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去,襄親王這個外室子是朝堂上的忌諱,隻要有人敢提起,那就要冒著以後仕途坎坷的危險。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皇帝自己提起的,雖然說的是罰俸半年,可邵毅這個名字終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朝堂上了。
喬其雄把剝了殼的鹽水花生扔進嘴裡,用手肘碰了碰邵毅,“你說,皇上有沒有可能就此把你錄進皇家玉牒中。”
邵毅瞥他一眼,“想什麼呢?襄親王妃還跟那兒喘氣呢。”
“也是,唉,那個老虔……算了算了。”喬其雄有點兒泄氣。
邵毅如今已經不怎麼在意皇家不皇家的,但是,皇帝的這個態度很及時啊,好像能給他很大的便利。
“鴻飛,你能不能幫我在你祖父跟前說個話?”邵毅問道。
展七立即拍胸脯答應:“捎個話有什麼不能的,肯定沒問題啊。你和我說說,要捎什麼話?”
邵毅簡單一說,展七、喬其雄幾人俱都驚訝。
展七指著他:“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彆的事情瞞著我們?那是夏家的生意,你這麼不遺餘力做什麼?難不成你也在其中占了七成股?”
如果不是中間隔著兩個人,邵毅就要踹他兩腳了,“胡說什麼呢?你哥哥我是那種人嗎?既然是合夥做生意,就算參股少,那也要齊心合力的懂不懂?”
“給皇宮進獻物品麻煩的很,既然參股不多,咱就不要管這許多事情。清韻齋做的是陶器和琉璃寶石生意。他那陶器樣式雖然挺新鮮,卻還夠不上進獻皇宮的標準。琉璃寶石也沒什麼意思,難道讓陛下把琉璃寶石賞賜後宮嬪妃?不妥,真的不妥。”
很明顯,展七的調調和邵毅之前一樣。
多了一份見識的邵毅,這時卻能鄙視他了,“你以為我像你似得那麼不著調?行了,這些細節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說的物品一定能讓陛下喜歡就是了。”
“嘁,跟兄弟也賣關子,”展七撇撇嘴,卻一口應下,“我回去一定給祖父說說。不過,你也知道我在祖父眼裡是個什麼形象,而且幫你進言,往皇宮裡送東西,隻怕老頭子怕惹上事端,不好貿然開口。我一定儘力,但結果如何,兄弟我可不敢給你保證。”
邵毅喝一口茶,不甚在意的說道:“你隻要把話帶到,讓相爺知道有這麼個事兒即可。至於向皇上開口的理由,相爺他會有的。”
程幼殷勤的探身,給邵毅斟茶,諂笑道:“承安啊,夏家四姑奶奶那生意可是很賺錢的,要不,你幫兄弟們也說說,咱們也參點股進去……”
他見邵毅瞪眼,連忙解釋:“承安,你彆著急嘛,咱們不摻和很多,咱哥幾個合起來有個一成半成即可,隻賺個零花錢,絕不圖謀彆的。”
“想也彆想,”邵毅一臉嫌棄,“缺銀子花,和哥哥我說,哥哥以後就是有錢人了,我貼補你們。參股就不用想了。”
開什麼玩笑?想他堂堂京城第一紈絝,鞍前馬後、上趕著替阿燦做事,又有夏梓堂幫忙說話,才給了半成。
這幾個小子,彆說阿燦不答應,就是阿燦有可能答應,那也沒門兒。那是他們自家生意,豈容外人插手?
他這兩句拒絕的話,立即引得其他五人好一番聲色俱厲的聲討,齊齊罵他見利忘義,見異思遷。
一直吵吵到午飯時分,幾人才換了話題,熱熱鬨鬨的吃了飯。邵毅自然要回去當值,其他幾個小子有差事的回去做事,沒差事的又去找彆的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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