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兩個孩子沒有緣分,勉強不來。”夏珂說道,“至於今日之事,王大人不必介懷。小女心性豁達,並不會做那不依不饒的事情。隻要貴府徐氏不再惡意張揚子虛烏有的構陷,想來小女也不會揪著過往不放。”
王韜一連聲的“不敢”“不會”。他聽夏珂稱夏宴清生性豁達,還有夏珂麵上掩飾不住慰藉之情,感覺內心分外苦澀。
夏珂沒說錯,夏宴清在王家這段時間的言行舉止,或者沒有大家族女子的端莊婉秀,卻有女子極少具有的豁達從容。
和夏珂商定了後續事宜,王韜告辭回府。先去給母親打了聲招呼,才回了袁氏正房。
袁氏幫他換了衣物,服侍他在矮塌坐下,又遞了茶,才坐在一旁詢問:“夏大人可說了什麼?”
王韜端起麵前的茶盞,悶悶的喝了兩口,才說道:“本來這門親事鬨到和離,二弟和夏氏雙方都有錯,隻不過二弟的錯處大一些而已。誰能想到徐氏又給來了這麼一出。”
王韜頓了頓,神色間很是不悅,“好在我的姿態擺得足夠低,夏大人倒是沒說什麼。”
和離是夏珂找他提出的,已經商量好的事情,他原本不用走這一遭,卻被徐氏連累,上門給麵臨和離的親家賠禮。
徐氏到底出身有限,隻能盯著內宅這方寸之地。這份眼界,和夏氏差得太遠。
袁氏追問道:“和離書呢?什麼時候去衙門辦理?”這種事最好能早早了結,免得再生事端。
王韜道:“明日夏家會來人,讓二弟寫了合同書,派管家和夏家人一起去衙門。你這裡再差幾個人,幫夏氏的下人整理她的財物。東西隨他們拿,想來以夏氏的心性,斷不會貪圖咱們府上的小利。”
“哦。”袁氏應了一聲,想到以後秋月苑那處就空下了,心中悵然若失。
當日給夏氏安排院落,幾個人商議,挑了挨著客院的秋月院。大概他們的起始想法不對,才導致今日的結局。
“如今徐氏已確定有孕,您看,她的身份……”袁氏看向王韜。
王韜的臉寒了寒,“徐氏白白擔了個賢淑才女的名聲。從她進門,就沒替二弟和咱們府上著想過,今日更是出此昏招,居然構陷夏氏……先維持原狀吧,也算對她的警告,待到孩子出生之後再在扶正。要讓她知道,這隻是我王家為了讓孩子有個嫡出身份。以她這段時間的言行,是沒資格做二弟正妻的。”
…………
夏宴清嫁入王家這幾個月,鮮少出門。邵毅費儘心機,才給王家後院送了兩支測溫計,卻在第二天就被退了回來。
邵毅急得跳腳,卻無可奈何。
這日聽到夏宴清又出門了,他忙收拾收拾出門,在夏宴清回王家必經之路的一個茶樓裡坐定,以期再製造一次偶遇。
可是,他在茶樓守了一整天,感覺腸胃都被水刮的寡淡異常。眼看著天色將晚,他盼著見麵的人還沒從夏家出來。
眼看著茶樓就要打烊,茶樓掌櫃和夥計愁眉苦臉瞟著他這張桌子,卻不敢言語。
邵毅隻得滿腹狐疑的起身,安排人明天繼續盯著,他帶著幾個滿腹狐疑的小廝打道回府。
第二天,像是給空守一天的邵毅做補償,事情急轉直下,源源不斷的消息送給茶樓裡的邵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