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襄郡王走出去,狠狠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一邊往外走,一邊暗自慶幸邵毅那賤/種沒報關,不管皇帝還是衙門,也都沒深究此事。
若真把韶華和一乾辦事的人拘押起來審問,襄郡王府給出的口頭支持,和韶華答應的每年孝敬,一定會被抖落出來。
母親因當年之事性情大變,覺得皇家和皇帝欠她甚多,自是不會在意。
可他這個郡王就不一樣了,父親留下的情分,本就被邵毅分走大半。如今再擔上踐踏朝廷命官,搶奪彆家生意之名,怕是皇帝伯父就更不待見他了。
還有,母親越來越偏激了,怎麼能讓人在安平侯府門外斥責韶華?這樣做,固然庶妹臉上無光,以後在人前抬不起頭來,能讓母親暢快一時。
可襄郡王府也落不了好啊,說不定皇伯父會以為,襄郡王府對他不滿,用這種方式進行反擊。
襄郡王一個頭兩個大的去找管家商議。
…………
夏宴清這天也挺忙,吃過早飯就給白先生帶話,早間去琉璃作坊商量事情。
夏梓堂則打早去兵馬司,應卯之後,安排了公務,就拉著邵毅出門,去往和夏宴清約好的茶樓。
邵毅聽說要去茶樓見夏宴清商量事情,心下大喜。
這就是合夥做生意最大的好處,以後等生意做得大了,事物越來越多,想來需要見麵商量的事情也就越多。
等到他們兩人相熟,就算沒有生意上的事情,日常外出看景、敬香什麼的,說不定他也能在一旁相護。
可是,麵對夏梓堂的虎視眈眈,邵毅沒敢露絲毫情緒。
上次在感業寺,阿燦和他單獨說話之後,夏梓堂對他分外戒備,再沒和他提過妹妹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都說的少。
邵毅看起來很困惑,問道:“韶華郡主那事兒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難道還有人這麼不知死,硬要往上撞的?”
聽到這話,夏梓堂麵色緩了緩。不管怎麼說,小妹的生意是這小子出力保住的。
“你昨日那事鬨的也太大了,在清韻齋把人收拾了就好。京城各家消息靈通的很,不用特意宣揚,那些權貴就能知曉此事。這兩年皇上對安平侯恩賞許多,你總要顧及些聖上的顏麵才好。”
這時的皇帝還在早朝,包括夏梓堂在內的很多人,都還在猜測皇帝會有什麼態度。
邵毅卻不怎麼在意,“既然安平侯為了名聲好聽,娶了韶華郡主進門,那韶華郡主做事,他侯府就要擔著,何況田慶還拿著安平侯世子的名帖。四哥不用擔心那些,既然做錯了事,便要付出些代價,這不是挺合理嗎?”
兩人說著話,進了茶樓的雅間。
夏梓堂的長隨倚風和邵毅的小廝修遠守在門口,知睿則在茶樓另選了個地方坐著,方便觀察周圍的情形。
看到茶桌旁坐著的夏宴清,邵毅的眼神不受控製的柔和起來,被夏梓堂不悅地盯了好幾眼,也一無所覺。
三人相互見過禮,也不用小二伺候,心容和心秀兩人張羅著沏茶倒水,又重新收拾了盤碟乾果。
邵毅當先問道:“之前我問四哥有什麼事兒,他硬是不說。夏姑娘找我來,可是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