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事怎麼能說那麼大聲!
而且他們脫了衣服什麼都沒做,怎麼能叫雙修呢!
假山另一邊,一名弟子朝他們方向望了過來。
“你們剛剛有沒有聽見二師兄聲音?”
“沒有。二師兄不是一早就下了山,一定是你幻聽了。”
“可是我真好像聽見了二師兄聲音……”
“彆可是了,肯定是幻聽。”
那名弟子沒再爭論,話題很快又被轉移。
“對了,過幾日山下有燈會,要一起去嗎?”
“好啊。”
待那群吃瓜弟子走後,燭方才慢吞吞地從假山後麵出來。他低下頭一看,發現自己正緊緊牽著觀溟手。
想起那晚觀溟用手給他扶過鳥,嚇得他趕忙鬆開。
燭方沒敢直視觀溟,目光躲躲閃閃,找了個不像理由理由:“這幾天沒來修煉,是因為……因為你那兒青菜豆腐太難吃了。”
他說是實話,他確實不喜歡吃那些。
觀溟定定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像在判斷他話是真是假。
“還有。”燭方醞釀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們那個不叫雙修。”
“雙人同修,不便是雙修麼?”
“當然不是!雙修是……”燭方拍了下腦門,他怎麼解釋起來了。
偏偏觀溟還一臉認真地追問:“那是什麼?”
這無情道莫不是把人修傻了,連雙修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燭方想了好幾種解釋方法,最後實在說不出口,隻道:“反正我們那個不叫雙修,以後你也彆再說這兩個字了,免得被人誤會。”
觀溟淡淡地‘嗯’了一聲,神情辨不出悲喜。
二人出了假山轉上長廊,迎麵走來一個身形嬌小師妹。
看到觀溟,小師妹笑吟吟地打招呼:“二師兄。”
見她擋在前路沒動,觀溟這才啟唇問了句:“有事?”
燭方穿書不久,和宗門其他弟子混得不熟,很多人瞧著都很麵生。不過這個小師妹長得倒是挺標致,一看就是觀溟顏粉。
小師妹臉頰微紅,忸怩著開口:“我昨日新學了幾招劍法,有些不懂地方,想找二師兄指點一二。”
燭方跟看戲似杵在那兒,正等著看觀溟接下來會如何回答,卻被他沒來由地看了一眼。
看他做什麼,他又不是嬌軟小師妹。
觀溟沒有直接作出答複,而是問她:“你是哪一峰脈弟子?”
被這麼一問,小師妹麵色頓喜,急忙回答:“天隱峰。”
“天隱子師叔此刻正在宗內,若有不解,自可前去請教。”觀溟麵無表情道:“我和師兄尚有要事,先行一步。”
“打擾二師兄了,對、對不起。”
“我們沒……”燭方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無妨。”觀溟說著補充了一句:“日後見到大師兄,莫要再忘了問好。”
小師妹抿著唇點了點頭。
這就拒絕了?居然就這樣拒絕了?
看了眼立在原地小師妹,燭方惋惜地歎了口氣。
他追上觀溟腳步,問道:“那個什麼燈會,會不會有很多小吃啊?”
“嗯。”
“你要去嗎?”
“嗯。”
“行。”燭方對即將到來燈會充滿了期待:“那到時候我叫上鏡玄一起。”
*
燈會。
天剛擦黑,各色燈籠便已亮了起來,整條長街亮若白晝。
燭方排了很長隊,終於買到了羊肉串。
回過頭時,一張猙獰麵孔突然貼在眼前,把他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原來是張麵具。
燭方掃了眼那身白衣,試探性地吐出兩個字:“觀溟?”
“大師兄,是我。”鏡玄摘下麵具,拿起羊肉串邊吃邊問:“二師兄還沒來?”
“沒。”
“可能臨時有事耽擱了吧,二師兄出關後一直很忙,常常看不見人影。”
那是因為他們每天都在修煉。
這話燭方沒說。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穿白衣服了?”
“這個啊,因為我聽說,今天來逛燈會師妹特彆多。”說完,鏡玄從背後拿出一張鳳凰麵具:“看,專門給大師兄挑,還不錯吧?”
原主出身鳳族,這麵具確實適合他。
為了方便吃羊肉串,燭方把麵具戴在了頭上:“還是三師弟最貼心。”
“那是。”
“如果能把羊肉串錢一起結了更貼心。”
“……”
有那麼瞬間,鏡玄懷疑自己是被約出來結賬。
吃完羊肉串,等了許久也沒見到觀溟身影,他們開始在街上閒逛。
山下燈會一年隻有兩次,今年過後便隻能等到明年了。
因為有各種美食慰藉,燭方早把觀溟拋在了腦後,直到鏡玄不停地用手肘碰他。
“手抽筋了?”
“不是,大師兄你快看。”
“先來付個錢。”燭方接過攤餅師傅給他手抓餅:“怎麼了?”
“你看那兒。”付完錢,鏡玄給他指出個方向:“那不是二師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