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輕輕靠近他，聲音逼近她的耳邊：“四大凶獸，知道嗎？”
“我知道，靈染，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是混沌？！”
“是啊。”
無邪晃了晃手中的球，說道：“千萬年前，神界大戰，無數的生靈被牽扯了進來，四大凶獸也不例外。”
“四大凶獸和四大神獸對陣。”
想到那場大戰，無邪的眼底有著濃濃的懷念。
他本就是黑暗那一麵，本就是為了戰鬥而生。
“隻是最後的結果，兩敗俱傷，四大神獸身隕，靈魂被圈養在一個人的身體裡，而四大凶獸，不知所蹤。”
“後來時過境遷，人類創造了新的文明，修煉的方式也多種多樣，而有一種人的體製，可以容納獸靈共存。”
“而有一隻凶獸的屍骨被有心之人利用，他修了魔道，一戰天下，占據一方，是為南族！”
莫眠止從來不知道這些事。
問他：“靈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我叫無邪。”無邪愣了一下，糾正了莫眠止的話。
莫眠止很認真的看他：“可你也是靈染呀。”
無邪抿嘴，還真是無法反駁的話。
因為有些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同她解釋。
罷了，隨她叫吧。
“同你說這些，是想說，你就是擁有那個體質的人。”
“唉？！”
莫眠止瞳孔微縮。
完全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五行靈力，虛無體質。”
“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無邪歎了口氣，許是因為靈染情感的影響，他對麵前的小女孩，竟然生不出什麼謀害的心思。
原本的計劃，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被打亂了。
“當然和你有關係。”
無邪問她：“你知道天邪塔裡的東西是什麼嗎？”
“你知道為什麼南族的長老要控製蘇木嗎？”
“你知道為什麼南寧每隔三年都必須要去一次天邪塔嗎？”
莫眠止微微擰眉，有些事情在腦中浮現，卻又不是那麼明顯，還差一點就可以抓住了。
好半晌後，她才開口：“你的意思難道是，南族需要一個虛無體質的人嗎？”
“不然你以為當時，那些長老為什麼會同意南蛟留下你。”
“南族向來殘酷，有的時候看到的，並不一定就是事實。”
“他們的心思，我也看不透。”
他的聲音幾乎落在她的耳畔。
帶來些麻癢，莫眠止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
她抿了抿唇，問他：“你不是還讓我嫁給南寧嗎？怎麼，現在是想反悔嗎？”
她撩起眼皮，眼底的光芒有些冷漠和諷刺。
無邪噎了一下，在心裡默默的將靈染的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你說什麼話不行，偏偏說這句話。
要是咱們的小媳婦真的看不開了，真的嫁給了南寧那傻小子，我看你躲哪哭去。
“那你，想嫁嗎？”
“嫁。”
“為何？”
“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讓你舒服。”
無邪：“…”
這也是個會作的，作精！
作天作地的小妖精。
他淡淡一笑，語氣溫柔，“好啊，你去嫁，我去搶新娘。”
莫眠止：“…”
她用一種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的表情看著無邪。
無邪低低一笑，說：“這混沌你收著，放心吧，他被我用符咒困著，翻不了天的。”
莫眠止說：“其實隻要我離開，南族之人，也並不能拿我怎麼樣。”
“那你要離開嗎？”
莫眠止想了想，還是搖了頭。
話是那麼說沒錯，可蘇木幫了她很多，她沒有理由丟下蘇木不管。
反正也隻待半年的時間了。
等陪他一起過了獵靈大會，她再走不遲。
“它能護你。”
莫眠止體內的窮奇雖然隻是一點魂魄，但是在她的體內，他會恢複的很快，還不如讓混沌來壓製他。
旁的力量，還真的壓不住這窮凶極惡的凶獸。
莫眠止聽話的收了混沌，放入了懷裡。
無邪有囑咐她，“記住，南族之人的話，不可儘信。”
莫眠止點頭，然後垂下頭，便不願在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忽然罩住了她的眼睛，眼前一黑，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緊接著，唇上就碰到了一抹溫涼。
“如果，你嫁人，我會去搶人。”
“有些事，我沒有辦法同你說，卻也不願騙你，瞞著你，實屬無奈之舉。”
無邪說著，緩緩加深了吻。
空氣忽然變得燥熱起來。
唇分。
他放開了莫眠止的眼睛，莫眠止睜開眼時，男人已經重新戴好了麵具。
“你——”
靈染的性子，屬於那種溫漠，冷淡類，有些東西，他是永遠不會說出口的。
可無邪不是這樣的性子，他雖然壞，可是做事要更加雷厲風行一點，從來不記任何後果。
大抵，隻有在莫眠止這件事情上，他動了情，心裡難得的出現了一絲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