,以後,誰還敢和王家結親?世人會怎麼看待王家,怎麼看待他這個王家家主?
他持家如此昏聵糊塗,在朝事上又怎能清正廉明?
夏珂見王韜變了臉色,知道他已經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淡然說道:“明德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問晰雨。”
說完,夏珂推開茶盞,站起身來,“待問清楚了,咱們再談。小女這段時間就拜托貴府照看了。明德的人品,老夫還是信得過的,這裡先行謝過明德照拂小女。”
看著夏珂施施然離去,王韜氣得咬牙。王晰這個混賬東西,終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鬨到如今難以收場的地步。
夏珂敢說這樣的話,王晰一準兒沒和夏氏圓房,這不是把把柄往人家手裡送嗎?
哪怕他兩人隻同房一次呢,隻要有過夫妻之實,話就不能由著夏氏說什麼是什麼。
這下好了,夏家有恃無恐,當然不怕把事情鬨大。
而夏珂臨走時說的話,不但要挾王家吃啞巴虧,還要在這段時間裡,保證夏氏在王家的一應安全。
王晰這個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