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應該在進行商談,暫時沒回消息。
這會兒剛好走出醫院大門。
鬱白含正打算收了手機,等華伍去將車開過來,胳膊突然被一把拉住——
他側頭,隻見華伍那張秀氣的臉上神色嚴肅,皺著眉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鬱白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醫院外的路邊停著幾輛普通的小轎車,標誌杆立在巷口,零星的路人來往走過,樹冠影影綽綽。
他又覷向華伍,“是想起今天限號?還是你違禁停車了?”
華伍,“……”
他抬手將人一護,快步朝車裡走去,“小少爺,我們先上車。”
鬱白含收回目光,“喔。”
兩人很快回到車上。
車門一關,華伍瞥了眼後視鏡,迅速將車開走。
私家車一路平穩地駛回陸宅。
鬱白含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回味著剛剛看見的場景,眯了眯眼:
看著像是有什麼東西狗狗祟祟的。
…
回到家裡,鬱白含還沒換下衣服,手機就震了一下。鑒於先前隱隱嗅到的狗味兒,他剛剛在車上已經把微信切回了舊賬號。
他拿出手機一看,果然——
【pua大師】:去醫院做什麼了?
鬱白含淡定地糊弄著:去檢查身體。
既然司延停都發消息問他了,就說明對方什麼也沒查到。
畢竟他找陳添琅谘詢走的是私人渠道。
【pua大師】:我看看證明。
“……”
鬱白含頓了頓,轉頭去抽屜裡拿了自己的病曆本,翻到一頁拍下來發了過去。
那頁病曆上正好沒來得及寫日期。
因為那時候的鐘秉棲已經被他裹進了窗簾裡。
【鬱白含】:[圖片]
消息發過去,司延停沒再追問。
鬱白含便將手機放在一邊,打開電腦。
網頁上有關催眠的資料一行行映入眼底。
他細細思索著:像司延停這種疑神疑鬼又渾身戒備的人,他要怎樣才能在安全離開狗舍的前提下,從對方手裡拿到那份非法催眠的罪證……
陳添琅的話在腦海中反複倒騰。
半晌,鬱白含烏黑的眼底映著瑩瑩白光,唇角微微一翹。
——好像,也不是做不到。
…
他做好打算,剛關了電腦,走廊外便傳來腳步聲。
鬱白含轉頭,正對上推門進來的陸煥。
他立馬向人招招手,“你回來了~”
陸煥麵色有些沉冷,開門後徑直走到鬱白含跟前,低頭在他臉頰上撫了下,像是在尋安心,“華伍說有人跟著你們。”
鬱白含指責,“侮辱‘人’了。”
陸煥,“……”
他閉上眼,呼出口氣,“是司延停?”
鬱白含誇讚,“我們陸學長好聰明。”
他誇完自覺,“安全起見,我最近是不是就不要單獨出門了?”
陸煥閉著眼默了會兒。
鬱白含:?這是值得冥想的問題嗎。
他湊近細看,“你是站著睡著了嗎,陸煥?”
“……”
閉上的眼重新睜開。
陸煥垂眸看向跟前的人——鬱白含抬眼間湊得很近。柔軟的烏發掃過那雙眉眼,明躍的眼底閃著細光,無論何時都是這麼鮮活明麗。
想讓人再無後顧之憂。
再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縛,永遠都這樣肆意蓬勃。
心臟在胸腔裡怦然撞擊著。
陸煥看著鬱白含,伸手捏了捏人的耳垂,“在你考試之前,我會解決他。”
粗糙溫熱的指腹擦過耳垂的細肉。
一陣電流猝不及防躥過…!鬱白含對上陸煥的眼神,心頭一動:怎麼又突然撞他心巴了?
他伸手扒上去,埋進陸煥肩窩裡拱了拱,“陸學長好帥。”
陸煥一頓,臉上染紅了點,“嗯。”
鬱白含繼續拱,“比在家裡開服裝展和揚言要修射箭館的時候還帥~”
“……”
一隻手將他拎下來,陸煥抿唇盯著他。
那目光緊繃,鬱白含話頭一刹:
呀,好像不小心揭穿了他們陸學長假裝不經意的兩次耍帥。
·
晚上洗漱過後躺上床。
鬱白含先一步埋在了被窩裡。
陸煥掀開被子躺進來,隨口道,“對了,我到家前給你發了微信,你怎麼沒回?”
鬱白含反應了一秒,隨即竄起來拿了手機,“你不說我都忘了切號。”
那會兒忙著頭腦風暴。
他剛切回新號,就聽身側落下陸煥低沉的聲音,“司延停找你了。”
不愧是他們小陸,好敏銳。
鬱
鬱白含暗搓搓謀劃:
你就笑吧。
嘴和手能一樣嗎。
看我過兩天偷襲你,丟攆的會不會變成你。