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
耳邊一聲不完整的低語,讓秦初睜開了眼睛,入目便隻看到厚重的床幔,還有暈黃的燭光。
她愣了愣,感覺自己像是剛從泳池裡被撈出來的一樣,濕,重,頭腦發燙。
“秦初-”
近在咫尺的破碎呢喃,讓秦初轉過頭看向枕邊。
微微搖晃的燭火下,讓她看清了床上人的模樣。
女子眸光朦朧,似滿載潮水,眉目如畫,神情迷離。
一副古代女子的打扮,精致,嫵媚。
秦初看呆,什麼情況,她不是在宿舍裡睡覺嗎?
這個古裝美人是誰,她稍稍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有點麻,竟然不疼!
是在做夢嗎?
她孤寡二十年,沒想到竟然會孤寡到做這種夢,也太羞恥了。
秦初捂臉,天哪,好喜歡。
這時,女子似是不滿她的呆愣,直直地望過來,伸手輕輕勾住了她的脖子。
耳邊落下輕緩的呼氣聲,讓秦初的呼吸驟然加速。
女子微微仰頭,湊近:“秦初,幫我-”
秦初呼吸一滯,挑眉:“怎麼幫你?”
女子眸光泛紅,黛眉輕蹙,似是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瀕臨失控的理智。
她的嘴唇緩緩抿成一條線,隨後閉上了眼睛,眼角滾落一滴淚珠,沾濕了扇羽般的睫毛。
脆弱,蠱惑。
秦初失神,低下頭去,管它羞恥不羞恥,反正是在夢裡,自己的夢自己做主。
她也閉上眼睛,吻/向女子的唇。
柔軟,微涼,像是小時候咬到的第一口果凍。
美味,誘人,裹挾著人的五感,沉醉。
懷裡的美人輕/顫,抱緊了秦初的腰。
背上驀地一疼,是女子的指甲不乖。
秦初心裡飛快地劃過一絲不對勁,快到她來不及細究。
她微微抬起頭,手指勾起女子的下巴。
女子緩緩睜開雙眸,眸底一片暗光,不見清明,似是不知今夕何夕。
“一次怎麼夠?”
秦初輕笑一聲,語氣輕佻。
女子抿唇,一臉茫然,紅霞遍染,臉頰,耳朵。
秦初又低頭,湊到女子耳邊,語調低沉:“還差得遠呢…”
她孤寡了二十年,實戰經驗雖然為零,但理論知識滿分。
那些知道卻沒試過的遐想,適合慢慢嘗試。
嘗試到美人的雙眸隱隱泛紅,不敢與她對視。
嘗試到美人顫了又顫,圓潤的指甲在她背上劃下劃痕。
嘗試到女子全身…
像畫筆蘸滿了水粉,不小心甩落筆尖的紅色顏料,落在玉白的肌/膚上,染上錯落無序的紅。
夜風輕柔,月色撩/人,漫天星子閃爍,讓人神魂顛倒。
“小姐,小姐醒醒,船靠岸了。”
秦初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胖胖的少女,打扮得像古裝劇裡的小丫鬟。
等到她被小丫鬟伺候著穿衣洗漱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好像穿越了!要麼就是夢還沒醒。
在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差點疼得哭出來後,秦初歎氣,穿越就穿越,好歹給她留下原主的記憶啊。
這下倒好,啥都不知道,兩眼一摸黑,萬一露餡了不會被當成鬼怪抓起來吧。
“小姐,您怎麼不說話呀,奴婢就說您第一次喝酒,嘗嘗就好,您偏不聽,一下喝了一壺…”
小丫鬟絮絮叨叨地念著,語氣間滿是擔憂。
秦初緩了一會兒,回頭去看床上,昨夜好像做了個不可描述的夢來著。
床上已經不見淩亂,錦被疊放整齊,床單-嗯?床單呢?
“床單呢?”
小丫鬟一愣:“對啊,床單怎麼不見了,不會是小姐您喝多了,夢遊給丟河裡去了,哎呀,幸好人沒事。”
以後可不能再讓小姐喝多了,昨夜不僅在那麼多人麵前失態,還摔了一跤,睡一覺還把船家的床單給丟了。
秦初皺眉,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