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爺也可以的,居然就能篤定,這位四姑奶奶一定會去。
夏宴清隻看了知睿一眼,並不理會,當先便走。
知睿忙招呼了兩個隨從,分彆跟在夏宴清幾人身邊,以免她們被人衝撞了。
清韻齋裡,田掌櫃怒喝:“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爺一番好意,你們居然敢給爺放臉色,真是好大的狗膽!彆和爺解釋那麼多,就一句話:賬冊呢?文書呢?這生意要不要合夥?”
白先生連連躬身說好話:“田管事,實在不是我們不答應,這不是一家的生意,咱們還沒和合夥人商量妥當,您容我們些時日可好?”
田掌櫃立即甩袖:“這等托詞你們也好意思往外說!哄傻子呢?爺今兒給你們撂下話,錯過了今日,日後你們得拱手求著郡主接收你這破生意。哼!爺這就回去,等著看你們哪天倒黴。”
說著,就往外走,
白先生和康掌櫃則跟在後麵,打恭作揖的說好話。
田掌櫃走到外間店麵時,揮手掃下身邊置物架上的陶器,碎陶片稀裡嘩啦崩了一地。
他一腳踹在置物架上,指著白先生的鼻子喝罵:“你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如此沉重的家夥什,若是砸到爺,你們賠得起嗎?”
康掌櫃忙上前一步,把白先生往後擋,卻被田管事反手一個耳光扇在臉上。
這時的清韻齋大門,已經被跟著田管事的仆從打開。
隨著田掌櫃扇出耳光的清脆聲響起,門外也響起聲聲驚呼。
一個人踱步邁過門檻站定,平靜問白掌櫃道:“怎麼了?和氣生財也不知道嗎?鬨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白掌櫃像是見到了救星,忙屈膝行禮:“大爺您來了啊,這位田管事是安平侯府的,要咱們把您參進來的股退去,再把琉璃生意的七成股轉給韶華郡主。我們姑奶奶不是還沒和您商量下來嗎?可田掌櫃不肯寬容時間,也不聽我們解釋……”
那邊田掌櫃已經看呆了,和夏宴清合夥做生意的,居然是這個煞星。
他並非安平侯府家仆,而是隨韶華郡主陪嫁到侯府的,很能認識邵毅。
他更知道,邵毅是這整個京城、乃至全天下,為數不多的、不懼襄郡王府的幾個人之一。
他回神的速度很快,白先生還沒說完,他已經開始後退,準備溜了。
豈知,還沒容他走到門邊,就聽邵毅涼涼的一聲問話:“田慶,你在爺這裡鬨事,不得跟也解釋解釋嗎?”
“我,我,”田慶結巴兩聲,連忙改了自稱,“小的不知參股的是邵爺,邵爺您相信小的,小的是真不知道。是小的莽撞了,小的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邵毅逼近兩步,冷笑道:“打了爺的人,砸了爺的買賣,就告退這麼簡單嗎?”
他伸出手,跟在他身邊的修遠立即把馬鞭遞上。
田慶覺得不好,還來不及躲,就被邵毅一把握住鞭子,都不帶收回的,順手一鞭抽過來。
田慶適時抱頭縮肩,肩背挨了一鞭子,人也被這一鞭子抽的滾出清韻齋。
冬日衣服厚實,這一鞭子沒多少痛感,卻著實嚇人。
沒等他回神,兩個仆從也跌出來,邵毅的下一鞭子也跟著到了,還伴隨著怒問:“襄郡王的妹妹、安平侯世子夫人是吧?所以就能在天子腳下,強占彆人家財!”
一邊喝罵,手也不停,“安平侯就是這樣當天子近臣的!襄郡王府作為皇室宗親,就是這樣替陛下看護江山的!”
越罵火越大的邵毅上前兩步,把田慶和兩個仆從踢倒,“襄郡王府和侯府果然得勢,連爺的買賣也敢強占!看來爺得去求求安平侯,求他放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