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燭安靜地燃燒著,兩道影子以極為親密姿勢映在地麵。
他被觀溟親了!
他居然被觀溟親了?
初吻沒了!
這是燭方第一次與人接吻,在大腦空白了三秒之後,終於反應過來要把人推開。
推了兩下,沒推動。
狗師弟!
觀溟吻得很認真,也很生澀。
他眼睛微閉著,整個人仿佛已然完全沉浸其中。因為距離近,還能看見他纖長睫毛。
燭方被吻得嘴皮發麻,險些呼吸不過來。他心頭一橫,在觀溟唇上用力啃了一口,對方這才放緩了動作。
緊接著,觀溟慢慢鬆開,把頭靠在了他肩上。
“喂?”
燭方喊了一聲,沒聽見回複。
他偏過頭看著觀溟側臉,在看到那被他咬過痕跡時,耳廓爬上一抹連自己都未察覺微紅。
這人不會睡著了吧?
親完就睡了?
燭方皺著眉推了一下,見觀溟身體朝另一邊倒去,趕緊伸手拉住他。
還真睡著了……
酒後親人,親完秒睡。
嗬嗬。
燭方費儘力氣將人扔到了床上,正打算直接走人,扭過頭時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看在剛才逗過他份上,就幫忙蓋一下被子好了。
絕對不是因為擔心他會著涼。
燭方拉過被子給觀溟蓋好,餘光在那張微醺臉上停留了片刻。
任誰也想不到,他們高冷二師兄在醉酒後竟有親人毛病,這要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便在燭方不注意時,一隻手突然從被子裡伸出來拉住他手腕,這一次比前兩次還要用力。
觀溟眼睛仍然緊閉著,隻有嘴唇翕動,看口型像是在說著什麼。
這人又怎麼了?
燭方彎下腰湊近了一些,適才聽清了他說話內容。
“彆走。”
“你說彆走就彆走?我偏要走。”燭方一邊說著一邊去掰他手:“就算我愛好男,也不能隨隨便便……”
話還沒說完,燭方隻覺手上力道更重了。與此同時,上半身猛地向前傾去。
等到他回過神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拉到了床上,大半身體都在觀溟身下。
偏在這時,觀溟還說了兩個字:“睡覺。”
聽聲音全然不像醉酒人。
“睡你個大頭鬼,快給我起開。”
大總攻絕不可能躺在彆人身下!
折騰了足足半個時辰,捱不過困意燭方最終合上了雙眼。
*
午時醒來,屋內喜燭已經燃儘了,床上早沒了觀溟身影。
燭方吃過桌上留飯菜,打著哈欠地出了房間。
門窗上貼著喜字,走廊兩邊也掛著不少紅綢。所有這一切都在提醒他,從今以後他和觀溟就是公開道侶了。
想到昨晚觀溟醉酒後發生那些事,燭方下意識用手碰了碰嘴唇。
這人屬狗吧,親跟咬似。
他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猜測,難道……觀溟‘愛好’和他一樣?
思及此處,燭方加快了腳下步子。
得去試探試探,看這人是不是把昨晚事都給忘了。
“大師兄早。”從走廊經過灑掃弟子向他問了個好。
燭方緩過神來,出聲叫住他:“等等。”
“大師兄有事嗎?”
“觀溟呢?”
“二師兄說,讓大師兄醒後在霜雪居好好休息。”
“我休息好了,說吧,他人現在在哪兒?”
“太、太微殿。”
太微殿是掌門師尊商議要事地方,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燭方去晚了一步,到太微殿時,弟子們正陸續從裡麵走出來。看這樣子,掌門師尊應該把事情都說完了。
那些弟子見到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同時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
他臉上又沒看東西,看他做什麼。
“你們去收拾吧,到了白魚鎮再傳消息回來。”
殿內隻餘下觀溟和鏡玄兩名弟子,燭方進去時,正巧聽見掌門師尊說完這句話。
白魚鎮?
這個地名一聽就不錯。
肯定有很多烤魚!
“你們去白魚鎮做什麼?我也要去。”
“大師兄來了,我和二師兄要去白魚鎮捉妖……”
“鏡玄先下去。”丹衡打斷他話道:“燭方和觀溟留下。”
鏡玄回頭瞥了眼,帶上殿門出去了。
不過轉眼,太微殿便剩下了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