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成,說的是寶泰銀樓得到的這些琉璃和首飾圖,至少要有**成賣出去,賣給夏宴清圈定的人。
邵毅接到九千兩銀子時,極是錯愕,雖然在意料之中,但也是意料之外,這筆生意居然真被她做成了,真的以天價做成了。
夏梓堂一點兒沒覺得邵毅的錯愕神色丟人,想他和父親二哥昨日見到那一匣子銀票時,臉上神色不比邵毅好多少。
…………
邵毅之前已經做了準備工作,如今手裡又多了九千兩銀子,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好辦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寶泰銀樓並未公開他們到手了一批琉璃,打造琉璃首飾就更是秘密了。
好在邵毅手裡還有幾個得力的人手,明的暗的一起使力,得知寶泰銀樓打算分多次、不間斷的推出琉璃首飾,以便把琉璃首飾,帶給寶泰銀樓的人脈和勢頭持續保持下去,力爭用這批首飾把第一樓的招牌摘了。
邵毅聽知睿和手下人報上來的各種消息,嘴角噙出冷笑。
這寶泰銀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銀樓想細水長流?可他和阿燦圈定的冤大頭,若也這樣細水長流的買首飾,那是會把他和夏宴清約定的合作耽誤在漫長時間裡,他哪裡還有臉再見夏宴清。
冬月裡,京城女眷們的各種宴會非但沒有減少,反倒還多了一些。
禮部薑侍郎府上的陳大奶奶在侯府赴宴時覺得氣悶,便披了鬥篷,帶著丫鬟出來走走。
雖則是冬季,但氣候冷冽,放眼望去,自有一種清朗通暢之感。
陳大奶奶在一座假山前的條凳坐下,散發著剛才在屋裡被炭火氣和嘈雜引起的不適。
她前些日子診出有孕,分外受不了身周亂糟糟的聲音、和各種味道混合起來的斑駁氣味。
這一趟,若不是芷容縣主和另外兩個外戚家族的女眷也有參加,她今天就推辭不來了。
陳大奶奶正坐著,呼吸著清潔冷冽、讓人身心束縛的氣息,隱約聽到兩個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往假山後的小徑而來。
“什麼?真的有那種首飾?不可能吧?”一個女子的聲音質疑道,“琉璃首飾咱們都見過,不過是顏色好一些,看起來通透明亮一些,哪可能自己閃光的?你彆是昏了頭,自顧自的胡說吧?”
另一個聲音年少清脆,更不樂意:“不過是當新鮮事說來聽聽,你卻這麼多質疑,我何曾對你說過胡話的?
不是說了嗎?那東西不是自己會放光,而是隻要周圍有一點光線,它就會光芒四射。見過陽光下湖麵的水波蕩漾不?就是那個意思。據說,若琉璃首飾被陽光照耀,琉璃首飾射出的就是耀眼白芒,而若是晚間燭光照射,那色彩更加迷離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