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灝:“…”
這就走了?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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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剛剛,被陸華濃扔下山穀的葉清綰身體失控的下墜。
她眼底震驚還沒下去,就看到陸華濃的身體被風刃劈重,心頭狠狠一跳。
不——
不可以——
緊接著,她就看到一個什麼東西被扔了下來。
她伸出手接住,是一塊令牌。
紫色的晶體,上麵隻寫著一個字——清!
這是,什麼東西?
陸華濃扔下來的?!
葉清綰根本來不及細看,滿心滿眼都是上麵的人。
從未感覺到母愛的人,在看到自己的母親願意為她赴死時,心情是沉重的,甚至有些崩潰。
你不是說你不認我了嗎?
為什麼還要為我去死?
眼看著馬上就要落入水中,預料中的冰冷沒有傳來,身體倒像是被什麼拖了起來。
她側眼一眼,是一片一片的樹葉。
無數的樹葉拖著她,將她放在了一旁。
“還好我趕到了。”
略顯急促的聲音傳來,葉清綰側頭看去,蘇木站在一旁,額間還帶著汗珠,真的是匆匆趕來。
葉清綰沉聲:“謝謝。”
蘇木:“你除了對我說謝謝,還會對我說什麼?”
他其實並不想與她如此見外。
葉清綰艱難的扯了扯唇,身體再也站不住,向後靠去。
餘光卻瞥到一旁有一個包袱,包袱裡鼓鼓囊囊的,蘇木也注意到,走到一旁拿了起來。
裡麵是療傷的藥,還有一些粗糧,隻有一件很厚實的外套,似乎是怕她凍著。
蘇木從包袱裡翻到了一封信。
上麵寫著葉清綰親啟。
他將信遞給了葉清綰。
葉清綰顫著手接過,拆開,上麵隻有一句話。
“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些。”
隻有這些。
隻有!
原來把她推下山穀,是她早就算計好的。
她苦笑一聲,指尖顫著,此時放鬆下來,身體上的疼痛湧入大腦,讓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蘇木急忙走過去:“這裡有一些要,我也帶了一些藥,你看有沒有用。”
來到這裡的時候,剛好看到陸華濃把葉清綰推下山穀,就急匆匆的過來救命了。
他一咕嚕的扔下一堆的瓶瓶罐罐。
“你送我上去,我要去找她。”
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陸華濃。
蘇木果決的搖頭,“上麵很危險,我不能送你上去。”
“那我自己去!”
葉清綰運氣內力,想要用輕功上去,卻忽然嘔出了一口血,經脈混亂,內力亂竄,橫衝直撞,讓她小小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咬著牙,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繼續運力。
蘇木跑過去,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把人攬入懷裡。
“綰綰,夠了!她用儘心思的把你推下,不是再讓你上去送死的!”
“我不要,我不要她救,我也不用你管!”沒有什麼歇斯底裡,隻是平靜的一句話,蘇木卻能感覺到她心裡的憤怒和無奈。
葉清綰狠狠的推開蘇木,內力不行,她直接用手去爬。
岩石堅硬,並且冰冷,再加上她身上的傷口,輕微一刺激,鮮血直流。
蘇木看到的都疼,心都跟著顫。
他從後麵抱住她,緊緊的抱著:“夠了,你想讓她的犧牲白費嗎?你想讓她,費勁一切心思救下的女兒,再一次步入危險嗎?”
“那她這麼做圖了什麼,為了什麼!”
“綰綰,夠了,真的夠了!”
她似乎安靜下來,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在說要上去救人的話。
蘇木這才輕輕放開她。
“綰綰,我們先療傷好不好?”
“好。”
葉清綰坐在地上,準備撕開衣服,抬頭看著蘇木,聲音沒有什麼溫度:“轉過身去。”
蘇木聽話的轉過了身。
身後傳來撕扯衣服的聲音。
而他的耳尖,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片。
腦中不自然的腦補這一些東西。
他急忙甩頭,暗罵了一聲。
蘇木帶過來的,都是好藥,有些傷口崩裂,線已經不能用了,而她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針線了。
她看向一旁的小溪,站起身,目光看到蘇木,說:“我要去溪邊,你不準偷看。”
她衣服早就不能穿了,滿是血跡不說,基本都被扯破了。
葉清綰走到溪邊,邊清洗傷口,邊上藥。
冰涼的水,讓她的大腦極為的清晰,並沒有
被疼痛弄的昏過去。
等她清洗完,上好藥,都已經是許久之後了。
蘇木就真的站在那裡,一點也沒動。
“你有多餘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