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2 / 2)

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10980 字 6個月前

顧氏一臉擔憂:“爹爹,大郎他沒事吧。”

“沒死,老夫遲早把他的腿打斷。”

顧氏心裡一跳,這是沒打斷?那真是可惜了。

自從進京,她以為丘首安中了探花,自己也跟著富貴,沒想到才安省了兩天,她的丘郎就變了心,天天宿在小妖精那裡,視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於無物。

早忘了當初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這樣的男人斷了腿才好。

顧氏心底陰鬱一片,麵上仍舊關切,看到麵無血色的丘首安,頓時落出淚來:“丘郎,你怎麼樣,疼不疼?”

丘首安朝她身後望了望:“柳娘呢,你來做什麼,換柳娘來伺候。”

顧氏拿著帕子擦淚,手指攥得指節發白,柳娘柳娘,都這個樣子了還想著小妖精…

她眼神閃了閃,坐到床邊。

“柳娘一會兒就來,我先給你換藥,這是我們顧家祖傳的金瘡藥,藥效好著呢。”

丘首安閉上眼睛,老頭子下了死手,不養上一些日子,傷是好不了了。

事到如今他也看出來了,爹爹根本不聽他解釋,或者說老頭子是故意找了個借口好拖住他,就為了不讓他與大皇子往來。

他與大皇子往來還不是為了丘家,爹爹為何就想不通呢。

“嘶,疼死我了,滾出去,換柳娘來。”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丘首安忍不住怒吼一聲。

顧氏誠惶誠恐地退到一邊:“好,丘郎你且等著,我這就去找柳娘。”

找小妖精來伺候正好,正好她不用再沾手了。

隔日朝堂上,不等禦史彈劾,丘侍郎便主動請罪道:“臣教子無方,豎子無狀,不堪為官,臣亦愧對這身官袍,請陛下責罰。”

女皇看完他呈上來的折子,眼神淩厲地掃了一眼:“丘愛卿既已責罰過了,便等人傷好了再行處置吧。”

丘府的家事,不僅鬨得人儘皆知,還鬨到朝堂上來了,簡直胡鬨。

丘侍郎跪著不起身:“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女皇盯著他一瞬:“丘愛卿言重了,退朝。”

丘侍郎恍然,事情鬨這麼大,女皇竟然沒有發落他,也沒有發落兒子,早知道直接把那個混賬的腿打斷了,現在回去補一頓打還來得及嗎。

這時,大皇子走到丘侍郎跟前:“丘侍郎,本王與令郎情同手足,今日便到府上探望他一番吧。”

丘侍郎攔著丘首安與他往來的事,他自然知曉。

這些個老家夥都傻了不成,與他來往代表了什麼,代表了以後會迎來潑天的富貴,不上趕著還攔著,真是不知所謂。

丘侍郎沒有拒絕,反正兒子一時半會下不了床,看就看唄。

再者,把兒子帶回侍郎府也是為了放眼皮子底下看著,今後傷什麼時候好,還不是他說了算。

難不成大皇子還想越過他這個爹把人帶走不成。

大皇子確實有這個打算,連借口都找好了,把人接進王府由禦醫看診,他就不信拿捏住了丘首安這個長子,丘侍郎還能怎麼跟他撇開,凰女還能怎麼跟他撇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走進侍郎府,便聽見陣陣哭聲。

有丘夫人的,有顧氏的,還有柳娘那個妾室的。

丘侍郎加快腳步,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老爺,大郎-大郎他的腿救不回來了。”丘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雙手扯住丘侍郎的胳膊。

丘侍郎怔怔無言,胳膊垂了下去,連扶夫人起來都忘了,真的斷了…

大皇子心裡一驚:“快讓令郎跟本王走,王府有禦醫,趕緊給他看看。”

丘侍郎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了女兒一眼,丘瑾寧默默點了點頭。

他頓時沒了周旋的心思:“多謝殿下。”

待大皇子帶著丘首安一走,丘侍郎看向顧氏:“扶你娘進屋歇著,都彆哭了。”

隨後,他看向女兒:“瑾寧,你跟我來。”

父女兩個走進書房,丘侍郎深吸一口氣,歎道:“首安的腿真的斷了?”

是他打斷的?

丘瑾寧見爹爹麵露自責,忙道:“女兒托秦初找韓禦醫私下來看過了,確實斷了,也接不回來了,但不是您打斷的,是有人對大哥的腿下了藥。”

她雖然一直想把丘首安送出京去,但從未真的想過去傷害他,那畢竟是她的大哥。

甚至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去尋秦初,求了韓禦醫著便裝來看診,想幫大哥治腿。

得到的診斷卻是已經晚了,丘首安的腿原本隻是骨裂,可是有人給傷口用了蝕骨的藥,就是神仙來了也治不好。

給大哥包紮換藥的有娘親,有大嫂顧氏,還有三皇子送來的那個寵妾柳娘。

哪一個人,她都不好貿然審問,隻等著爹爹回來再行商議。

丘侍郎猛然起身:“你說什麼,有人要害首安,是誰?”

丘瑾寧淡淡搖頭:“給大哥換過藥的人隻有娘親、大嫂,還有大皇子送給大哥的那個寵妾。”

話儘於此,這三人中,她首先排除了娘親。

丘侍郎也第一個排除了發妻,他沉聲道:“你娘她肯定不會害首安,去把顧氏和那個柳氏叫來。”

丘瑾寧站著沒動:“爹爹,若問不出什麼,此事要不要報官,讓官府來查。”

報官?

邱侍郎一愣,揉了揉眉:“那你娘?”

報官固然好,尤其那個寵妾還是大皇子的人,但他擔心發妻受不住。

丘瑾寧顧慮的也是這一點,怕娘親再被帶走審問,萬一受到驚嚇…

“我先去叫她們二人過來,先問過再說,單獨詢問。”

若是能問出來自然好,若問不出來少不了要知會衙門。

丘侍郎點頭:“先問那個大皇子的人,你大嫂…先彆驚動她。”

大兒媳雖然見識短,但也一直懂規矩,知禮節,對兒子事事上心,沒給家裡添過亂,丘侍郎私心裡覺得不是大兒媳乾的。

那就隻有一個嫌疑人了。

柳娘被叫來書房的時候還在哭哭啼啼,她被大皇子送給丘首安,一是為了伺候,二是為了打探消息,打探丘侍郎和丘瑾寧的消息。

誰知道那個男人是個隻顧溫柔鄉的,連家門都不回一趟,她陪了這麼些日子什麼也沒打探到。

誰成想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真是晦氣。

丘侍郎皺了皺眉,不動聲色道:“老夫問你,你昨日進府以後給大郎上過幾回藥?”

柳娘不明所以,抽泣了一聲,老實道:“妾身按照少夫人的吩咐,昨晚睡前上了一次,半夜上了一次,今早上了一次,一共三次,丘郎每回都喊疼,妾身都心疼死了。”

心疼?那自然是沒有的,血呼拉擦的,嫌棄還差不多。

這種實話當然不能說。

丘侍郎沉默了一瞬,忽然急問:“你何時偷換的藥?”

“偷換?什麼偷換,妾身每次都儘心儘力給丘郎上藥,何來偷換一說。”

柳娘一臉詫異,難不成丘首安的腿斷了,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丘侍郎與丘瑾寧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明了,看來不是這個柳娘動的手,方才那詫異的神情應當不是作假。

很快,又叫了顧氏來書房。

幾乎是一見顧氏看似難過哭泣,實則眼神沉靜的表情,父女兩人便有了答案。

丘侍郎長歎一聲,直接問道:“顧氏,首安往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加害於他?”

顧氏哭聲一止,語氣鎮定道:“爹爹說什麼,兒媳聽不懂,您說兒媳加害夫君,可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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