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毅心中有什麼想法呼之欲出,卻總是抓不住,隻得滿是期待的等夏宴清的回答。
上一世的阿燦雖然隻是小規模的燒製了一些琉璃,也沒有清韻齋裡形態新穎的陶器。可她的琉璃寶石卻色彩繽紛,而且,在很多事情上都極具奇思妙想。
他相信,這些透明的薄片雖然沒什麼觀賞性,但一定有大用處。
夏梓堂也在一邊糾結:“這東西是真好,但它能乾什麼?”好像什麼也乾不了的樣子啊。
夏宴清看一眼門窗,不得不說,固有的生活環境和物品很限製人的想象力。玻璃透明透光,用於窗戶是多麼合理而又簡單的事情……
好吧,這個,大概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古代人們都是用麻紙糊窗戶的,為了讓麻紙能夠經久耐用一些,門窗上都布滿了各種樣式的柵格。
講究富裕的人家,柵格精美一些,甚至會雕上各種花紋。窮人家,就是簡單的木條柵格了。
這種門窗類型,的確不容易和玻璃聯係起來。
邵毅順著夏宴清的目光看過去,那一直抓不住的念頭忽然閃現,“夏姑娘打算把玻璃鑲嵌在窗戶上嗎?”
夏梓堂聽得眼睛一亮,“對啊,若是窗戶都是用這種東西做的,那可就太亮堂了。小妹,真是這樣的吧?”
夏宴清笑眯眯點頭:“是啊,四哥果然聰明。”
夏梓堂驚喜的神情就是一僵,這個……好像不是他想出來的吧?
一旁的白先生麵含微笑。她就知道,姑奶奶的平板玻璃用在門窗上,一定能引起震驚和轟動。
她和夏宴清對了個眼神,微一點頭,招手把巧兒叫過來耳語幾句。
巧兒應聲出門,不一會兒,招呼著一個小夥計進門。
小夥計手上是半扇還沒上漆的白木窗扇,窗扇中間是一個長一尺多,寬八寸多的空檔,空擋四周是萬字紋的格柵。
小夥計把窗扇立在窗下就退了下去。
白先生起身,指著窗扇,對邵毅和夏梓堂解釋:“兩位爺請看,這扇窗戶中間的空擋就是鑲嵌玻璃的地方,其餘部分依然糊麻紙。”
邵毅近前去看,果然見窗扇中間的長方形空檔木格,有一圈凹陷,想來就是為了便於鑲嵌平板玻璃。
邵毅眯了眯眼,若是這樣,使用這種窗戶的人,即使在嚴冬季節,也能穿過玻璃看到外麵的情形,外麵的光線也能直射進屋中。
待到夏梓堂也看過,兩人一起退回桌邊坐下。
“夏姑娘為什麼不把這種平板玻璃進獻皇宮?”邵毅問到。
夏宴清被他問得一怔,眨眨眼,說道:“皇宮裡的門窗和用料應該很講究吧?安裝玻璃的話,還得重新製作門窗。即使改製,也需要時間,馬上就是大年,時間怕是趕不及。不如進獻燈籠,隻要趕在正月十五之前做出來,送進宮直接掛上即可。”
邵毅恍然一笑:“內務府和工部下轄的工匠眾多,無論趕製門窗還是改製,都快得很,材料更不是問題。夏姑娘完全沒必要擔心這些。”
夏宴清下意識的抿抿唇,好吧,她剛嗤笑過固有環境限製了古人的想象力,現在就被打臉了。她這是典型的、貧窮限製的想象力。
枉她來自於千年後、生產力發達的現代,居然還不如古人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