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綰:“你確定?”
江無眠點頭。
-
經過了蛇群和藤蔓,之後的路倒是好走了一點。
隻是明明是大白天,森林裡的光線卻暗的嚇人。
因為怕招來野獸,所以他們沒有點燈,昏昏暗暗的往前走。
直到周圍的樹木全部消失,浮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巨大的沼澤地,沒有儘頭的沼澤地。
這下子,眾人都愣了。
就是一片泥沼澤啊,哪裡來的墓葬啊。
眾人的心頭瞬間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鬱北陌和葉西煬都受了傷,雖然稍微包紮了一點,但是走了一天,驚心動魄的,身體在強悍也受不住。
江無眠微微睜著眼,似乎對於眼前的情景並沒有多少的意外。
“無眠,墓葬在哪裡?”
她也有點懵。
江無眠此時昏昏沉沉的靠在她的身上,聞言,微微撩了下眼皮,說:“把血玉令給我。”
四塊血玉令拚在一起,是兩個手掌的大小,喬橋拖著血玉令,捧到了江無眠的麵前。
江無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落在了血玉令上。
說是血,可這顏色,是真的奇怪。
落下的,是金色的血,泛著一點淺藍。
看著流光溢彩,好似那麼一瞬間,整個沼澤地都在發光一般。
眾人呼吸都滯了一下。
這就是這一滴血,江無眠的臉色更白了幾分,隻有眉心那一枚朱砂痣,光彩依舊。
隻是他此時垂著頭,眾人看不到他的神色罷了。
“無眠…”
葉清綰擰了擰眉,悄悄給他身體裡傳送靈力,可是都被反彈了回來。
“你的身體,怎麼回事?”
江無眠隻是搖頭,目光依舊盯著喬橋手裡的血玉令。
在他的血落下後,那原本破碎的四塊血玉令竟然完好無缺的重合在一起,一點縫隙也沒有。
青色的玉中,是一滴鮮紅色的血。
“這,這玉怎麼會…”
江無眠這才從喬橋的手中取過了玉,伸手一扔,直接扔進了沼澤地中。
血玉令很快下沉。
喬橋驚訝:“這怎麼給扔了。”
他話音剛落,隻見沼澤忽然向兩邊遊動,中間很快就露了出來。
血玉令被嵌在了陣法的中心,陣法之上,鐫
刻著四大神獸。
閃著光。
江無眠:“走吧。”
葉清綰扶著他往裡走,幾人跟在他們身後。
走到陣法中心,江無眠的手附上血玉令,摁下的同時,將身旁的葉清綰狠狠的推開了。
-
無儘的黑暗中,葉清綰緩緩睜開了眼,隻是
身下有些軟,似乎壓著什麼人。
葉清綰抹黑坐起身,搖著身下的人:“你醒醒?”
葉西煬哼了一聲,生生被疼醒了。
因為葉清綰晃動的地方,剛好是他摔疼的地方。
“姐,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哪裡受傷,肚子沒事吧?”
一睜開眼,就急忙問。
葉清綰無奈失笑:“我沒事,倒是你,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
“腳和胳膊扭了一下。”
葉清綰摸黑替他將錯位的骨骼接好,才開口問:“其餘人呢?”
除了江無眠,怕是他們應該都落在了一處。
隻是不知道江無眠落下去的地方,有沒有危
險。
因為擔心,眉頭都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葉西煬打開火折子,空間瞬間敞亮起來,兩人這才看清了此時所在的地方。
像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地窖一般,隻是四周的石壁上,畫著一幅幅的畫。
一隻猛獸打另一隻猛獸。
雖然畫的清晰,但是因為兩隻猛獸都太過複
雜了,所以反而讓人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生物。
葉清綰從頭看到底,目光微沉,心裡好似有了一些想法。
“是神獸白虎和凶獸饕餮。”
“姐姐,你知道?”
葉清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說:“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他們不在這裡,那肯定有機關。”
葉西煬嗯了一聲,開始隨手觸摸,可是在摸到白虎的像時,整個地窖似乎都輕顫了一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吼聲傳入腦中。
葉西煬整個身體都顫了一下。
大腦嗡鳴,一片空白。
葉清綰注意到他的不對勁,想起他就是白虎血脈的擁有者,心頭一顫,暗叫一聲糟糕!
她急忙跑過去,扶穩了葉西煬。
“西煬…”
葉西煬皺著眉,喚著他的名字。
“吼——”
從葉西煬的嘴中驟然傳出一道吼聲,似乎有無數的虎嘯之聲在回應他一般。
葉清綰捂住自己的耳朵,聲音太大,加上密閉空間裡的回聲,她整個人都有點不舒服。
靠在牆上,身上出了一層虛汗。
葉西煬整個身上都似乎布上了一層白色的光暈,葉清綰知道,他是因為這裡的神獸白虎留下的餘威,而導致血脈的覺醒。
葉清綰捂著自己的肚子,鈍痛傳來,疼的厲害。
顧不得葉西煬,她隻能原地盤膝而坐,安心運功保胎。
她知道,血脈覺醒,也由不得她做什麼,隻
能靠葉西煬自己。
此時的葉西煬隻覺得身體裡冰火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