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起來,他因上一世已經替母親報了仇,懶得再搭理黃秋容,原來是心慈手軟了。
那黃秋容本性如此,就是再來幾世,也改變不了她的惡毒本性。
隻是,他知道的事情,卻無法對母親說明。他這種經曆兩世的詭異事件,除了能和阿燦提起,怕是這世上的任何人都難以接受。
邵毅沉了沉性子,說道:“母親您可彆把什麼人都想的多好。若提親說的是彆家女子卻也罷了,若是黃秋容,那我可以告訴母親,江王妃絕對不懷好意。”
邵母聽得一驚:“怎麼?承安你知道這位黃姑娘?可是這位姑娘有什麼不妥?”
應該不會吧,自家兒子現在是有差事的,而且做的不錯,又頗得皇帝看重。掌管皇家宗室的江王,怎麼也不能拿這種事坑人吧?
邵毅說道:“黃秋容的父親黃征,是襄親王妃娘家的旁支,他們一定是憋了壞的。若是他們再來,您就說我不答應,直接回絕了就是。”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邵母鬆了口氣,“這事兒,江王府那位嬤嬤已經說過,和襄郡王府沒關係,隻是那姑娘對你有好感,江王妃有意撮合。
事關一個女孩子的終身,人家就是想禍害咱家,也不會搭上自家女兒的一生。要知道,那位黃大人是正經的朝廷命官,人家姑娘的身份不低呢,犯不著用姑娘家的一生做這種事。”
邵毅惱火且不解的也正是這個,黃征和黃秋容得有多蠢,才會把自己豁出來,替襄親王妃做這種事情。
“總之,我信不過和襄郡王府有瓜葛的人。還是那句話,除了夏姑娘,我是不會娶彆家女子的。”
邵母聽得愁容滿麵:“問題是人家姑娘沒答應嫁你啊。”邵母是真心希望兒子能娶個門第高些、身家清白的女子為妻,也好讓兒子能在外人麵前,有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可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邵毅這麼固執的性子,一旦打定主意,那是很難改變的。
若不是他如此堅韌,怎麼可能年紀幼小之時,屢屢被襄郡王兄弟尋釁打壓,不但毫不退縮,竟然還能反打回去,在京城打出個響當當的紈絝名聲。
“你若真能把夏姑娘娶回家也行。前麵巷子的張家公子,人家比你還小兩歲呢,已經有了一兒一女。你這樣子拖著,娘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聽著這話,邵毅的眉心抖了抖。
上一世,母親就心心念念的等著抱孫子。可一直等到母親亡故,甚至等到他身死,他也沒給自己留下個血脈。
看起來,在這個事情上,他得想辦法推進一下進度了。
他相信,像夏宴清這樣的女子,既然夏珂能讓她自己出來做生意,那麼,在成親、選婿的事情上,也一定會尊重她的意見。
他還是得在夏宴清這裡下功夫,得到她的首肯再行。
隻是,表白也表白過了,雖然他說的揪心,可阿燦就像聽故事一樣的聽完了他的訴說,那感覺,似乎那事兒和她沒有絲毫關係。
邵毅想了想,對邵母說道:“要不,我尋個機會,您和夏姑娘見個麵,說說話。你們兩人先互相了解一下。”
也許阿燦和母親見麵之後,能明白嫁給他,相比嫁入彆家,那好處可多了去了。家裡沒有兄弟、親族之間的爭奪傾軋,婆婆也不會找兒媳麻煩,他可以由著她折騰。
姑娘家出嫁,再也不會有這麼省心的日子了。
“那,那怎麼成?”邵母卻像是被他嚇到了。
這些年,她也就是和住在周圍的鄰裡有些來往,對於京城的高門大族的女眷,她避之唯恐不及。人家不但不會和她來往,隻怕連個眼角都不會給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