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商家和窯場猶豫搖擺時,白先生每樣又各追加了五十件的訂單,同樣要貨很急,而且加了一成的價錢,說好三天後提貨。
本來漸漸趨於平穩的購買力,被這追加的這五十件陶製品徹底填滿。
這一**作雖然做的熱鬨,卻隻能算小打小鬨。可是,這個注定會被仿製者分一杯羹的生意,卻在短短半個月的操作中,沒讓彆家分去一絲好處。
不得不說,如此手段,很讓人眼前一亮。雖說是小買賣,卻足以引起京城商賈的關注。
隨著陶製品出售,和各種關注,清韻齋的名頭也響亮起來。大家紛紛猜測,清韻齋是一個買賣字號,可這個字號是哪裡的買賣?難道是外地商賈運來京城的貨物?
就在眾人疑惑陶製擺件是哪家的生意時,位於京城主要商業街道的一家小鋪麵開業了。
隨著大紅條幅的飛舞、和喧囂的鞭炮聲響過,店鋪門頭的紅綢扯下,“清韻齋”三個字躍然而出,連字體都和風靡一時的陶製擺件底款一致。
同時,店門外麵,一個臨時貨架上覆蓋的紅綢也被取下。在裝潢精致的貨架上,擺放著京城這段時間熱銷的陶製品。
這六個陶製品的器型和這些日子風靡京城的新元素出一轍,差一點兒就能說絲毫不差了。
要說差的那點兒,就是清韻齋展出的擺件,質地看起來更勻淨,釉色更潤澤亮麗,一眼看去,讓人更移不開眼。
內行人都看得出來,這種品相的陶瓷,那是在眾多同類製品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是上品中的上品。但凡器物有一點而差池,都夠不上這個級彆。
此時再看之前半個月風行起來陶製擺件,那就是為了烘托清韻齋的檔次和品味而推出的。
清韻齋這次推出的頂級陶器擺件,在百兩銀子的高價中,居然也有人出手購買,不由得讓人們大跌下巴,銀子何時如此容易賺了?
看著打理店麵的那位女掌櫃,再找夥計打聽一番,眾人赫然發現,這個店鋪的東家居然就是前些日子和離的夏家女子。
“哎哎哎,你們說,所有這些步驟,是否都是夏家那位四姑奶奶謀劃的?”
“不可能!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哪有這種手段?”
“怎麼就不可能了?人不可貌相,說不定人家就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呢。”
“是呢是呢,我聽相熟的牙人說,人家和離回家之後,不想給父兄增加負擔,才起意做生意的。”
“唉,也是個無奈的苦命人啊。”
“你知道什麼?就憑這種做生意的手段,以後有的是大把銀子的進賬。人家的好日子這才開始,哪有你說的什麼命苦?”
“嗬嗬,這算不算是王家丟了的一株搖錢樹。”
之前對於清韻齋的猜測,和現如今的眾多議論,讓更多的人來清韻齋一看究竟,一家高端奢侈品的小店麵,立時被抄的火熱。
夏大學士一心都是朝局和學問,當他聽管家猶猶豫豫的報上來,說二房的四姑奶奶好像在做生意時,清韻齋的字號幾乎做到儘人皆知的地步。
同時,清韻齋是夏家和離婦夏氏一手承辦的,也成了眾所周知的事情。
夏大學士聽管家把話說完,怒氣上湧,差點兒背過氣去。
這就是說,在人們還不知道四孫女有讀書天分、在他還沒能把她培養成才女之前,人們已經確定,她是個做生意的行家裡手、有做生意的天分……
……生意人、商人那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的本質,是被曆朝曆代君子唾棄、被曆代朝廷所壓製的存在,這,這,這才女還有什麼品性高潔的可能!
“這個混賬東西!”如此,她還不如一直那麼怯懦糊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