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什麼時候把琉璃和圖樣賣給銀樓,知會我一聲即可。”
說到這裡,邵毅頓了頓,強調道,“首飾打造出來,我一定能讓那些人儘早光顧銀樓,但人家若是不肯花巨額銀兩購買,我可是沒招的。”
他很讚成夏宴清這個計劃,但對於首飾的天價,他還是有所顧慮的。
夏宴清說的乾脆,“這個不用邵公子擔心,不是說了嗎,隻要她是女人,隻要銀樓按我給出的圖樣做出首飾,那幾位就一定會掏銀子。”然後過上一兩年,這些人就會發現,這筆銀子不但花的心疼嘔血,而且還丟人,隻怕之後再也不肯把那些首飾戴出來。
大快人心!不是有句至理名言: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嗎?就是這個意思。
她又往夏梓堂那邊瞟了一眼,不管怎麼說,夏梓堂還是把邵毅當朋友的。若邵毅因這件事,在後續的日子裡吃大虧,估計夏梓堂也不落忍。
“不知邵公子打算怎麼做?這些人家世不凡,若其後發覺公子參與其中,以後齊齊針對公子反撲,隻怕公子會難於應付。”夏宴清提醒道。
被好多家權貴盯上,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可謂後患無窮。
邵毅感受著久未有過的暖意,聲音有些發澀:“放心,不會讓人發現的。”
不但發現不了他,甚至都聯想不到夏宴清身上。他會另外再找幾個名聲狼藉家族的女眷,把這些人一並捎帶上。
等琉璃真的如阿燦所說,開始大量製作、大量使用,不再稀罕的時候,這件事已時過境遷,隻怕這些人早忘了兩年前的賞菊宴。
其中又摻雜了與之不相乾的人,那時,這些人除了認命一途,彆無他法。
廣源說是在陪夏梓堂看花,眼睛卻時不時的往邵毅和夏宴清的方向瞄。
他對邵毅那是很了解的,從邵毅的眉毛尖兒,他都能看出那壓抑不住的悸動。
可反觀那位夏家娘子,不知是他不夠了解,還是裝的好,人家臉上可沒顯出任何彆的情緒,那就是在公事公辦。
談完事情,夏宴清就拉著夏梓堂告辭了。
夏梓堂直覺邵毅對自家妹子有些不一樣,便不用他相送,揮揮手,兄妹倆帶著一眾丫鬟仆從,打道回府了。
他們後方,廣源探頭端詳邵毅的麵容,一臉的鄙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沉不住氣的?瞧瞧臉上那春意蕩漾的猥瑣神情,不覺得丟人啊?”
邵毅的確在克製情緒不外泄。
這一趟,他和夏宴清的進展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他原以為,能借著夏梓堂的關係和夏宴清見個麵,能看她一眼,也讓她認識一下他,算是相互認識就很好了。
至於兩人交談,他是沒敢想的。
沒承想,是夏宴清主動和他說話的。而且,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是合作關係了,期間少不得來回互通消息。
他和阿燦這麼快就做著共一件事情,而且還很隱匿,用共同的秘密了。
他能看得出夏宴清對他其實是有點歉疚的,這樣再好沒有了。這趟生意做下來,他不但能得到夏宴清的初步信任,那份歉疚,也更利於他接近她。
凡此種種,他能不高興嗎?
可是,眼前這家夥怎麼這麼討厭呢?!
邵毅斜著廣源:“你這樣說話,是想我忘了宴席的事情嗎?”
廣源怒道:“你這個……”隨即想到邵毅答應他的時候現場沒有證人,夏家兄妹不算,“嘿嘿,你看,我這不是替你高興嘛?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我們是找不到合意的姑娘,你是根本不找,我們都擔心你啊!”
說著話,臉上的神色已經痛心疾首、萬般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