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綰對他這樣也就罷了,一個暗衛也敢在他麵前擺譜?
誰給他的膽子?
蘇木走進夜麟,嘴角微微噙著一抹笑。
夜麟本能的往後退,心裡還是怵的,兩人的氣場,完全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你,你要做什麼!”
“還輪不到你來威脅我。”
“…”
“告訴你主子,葉清綰,我勢在必得,他若是護不住,可以給我。”
直到蘇木離開的時候,夜麟的心跳都沒有恢複。
天哪,簡直太可怕了,他還以為自己要沒命了。
剛剛那一瞬間,夜麟是真的感覺到蘇木想要他的命。
就因為他多說了那幾句話。
那廂,葉清綰去了後院,白承冶就在院中。
她出去找白漣漪,就是想讓她帶著她去找白承冶。
白承冶著急來見駱梓言,自己騎馬來了,而她和白漣漪跟在後麵,這才碰到了蘇木。
白承冶注意到葉清綰回來,激動的看向他,問:“他還可以活過來嗎?”
“可以。”
“但是需要時間。”
白承冶紅著眼:“多少時間我都願意等。”
一個月,一年,十年…他都願意等下去。
隻要這個人可以重新醒過來。
白承冶輕輕撫著駱梓言的臉,他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隻是臉色蒼白了些,隻是再也不會笑了。
“他的五臟六腑受了重傷,現在被永生蠱吊著命,我需要把他送到一個適合調養身體的地方。”
“在哪裡,那個地方在哪裡?我可以馬上就出發。”白承冶的聲音有些急切。
葉清綰:“在天樞國,京城郊外的一處山林裡。”
白承冶的臉色變了變。
“天樞國?”
現在的天樞國,家國不安,說是風雨飄搖也不為過。
“這你放心,我會把你安全送走的。”
“我要提前說一句,一旦你離開玉衡國,皇位就與你無緣了。”
白承冶這樣的人,不適合做皇帝。
“我隻要他。”
葉清綰看著駱梓言,對於這個人,大概是長的很像的緣故,她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白承冶搖頭,說:“我隻知道他是第五柔找來的殺手,他的過往,我查不到,他也不肯說。”
駱梓言既然不肯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
之後的幾日,葉清綰在忙駱梓言的事,江無眠時不時的進宮,有的時候甚至好些天都不回來,就算是他回來,葉清綰也總會以各種緣由離開花雨閣。
這讓江無眠有些挫敗。
她這,分明就是在躲著他。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半月,玉衡國的奪權之爭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三皇子白承聿把持朝政,一手獨攬大權。
而江無眠,也被困在了宮中。
白承聿,是想逼宮!
三萬兵馬,駐紮在皇宮中,宮中人心惶惶。
皇帝昏迷不醒,根本做不了任何的決定。
葉清綰收到這個消息,還是因為白承煊
冒死出宮傳出的消息。
“莫公子,你就一點也不震驚!”
葉清綰的表情太淡定了。
淡定的讓白承煊有一種他其實是在講一個笑話的錯覺。
“旁人我不管,玉衡國我也不管,我隻負責把江無眠帶出來就好。”
她在意的,從始至終也就隻有一個江無眠而已。
管你們如何血雨腥風。
“你——”白承煊直接被噎住了。
“你,你現在可是公主的駙馬,也算是皇族中人了,若是白承聿登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讓白漣漪去坐皇位嗎?”
白承煊:“…”他也不是這個意思。
皇位怎麼可以讓一個女孩來坐,簡直滑
天下之大稽!
葉清綰卻無所謂,垂著眼,似乎在思索什麼。
她總覺得江無眠有後手,所以一直在花雨閣中等,隻是沒想到等來是白承煊。
江無眠的身手,加上他身邊的暗衛,除非那三萬人同時出手,否則還真沒有人能把他如何。
“你是如何出宮的?”葉清綰問。
白承煊:“我以前小時候總是偷偷出宮,總能找到辦法避過那些眼線。”
“夜城主毒發了,現在在皇宮中昏迷不醒。”
“他身邊的暗衛,也都被白承聿控製住了,情況並不樂觀。”
葉清綰猛地就站了起來。
俗話說關心則亂,葉清綰直接大步往外走。
若是細細看去,可以看到,她的身體都在顫。
白承煊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綰綰,你要去哪?”花重錦一把拉住了葉清綰。
“皇宮。”
花重錦皺了皺眉,“現在皇宮危險,你就這樣過去——”
葉清綰忽然抱住花重錦,“看住白承煊,必要時候,可以殺了他!”
聲音很低,帶著戾氣。
花重錦愣了一下,還沒想問什麼,手中就被塞了歸初鈴,緊接著葉清綰便放開了她,大步離開。
她有些不懂,歸初鈴,為何要給她留下?
她將歸初鈴係在腰間,回頭看向坐在屋中的白承煊,“你受傷了?我去給你取藥。”
“多謝姑娘。”白承煊微微頷首。
殊不知,一場血雨腥風,已經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