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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宴清這邊,一邊是作坊加緊燒製琉璃,製作一批玻璃瓶和幾隻細碎凹凸花紋的小湯碗,視燒製情況,再看進獻皇宮,還是隻在清韻齋上架銷售。
另一邊,夏宴清對父母兄長說了她對鏡麵玻璃技術的擔憂,以及向外擴展琉璃生意的計劃。
聽著夏宴清說話,薑夫人忍了幾次,終於在夏宴清說完之後,拉著她的手,勸道:“宴清啊,咱們有京城和南方的玻璃生意,還有你製作琉璃手藝,以後是不缺銀子的。要不,咱就不和他們爭了,好不好?你終究是個女孩子,手裡有幾個賺錢的買賣,再有豐厚嫁妝,足夠你以後在夫家安身立命了。”
夏宴清麵顯為難之色,她知道薑夫人這是為了她好。對於古代人來說,作為女子,的確不好在這些事情上太過強勢。
薑夫人見她沒說話,求助的看向夏珂,希望丈夫能幫個腔。
夏珂對此倒是無可無不可。在他看來,隻要不是作惡,不會危害彆人,女兒願意做的事,那就去做好了。
何況玻璃的用處廣泛,依照女兒的說法,價格還有下落空間,玻璃行業發展下去,很可能尋常百姓家也能用上幾塊這樣的物什。
如此興盛一個行業,那是能帶動國庫民生。他很希望能把玻璃行業推廣開來。
若這樣平白被彆人竊取了女兒的技術,他是替女兒抱不平的。
“宴清你的意思呢?還要不要做這個生意?”夏珂追問的話一出口,就被薑夫人嗔怪的瞪了一眼,“她一個小孩子家的,哪裡能看得那麼遠?”
手中有太過巨額的財富,再有如此強勢的經商風格,薑夫人著實是替女兒發愁,什麼樣的婆家和夫君,才有機會疼愛這樣一個強勢女子?
夏宴清瞄一瞄薑夫人,有些不忍拂她的好意。
夏梓希對薑夫人說道:“母親不必擔憂,既然小妹有做生意有天分,咱們乾嘛要壓製?做生意本就是此消彼長,如果任由彆人把玻璃生意做大,一定會反過來蠶食小妹手中的生意。以後,玻璃這個行當,怕是再沒有小妹的立足之地。”
薑夫人有些猶豫,夏珂卻點頭表示讚成,再問夏宴清道:“宴清,你可改了主意?”
夏宴清抱歉的衝著薑夫人笑笑,說道:“女兒還是想儘自己的能力,把玻璃生意繼續做下去。至於彆家玻璃行,若是人家能把玻璃做好,那也由得他們,生意本就是各憑本事。”
商業競爭一直都有,而且越是能大範圍、能多家競爭的技術,才更具有悠長的生命力,發展和進步也更快。
她相信自己掌握的現代技術,也願意給彆家一個競爭的機會。
夏梓堂在一旁笑著點頭,自家小妹就是心胸開闊。眼看著被彆人偷學了技藝,並不氣惱暴跳,而是沉著想辦法應對,男子的胸襟也不過如此。
問題是,這件事怎麼又扯上了邵毅?那家夥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合著隻要是小妹的生意,就會有他的一份。
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
“小妹,要不咱再想想辦法,四哥幫你找幾個可靠的掌櫃。邵毅那邊的人,咱們就不用了吧?”夏梓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