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清明白,如果芷容縣主隻是隨便給她下個帖子,無所謂她去不去。
可人家特意交代過,很在意她的到場,大家沒仇沒怨的,若她執意不去,的確不太好。
隻是,還是那個疑問,這位縣主,隻因為幾個陶器擺件,不至於吧?
最後的結果,老宅三位姑娘此行目的達到,放心離去。
其實嚴格說起來,這也不算是三位的目的。另外那位夏海清,她的態度是無可無不可,反正不論走到哪裡,她都是陪襯。
老宅和二房的關係怎樣,成郡王府對待她們姐妹怎樣,其實和她的關係都不大。
…………
邵毅下巴上的青腫還沒消下去,就又添了個烏青的黑眼圈,晚飯時,又被母親邵氏好一番詢問叮囑。
好在邵氏知道他這是和同僚切磋帶的傷,也隻是多叮囑了幾句,倒是沒再說彆的。
陪母親吃過晚飯,說了會兒話,邵毅回了自己房間。
小廝知睿這才報上來:那兩個打磨工匠已經介紹給夏梓堂,雙方簽了十年的雇用文書。兩個工匠這兩日把手頭事情料理清楚,就去夏家上工。
邵毅這才又鬆了口氣。
原本擅長製作琉璃的阿燦,回娘家之後,一出手居然做的是陶器生意,而且做得很老道。
這種意外狀況著實把他驚了一跳。
若阿燦這一世主攻陶瓷,那他托廣源籌劃的采石場,豈不是沒了著落?不但他會被廣源罵死,還會連累了芒山那座寺廟白忙活一場。
好在事情又回到原來的軌道,夏梓堂替妹妹尋首飾打磨工匠,他就把上一世夏宴清用的那兩個匠人,給兩人透了信兒,有主家常年雇用打磨工匠。
這兩個工匠剛出徒不久,正在尋活計,艱難糊口。彆說,簽十年文書,就是簽二十年也會答應。
果然,這兩人就被夏梓堂相中了。
“成郡王府那邊可有動靜?”邵毅問道。
自那次見到柳大富和成郡王府裡的人碰頭,他一直都派人留意那邊的動靜。
不知是他多疑了,還是成郡王城府太深,花大力氣盯了兩個多月,竟沒發現絲毫異樣。
“咱們的人不敢太過靠近,粗粗看來,倒沒什麼特彆。郡王爺日常來往的,都是之前相熟的文人墨客。偶有接觸幾個風雅官員,也都是鑒賞書畫或者下棋喝茶,談的都是風月。”
知睿說完這些,想到那位肖似乃父的芷容縣主,補充道:“九月十二,芷容縣主籌辦賞菊宴,邀請京中閨譽極好的小娘子,還有和縣主交好的年輕婦人參加。芷容縣主的賞菊宴已經辦了三年了,這是第四年,在閨閣中頗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