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棺材,沉重的放在了地下。
這裡,都是曾經葉炤的部下,唐毅從屋中走出,看到那棺材,瞬間紅了眼眶,直接跪在了棺材麵前。
三十萬的將士啊,齊齊跪在了這兩具棺材前。
虔誠、仰望、沸騰!
葉清綰也朝著那棺材跪了下去,張了張嘴,“爺爺,奶奶,綰綰來晚了。”
說完,她重重的磕下了頭。
這個老人,受得住她三跪九叩。
一下一下,直到額間泛起了紅,才是被唐毅老將軍阻止了。
“唐爺爺,我需要開棺,將血玉令取出來,死了一個伏曼珠,孤月閣得不到想要的,還會派彆人過來,我不能將血玉令一直放在爺爺的墓中,擾他安寧。”
唐毅歎了口氣,看著目光真摯的葉清綰,點頭。
在方灝的幫助下,棺槨才是被打開。
在眾多陪葬品中,葉清綰一眼就看到了血玉令。
她伸出手,指尖卻不小心觸碰到了葉炤的遺骸,
她瞳孔微微一縮,下意識的握住了那塊骨骼,像是在查看什麼。
這,這不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應該有的骨骼,這分明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
這棺槨裡的人,根本不是她的爺爺葉炤!
那會是誰呢?
那她爺爺的屍身又在哪裡呢?
一個巨大的疑問,在她心頭滋生。
而就在她發愣的這片刻的時間,在彆人的眼裡,那是大不敬的,你這握著死人的骨頭是想做什麼!
唐毅臉色變了變:“綰綰,你在做什麼?”
葉清綰回神,搖了搖頭,將心頭的那抹疑問壓下,這才取出了血玉令,觸手溫熱,一股暖流滑入身體中,讓她微微一驚,這玉,竟是上好的暖玉?
葉清綰攢緊了血玉令,讓方灝重新封住了棺槨。
並沒有在這裡多待,葉清綰很快便離開了這裡。
外麵,江無眠倚著樹,閉著眼睛,似乎是在休憩。
感覺到前麵的動靜,他微微睜開眼,看到葉清綰正朝著他走來。
他伸出手,將頭放在了她的肩頭,低聲問:“忙完了?”
“嗯,你累了?那我們回去吧。”
天色漸暗,山林裡,氣溫更是低,而江無眠懷中的暖爐早就沒了火光,已經完全冷了。
客棧中。
喬橋繪聲繪色的將在葉家陵園發生的事給自己的夥伴說完,尤其是說道葉清綰殺了伏曼珠時,可是比誰都激動。
說了好半天,他口乾舌燥的,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潤了潤喉。
誰知——
“你就沒有捕蟬的命,還妄想當黃雀?”某人不屑的哼了一聲。
喬橋一口水噎住,差點噴了。
瞧瞧,這是人該說的話嘛!
這麼打擊人嗎?
“你——!”
“你若是早點出手,也不至於到現在的窘境。”那人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血玉令的下落,隻是可惜——落在了彆人的手裡!
那個失落呀!
喬橋垂頭喪氣的,趴在桌子上,拉聳著臉,就差哭了。
忙活了這麼久啊——
白打了水漂。
那人忽然出聲問:“你說的尉王府的神醫,是誰?”
喬橋:“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兩人說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那人優雅的抿了口茶,語氣不相符的是他說的話:“豬!”
喬橋:“小二,給我上十斤豬蹄,豬肘子,豬耳朵…”
那人:“…”真的是豬,實錘了!
喬橋此時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怕是會上去跟他拚命。
“你有銀子?”
喬橋:“…”
“過了今夜,你該睡大街了。”
喬橋:“…”
英雄原來都是被窮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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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將軍府大廳中。
陸華濃也知曉了今日發生的事,也萬萬沒想到,淩天響竟然是假的。
“會不會是哪裡出了錯?若菱給的,怎麼會是假的?”陸華濃皺了皺眉,很是不解,心裡下意識的,也認為雲若菱不會是那樣的人。
她向來懂事,不會這般不分輕重。
葉宿怒道:“在那麼多人的麵前,我這麵子算是丟儘了!”
“這下好了,我父母親的墓也被帶走了!”
恥辱,這對葉宿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雲若菱是晚間才回來的,而且是被江景曜親自送回來的。
兩人在一路走來,膩膩歪歪的,讓葉宿一肚子的怒火,硬生生的自己吞了下去。
臉都憋的漲紅。
江景曜離開後,葉宿才是沉聲叫住了準備回自己房間的雲若菱。
“若菱,姨父有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