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慘的叫聲劃破天空,聽的人頭皮發麻。
鹽水刺激傷口,葉西煬已經喊破了嗓子…
誰能來救救他…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還未到夏季,雲陵城的空氣中已經滿是燥熱,這一聲慘叫響起,讓所有人都生生打了個寒顫,仿佛有著一股涼意從腳底板躥起,遍體生寒。
不遠處的一座酒樓的二層中,兩人相對而坐。
喬橋一拳捶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水晃蕩,倒下去一部分。
對麵的少年,很自然的將茶杯放好,還讓小二將桌子收拾了一下。
喬橋憤恨的開口:"要是讓我知道這是誰乾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喬橋認識葉西煬,在與葉清綰的接觸中,曾經見過一次。
而他對麵的人淡淡的喝了口水,並不理會他的激憤之言。
喬橋從葉西煬身上移開頭,看向自己對麵悠哉悠哉的喝茶吃果脯的人,微微擰眉:"小花,你就沒點表示?"
"那是個小孩子哎,我們確定不要去救?"
"哦。"
"你哦什麼!"喬橋簡直要瘋。
他都這麼激動了,您老人家就不能給個表情嗎?
淡定的像個冷血人。
喬橋在心裡腹誹。
"你武功是有多高,才能在那數百名官兵的眼皮子底下救走那個男孩?"
"你自己的武功,自己心裡沒數?"
喬橋:"…"他武功怎麼了,很高的好嘛!
"就,就算我救不走,那我——"
"救不走就不要說救他這樣的話。"
喬橋:"…"媽的,好想揍人。
"你想揍我?"
"…你怎麼知道我想揍你?"
"你臉上都寫著呢。"
喬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有字?
"…"這怕是個傻子。
"花重錦!"喬橋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這個人我一定要救!"
"打敗我,就讓你去救。"
"你,你這人怎麼…"
花重錦的目光淡淡的望向了城樓上,男孩看上去奄奄一息。
"如果我的調查沒錯,這人是尉王府的人,他們是想要將尉王爺引出來,然後,奪取血玉令。"
"喬橋,我說的那百人官兵中,並不包括皇上安插在暗中的殺手還有孤月閣的人。"
"你以為這兩個人是吃素的?"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沒到跟前,就被就地正法了。"
"…"臥槽,說的他好怕。
花重錦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目光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但是喬橋看懂了。
"花重錦,你罵我?"
分明在嘲笑他是一個白癡!!
"嗬,你打我啊。"
喬橋雙手叉腰,臥槽,好氣哦,但是打不過。
隔了半天後,花重錦才是重新開口:"會有人救的,孤月閣的人還不敢殺他。"
"現在做這些,也不過就是為了讓尉王爺看看而已。"
喬橋氣憤的坐回了位置上,"這四殿,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沉悶的聲音,透著股狠戾。
他的目光盯著城樓上的人,總是有些躍躍欲試,顯然心中是沒有放棄的。
花重錦看了他一眼,這次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時間流逝,城樓下的人覺得沒有什麼看頭了,歎了口氣,唏噓不已的離開了。
他們隻是普通人,對於這種事,也隻能可惜和歎氣,並沒有辦法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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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玄麟在第一時間就嘗試過去救葉西煬,隻是沒有成功罷了。
但他知道,孤月閣的人是有機會殺了他的,隻是給他留了一條生路。
可是,他沒有彆的選擇,隻能把這個消息告訴葉清綰和江無眠。
因為,葉西煬實在是太慘了,他目睹了葉西煬受刑的全過程,就他這個成年人,看著都覺得殘忍,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不能活著從刑架上走下來。
葉清綰和江無眠偷偷進入雲陵城的時候,從看到城樓上的人,都是微微一驚。
聽到的和看到的,完全無法同日而語。
原來玄麟,並沒有誇張的說些什麼——甚至,遠
比她聽到的更慘。
葉清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怒火翻湧。
月光灑下,城樓上被倒吊的男孩被偶爾掠過的風吹的晃晃悠悠,像個厲鬼一般。
看的人心驚膽戰。
而葉清綰和江無眠都知道,那座城樓,看似一片安靜,實則——暗潮洶湧!
處處都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