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知道,還沒到莊子近處,遠遠地就看見莊子外圍了好些人,隱隱還能聽到喧鬨聲。
杜裕良暗自心驚,老太爺吩咐他安排人來這裡幫著看護,難道這裡還真有人來窺探鬨事?
若是這樣,隻怕他帶來的這幾個人還真不怎麼頂用。
杜裕良雖然已年過五十,但身體還算康健,當下加快腳步,招呼幾個家丁上前。
兩個年輕些的家丁往兩邊扒拉著人們,嘴裡呼喝著:“讓讓,讓讓,主家來人了,讓道。”
圍觀的人立即就不樂意了,當即就有人反駁:“哪裡來的什麼主家?我家莊頭那不是正在裡麵的嗎。”
旁邊有人扯著他往開讓,“彆胡說,莊頭怎麼能算主家,你好好瞧瞧來的是誰?”
果然,那人一回頭,看到是杜裕良,忙口稱管家,讓開了路。
雖然夏珂是分家出來的庶子,可是這些莊子上的農戶,還是知道老宅這位體麵管家的。
前麵兩個家丁撥開人,杜裕良暢通無阻,幾步就走進人群。
這時,洪大貴正站在莊子門前,身邊跟著幾個虎視眈眈的壯年農戶。
稍後方,是一個中等身材,看起來精瘦有力的男子。
杜裕良在京城世家府上管事這麼多年,眼力還是有的,洪大貴幾個沒放在他眼裡,倒是後方那人讓他多看了兩眼。
那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眼神銳利,看著竟是練家子的樣子。
不知那人正打算離開,還是因為杜裕良的注意,在杜裕良定睛看過去時,那人竟自轉身,往莊子裡去了。
在洪大貴幾人身前,一個人被綁縛了雙手雙腳,扔在地上,一身棉衣在尚未鬆軟的土地上,滾了滿身黃土。
旁邊還蔫頭耷腦的跪著兩人,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一身粗布短打衣裳,手肘和膝蓋處還打著補丁,兩人麵上滿是惶恐和懊悔。
洪大貴一見杜裕良,連忙上前半步,拱手施禮道:“杜管家好,您怎麼有空來了這裡?”
杜裕良“嗯”了一聲,並不理會洪大貴問候,掃一眼地上綁著的人,問道:“這是怎麼了?這人是誰?”
洪大貴看到杜裕良身後的人,心下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最近莊子上可不消停,想來老太爺那邊也聽說莊子上種了稀罕菜蔬,派人過來攙和了。
但這是老宅的管家,他不敢怠慢,微微欠身答道:“這人昨夜偷偷摸進莊子,被咱們捉住了。因為當時已經夜深,就沒驚動人,一直等到現在才將他扔出來。小的剛剛已差人去報官了。”
報官是一回事,把人扔出來,則是為了給心懷不軌的人一個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