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鏡麵玻璃技術會以黃秋容為突破口,被人想明白做法,沒想到,還有更快的。
而且,依照白先生傳回來的唐州的玻璃樣品,他們應該在配料的調整上做了些改動,所以才會有這樣效果的玻璃。
而對於唐州的玻璃比平陽郡出產賣得好,夏宴清就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按照玻璃的品質來看,無論怎麼說,平陽郡那清透無色的玻璃,也要高於那淺的似有若無的泛綠玻璃好。
這個疑問,她沒敢找彆人問,而是讓張大壯給邵毅帶話,說有事情商量。
然後,邵毅極力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很一本正經的就來了。
對於一個重生者,夏宴清已經把他視為同類,並沒有多的寒暄,也不客氣,把邵毅讓到屋外的陽光下坐定,直接切入主題。
“這是白先生的來信,唐州已經有鏡麵玻璃麵世了。喏,這個是唐州製作的玻璃。”夏宴清把平陽郡送來的東西,一股腦的推到邵毅麵前。
邵毅先掃了一眼玻璃,“這個,這玻璃不行吧?這算是綠色吧?太難看了點兒。”
夏宴清翻了個白眼,“哪有那麼嚴重,不過隱隱的有一點兒綠意而已,若沒有對比,根本看不出來好嗎。”
邵毅不屑道:“正是因為他這綠色太淡太薄,才說它難看。若真給他燒出濃綠色玻璃,那才能顯出他的本事了。”
“我說的正是這個,”夏宴清指了指白先生的信,“白先生信裡說,他們這玻璃,居然比咱們的賣的好。”
唐州的玻璃,若單拿起來看,沒有對比的話,自然也算不錯。
但若和平陽郡的玻璃同時拿出來,高下立判。尤其一箱玻璃放在那兒,那可是好多塊玻璃疊在一起的,那綠色就更明顯了。
邵毅快速看過白先生的信,好一會兒沒說話。
夏宴清等不及,看了看不遠處守著的心秀,放低聲音問道:“你不是說皇帝會派人盯著唐州嗎?怎麼對柳大富的生意不加限製,反而平陽郡的玻璃在運出途中,屢遭洗劫?”
白先生的信裡說的也就是這個。平陽郡境內倒是還好,可是往外販賣玻璃的客商卻很不安穩,接連幾次路上遭劫。
雖然平陽郡的玻璃品質更好,現在卻已經沒人敢去那裡販貨了。
一樣的販賣玻璃,沒道理自己的玻璃屢次在路上被劫,唐州的玻璃卻一路暢通。
若皇帝的眼線真的盯著柳大富的話,這事兒辦的可就有點兒失策了。
她這話一說,邵毅的神色更加奇怪了,欲語還休的那種。
“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夏宴清一著急,連尊稱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