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七幾人轉過影壁,眼睛不夠使的往窯場縱深及兩側打量。
夏家窯場開辦才一年多,雖然聽聞期間擴建了一次,卻也沒想到,占地如此之大。
站在影壁後,放眼望去,擴大的窯場被兩條路分成三個區域,有些地方由圍牆圈起來,有些房舍卻是一眼就能看到。
期間有做事的工人來往,也有人推著車運送物品,看著很是忙碌,卻又有條不紊。
喬辰生趁著夏宴清和邵毅等人見禮,先過來和修遠對了個眼神,才衝著後麵一眾小廝隨從拱手,說道:“幾位小爺辛苦了,請隨在下來這邊歇息。”
修遠更是明白事兒,連忙幫著招呼,把眾人往一旁的兩個房間讓過去。
夏宴清陪著邵毅五人,進到待客廳。
大壯媳婦指派著兩個丫環和兩個小夥計,忙著給幾個人添茶倒水。
邵毅簡單給夏宴清介紹了其他四人,隻說了名字,身份、背景什麼的都沒提。
這些人在京城本就名聲赫赫,又是邵毅的發小,夏宴清自是知道他們的根底,輕鬆把腦海中的信息和邵毅的介紹對上號。
簡單見過之後,幾人分彆落座。
幾個紈絝見到夏宴清,也是感覺稀奇的不行。
這位當初的夏小娘子,後來的王大才子的正妻,以及和離之後的夏家四姑奶奶,名聲響亮程度,一點兒不比他們差。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位夏家女的氣度、儀態,果然不辜負她的名氣,端的是落落大方、疏朗明媚,絲毫不見女子的羞怯忸怩。
尤其展鴻飛,那是遠遠見過夏宴清的。這時再看,那是絕對的判若兩人。
若是把現在的夏宴清和當時的王家二奶奶相比,除了一雙眼睛和爽利氣質,幾乎沒一點相像之處。
問題是,展七總覺得他對這女子的熟悉感,絕不是來自於張尚書府二門外、他曾見過的王家二奶奶。
可是,在哪裡見過呢?
展七擰著眉,一邊無意識的打量著夏宴清,一邊搜尋著記憶,努力回憶著。
邵毅和夏宴清說話間,看到這小子眼睛不住的瞄夏宴清,一副努力回憶狀,不由想起,琉璃宮燈競拍會上,這廝曾經說過,當時男扮女裝的夏宴清眼熟的很。
不要真被他認出來啊。
“看什麼呢?”邵毅碰了他一下,聲音壓得極低,“人家是女子,把她看惱了,夏梓堂找來揍你,我可是要幫夏梓堂的。”
“說什麼呢?我哪兒都沒看。”展七這才回過神來,隻是這家夥說的什麼話,多少年的兄弟,他這就要幫著外人了,還能不能處了?
展七先瞪了邵毅一眼,才坐端正了,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以遮掩剛才的失態。
這幾個人還沒有過這種經曆,能一起正兒八經坐在彆家廳堂上。更彆說,麵對的又是一個女子。
一時間,放在他們身前的茶盞倒是不受冷落,一會兒端起、一會放下的,甚是熱鬨。
夏宴清見他們著實不像有什麼正經事,直接問邵毅道:“不知公子此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識相點就趕緊說出你們是來乾什麼的,辦了事兒趕緊走人。
若不識相,真說出什麼吩咐的言辭,她可就不給麵子,要送客了。
“其實沒什麼事,隻是順路……”
“……咳咳咳,”邵毅的話沒說完,就被程幼打斷了,“四姑奶奶,是這樣,貴寶號推出琉璃擺件也有些日子了,隻是每次都是剛上架就被人買走,尋常人不得見……這個,不知貴處可有現貨?半成品也行,我們幾個想開開眼。”
夏宴清看向邵毅,邵毅則麵顯尷尬:“我們剛給丁博昌送行,便說起那個馬到成功的擺件。這不,就想過來瞧瞧。”
“隻想看看擺件成品或者半成品,沒彆的事吧?”夏宴清再次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