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夫人解釋:“你父親和二哥擔心,若你祖父起意,把你當才女培養……嗯,就是要你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節烈才女……這個,咱們是接受不了的。”
夏宴清瞬間瞪大了眼睛,狗屁的節烈,她好端端,要什麼節烈啊?她有幾斤幾兩,她自己清楚的很,還才女?想什麼呢?
她也明白了,為啥夏梓希兩個像腦殘一樣,不知所謂的絮叨個沒完沒了。
隻怕薑夫人現在說的話也在避重就輕,很可能夏大學士已經透出風頭了吧?隻是,薑夫人怕她因此惱恨夏大學士,所以才把事情的由頭落在孫氏身上。
薑夫人見她半晌不言,便有些著急,生怕她年輕不懂事,貪戀那些虛名,再犯一次被老宅堂姐妹忽悠,一心要嫁如意郎君的事情。
“宴清,你可得聽娘的話,不能犯糊塗啊。人這一輩子,隻有實實在在過自己的日子,那才最重要。咱可不能貪那些虛名,那會搭進你這一輩子的。
夏宴清回過神,連忙答應,點頭如小雞啄米,“嗯嗯嗯,娘您放心,宴清明白。”她何其有幸,能穿來這樣一個家庭。
雖然這是古代,父親是大家族的庶出子,卻沒有被世家大族那些虛浮的腐朽氣息所感染。
“那就好,那就好。”薑夫人欣慰,“你父親的意思,你還是儘早把生意做起來,有了做生意的名聲,聖潔才女也就不適合放在你身上了。”
這樣啊,夏宴清摩拳擦掌,“那行,宴清明日就找白先生,把生意做起來……”這個點子不錯,渾身散發著銅臭氣,就算是才女,也是庸俗市儈的才女。
“你暫時不能出麵,”夏珂輕咳一聲,說道,“你才和離歸家,不好頻繁在外走動。若那位白先生是個靠得住、能做事的,由她出麵,往來於咱們府上和店鋪之間,不會影響你的名聲。”
夏宴清想想也是,入鄉隨俗嘛,受大環境限製,也隻能如此了。
“白先生行的,她了解陶器製作,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以提前和她商量。明日就把白先生找來,開始著手修整店麵,陶窯也得加緊施工。”
夏珂:“前些天購置的製陶作坊和店鋪都不能用了。家裡給你拿銀子,你得從頭開始籌建生意,還得快一些。”
“為什麼?”夏宴清訝然。
事情變化太快,由不得夏珂不多想。
這世上的細心人多的是,不能為了打消老宅的念頭,就讓人知道夏宴清和王晰、王家早有異心。
他的預想,就算老宅對女兒和離之事不喜,他也能保得女兒清淨,能悠閒的在家過上三五個月。
幾個月之後,陶窯建好,店麵也完成了修葺,生意就能順理成章的開始。
怎奈天不遂人願,誰能想到,老宅居然會把心思動在女兒的聰慧天分上?
夏珂自嘲的笑了笑,“還是為父想的簡單了,總想著早一些開始準備,能讓你心裡踏實一些。誰能料到,會麵臨如此狀況。”
夏宴清連忙擺手,“爹爹說的哪裡話?有您和母親、兄長支持,宴清這段日子的確過的踏實。再說,多置辦些家業總是有好處的,陶窯和店麵將來總能用得到。至於開張做生意,咱另想辦法就是。”
夏珂讚許,微笑問道:“那宴清的意思呢?你若已經有了打算,就先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