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離開的太久了,我怕你出什麼事。”
“皇上多慮了,這世間,能讓我出事的人,還沒出生呢。”
北帝微微皺眉,這話,不像是靈染能說出來的。
“你不是靈染。”
很肯定的語氣。
“我叫無邪,皇上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走了,天色已晚,我就不留你了。”
北帝:“靈染在哪裡。”
“不知。”
“你把他怎麼樣了?”
無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打了個響指,直接就把北帝從屋子裡扔了出去,同時扔出去的,還有她做過的椅子,碰過的桌子,喝過的茶水。
北帝趔趄了幾步站穩,看到周圍亂七八糟扔出來的東西,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他,他竟然這麼嫌棄她?!
房間中的無邪隨手掐了個訣,將屋中的擺設重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換了一個。
沒有了北帝來過的痕跡,看著舒服了很多。
就在這時,他的心口忽然一陣抽痛。
他擰眉,即刻盤膝而坐。
“靈染,你還真是不乖,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抹去你的記憶,讓你回複到最初的樣子!”
都把他困住了,還是不知死活。
“你怎麼可以把混沌放出來,若是控製不好,連帶著窮奇一起暴走,你承受的了那個後果嗎?!”
雖然被困,但是靈染還是可以感受到外麵發生的事的。
“我既然敢把混沌給她,就證明我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控製住。”
“不像你,做事思前想後,以前是,現在也是。”
無邪冷笑了一聲:“當年如果你不那麼優柔寡斷,或許四神獸不會殞身,他們的魂魄現在應該還被你溫養著吧?”
無邪的能力過於霸道,根本沒有辦法去溫養四神獸的魂魄。
而且,當時的四神獸,是屬於靈染的。
它創造出來的。
靈染隻說:“你最好能護住她,不然——”
“嗬,不然你能怎樣?和我同歸於儘嗎?”
“靈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
“在川北之亂的時候,你要是直接設下毀滅陣法,十萬大山全毀,那幕後之人也不會有時間提前引來天劫!”
“說到底,還是你心太軟了。”
以靈染的實力,十萬大山而已,彈指一揮間的事。
卻偏偏要用最迂回的方式。
靈染沉默了一會,僅剩的一點魂魄因為這段時間的掙紮已經變得有些弱了。
無邪歎了口氣,將體內的靈魂分出了一點給了靈染。
“你可彆消散了,要不然我也要跟你一起死。”
-
那邊,北帝被無邪趕出了屋子,一位男子便在她身後浮現。
“女帝,如何?”
男子穿著暗紅色的衣服,麵容俊秀,自有一股超脫世俗的風采。
北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犀利。
“他不是靈染!你騙我!”
靈染在她跟前,從來都是君子風範,舉止得當,從不會和她那樣說話。
更不會趕她走!
男子淡淡的笑了一聲,一點也不惱,風輕雲淡的開口:“他是靈染,隻不過現在叫無邪罷了。”
“他來你們南族做什麼!”
“這個問題,他也沒說。”
“不過他是國師,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哪裡他去不得。”
不過就是來一個南族而已,還不是隨他心意麼。
“彆給我打馬虎眼,他到底來南族乾什麼來了!”
北帝不信他會無緣無故的來到南族。
而且,從北川回來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而且,他並沒有把莫眠止帶回來。
這讓北帝很詫異。
“他不過就是一個國師,你就這麼在意他?你堂堂女帝,要什麼沒有。”
北帝抿了抿唇,隻說了一個字。
“不。”
她確實要什麼都有,可隻有一個東西,她用皇位,都換不到。
她的目光落在陵應府。
像是想要透過這層層的櫻花林,看到屋裡的人。
南懿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垂頭無奈的笑了一笑。
廢了這麼大的勁,連青鸞國都不管了,就是為了出來找一個國師。
南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就這麼大的魅力?
“既然他現在也不想見你,不如去我的院子裡坐坐?”
北帝和南懿一起走在小道上,穿過了許多地方,路過南蛟和院子時,聽到了裡麵傳出來的聲音。
“難得你們南族還有這般活潑的男子。”
北帝這段時間見到的南族人,都是板著臉,許是常年修煉魔道的原因,顯得很冷漠,也很陰鬱,整個人身上都布著一股死沉之氣。
“嗯,這孩子年紀小,他父親也是萬般寵著的,性子活絡些也是正常。”
兩人便走便說,隻是忽然,裡麵傳來了一道女聲
,讓北帝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